31. 糜梦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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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www.qingxiwx.com”景圆冷漠如是。
“那为什么?”景赢的声音缥缈,很快消逝在缭绕了的烟雾中。
“我是残废。”景圆漠然。
“那不是你的错。”景赢回答,“你还是嫌弃我。”
“我没有。”景圆否认。
景赢忽而轻笑,“是吗?”
景赢忽而从浴桶中站起来,全身赤裸且湿漉漉,景赢跨出来朝景圆走近。
不论梦里的景圆还是做梦的景圆都不自觉吞咽了下口水,喉咙略干。
景赢靠近,俯身含住某个地方,景圆浑身僵硬,大脑瞬间炸开,浑身的毛孔都挣大。
梦里的景圆,面对梦里的景赢,溃不成军。
景圆最终按住了景赢的脑袋。
彼时景圆醒来的时候始终不敢置信。
他披着大衣去外面吹了一宿的冷风,顺便解决了一条裤子。
景圆羞于启齿。
太荒唐了。
他居然和景赢睡了。
后来这种类似的梦做得太多了,景圆也从震惊变成了习以为常。
只是他终于明白,梦里的景圆之所以会如此阴郁,除了腿废了,还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景赢,他如此嫉妒和憎恨那两个正常的男人。
梦里的景圆愈发自厌的同时,和梦里景赢的关系却愈发靠近。
二人如同寄生在彼此身上的蛆虫,靠吸食对方的鲜血和痛苦为生。
他们以性、爱为佐料,咀嚼着他们自身的遭遇,痛苦被吞咽下腹,
如生嚼下锋利的刀片,扎得他们满嘴鲜血,稀碎的刀片又将他们二人捅得肠穿肚烂。
他们只得靠着对方取暖,因为对方身上同样鲜血淋漓。
他们有共同的过去,共同的现在,和共同的未来。
有次梦里,景赢正骑、坐在景圆身上,面色潮红,眼角微醺,眉眼艳丽,细碎的呻吟从景赢口中倾泻而出。
景圆摸着景赢纤细的腰肢,眸光暗沉。
景赢喜欢叫景圆的名字,直呼其名。
梦里的景赢从来不叫景圆兄长。
那层名义上的兄弟关系早就断绝了,在景策死了以后,在景赢被叫回桑雪羊之后。
尽管,梦里的景赢从来不喜欢那个名字。
景赢忽然问景圆,“你爱我吗?”
梦里那个景圆黑眸深邃,盯着景赢瞧,却没说话。
景赢又问了景圆一遍,景圆沉默。
景赢忽然从景圆身上下来,躺在床边喘息,而后他直接了当的起身穿衣。
房中只余景赢窸窣的穿衣声。
有时候,他们二人的联盟破碎得如此轻易,一下床便各分东西。
梦里的景赢很爱喝酒,喝完酒后醉眼迷蒙,他不知道,他那双眸子多美,比天上的星辰还漂亮。
景圆最是喜欢轻啄他的眼角眉梢。
不自觉的沉溺,沉溺,一发不可收拾。
刚醒来的景圆会被梦中那个景圆的情绪影响,但是醒来的时间一长,景圆会觉得自己又恢复了正常。
对现在的景圆来说,要他见景赢,是件很困难的事情,需要他做许多心理建设。
虽然景赢对此一无所知。
景圆以为梦的影响已经远去,没想到,景赢一声“景圆”,彻底让景圆破防。
好像变成一种本能。
景圆捂着眼,双耳通红,耳根子似要烧起来一般。
无人知晓,这两年里,景圆梦了多少次景赢。
欢喜,痛苦,痴迷,仇恨,眷念,冷漠,梦里的景赢带走了梦里景圆所有的情绪。
也使得现实中的景圆六根十分清净。
景圆明白,他不是梦里那个人,景赢更不是梦里那个人,或许那在很久之后的确会发生,但是他也不可能让这些事情发生。
他从过去那个时间线跳脱出来,他已经改变了过去,他也要改变将来。
景赢回了大理寺,他任职已经有几天了,评事负责大理寺内的一些杂务,
景赢将手头的事情处理完之后才去接景圆,回来后杂务又多了出来。
景赢耐着性子处理,对他来说,处理杂务,实在是有些无聊。
但是大理寺的确是最好不要忙碌,因为那意味着死了人。
有人死就有人伤心。
景赢的思绪飘远,他初初从景策那里听闻景圆回来,还是以护送邙国信使的负责人身份回来的,景赢不免有些惊讶。
景圆从来没有给景赢回信,而景赢忙碌学业,也无心多打听什么,甚至,在景赢心中,
景圆或许早就不在秦州,而是去旁的什么地方逍遥了。
今日见到景圆,景赢实则有些陌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