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 26 章 第(2/2)分页

字数:   加入书签

A+A-

激化,让我完全丧失试探的机会和空间。

    老于对我俩的攻势说是穷追猛打也不过分,期间我喊了一声:“还没付钱呢。”

    老于恨得牙痒,他说:“你们就是专门过来恶心人的!滚!快给我滚!”

    我和严靳被他扫地出门了,站在马路边,店里的客人透过玻璃窗偷看我们。店外的世界热浪滚滚,即便是夜晚,也不比白天凉快太多。

    严靳问我:“没事吧?”

    我拍拍胳膊说:“没事,一直躲在你背后,能有什么事。”

    我抬头看他,伸手帮他理了理头发,然后笑了:“严律师,你是不是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你说呢?”他垂着眼睛看我,仿佛睫毛都染了笑意。我先前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他一点都没有被老于惹恼。

    “现在怎么办?”我说,“咱们换个地儿接着吃?”

    “我送你回家吧。”

    “那虞槐.....?”

    “给我一点时间,我帮你打听。”严靳说,“按那服务员的说法,应该是被送到网戒中心之类的地方了。”

    “那我现在要告诉小蜜蜂吗?”

    “那是你的事,但我建议暂时别说。”

    我点了点头,我知道严靳的意思,不确定的事情,告诉她也是徒增烦恼。

    严靳送我回了他家,他把车停在小区门口,按理说,                                                我应该解开安全带,然后开门、下车、进小区。但我却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我们上楼再聊会儿吧。”

    邀请男伴一同回家,在很多情况之下,对方都会默认你在暗示什么。但我邀请严靳回的不是我的家,而是他的家,我是客人,他是主人,这是多么合情合理,他一定不会觉得我有什么复杂想法。

    我们坐在沙发上,又喝了一点酒。喝完我才意识到,他不能开车了。我说:“你今晚要是没别的事,就留下吧。”

    我只是考虑他的行车安全,我希望他严守公民遵纪守法的底线,我留他在家睡觉是多么合情合理,他一定不会觉得我有什么复杂想法。

    严靳洗完澡,穿了一件深色睡袍,真丝的。我们坐在沙发上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虞槐的事,睡袍领口散开,我看到他脖子上的细小血痕,我伸出手,想要摸摸,又很生硬地收了回去,我装作伸懒腰,伸了一个很不自然的懒腰。

    我们已经不是那种关系了,不应该存在任何肌肤接触。

    可是......

    可是他为什么要穿睡袍。

    为什么要穿,真丝的,深色睡袍。

    严靳一定知道他现在这幅模样特别迷人吧,他一定知道光影从这个角度打在脸上最好看,他一定是故意让头发维持半湿半干的,浴室里没有吹风机吗,短头发很难吹干吗。还有他现在这幅坐姿,他没有骨头吗,他为什么要半坐半靠地倚在沙发上。

    他绝对是在勾引我。

    他为什么要勾引我?要跟我结束关系的不是他吗?说“这样也好”的人不是他吗?

    他是不是在外面晃悠一圈,完全没有找到符合心意的猎物,所以他又想起我来了?他又想起勾引我了。

    但我找不到一点理由去指摘他。叫他去烧烤店吃夜宵的是我,叫他上楼聊天的是我,叫他不要走了今晚就住这里的人还是我。

    我为什么又开始揣摩他的想法了,男人的想法有什么揣摩的必要?他怎么想的对我来说重要吗?不重要啊。当然不重要啊。

    我需要重新打开电视,重新播放电锯惊魂,我需要给我转速冒烟的大脑降降温。

    说来也奇怪,在严靳离开家的四十七八天内,我没有产生一星半点作为这套房子主人的错觉,我切切实实感受到我是个做客的,是个占便宜的。

    然而当时当刻,房子真正的主人回来了,我坐在主人的旁边,却悠然而生出了一种“回家”的感觉。

    他坐在客厅里,我安定了,一直跟着我流浪的房子好像也安定了。

    他妈的,我又不是东海,他又不是定海神针。

    电影里的女人又开始继续尖叫了,严靳没说什么,只是陪着我看。我和他之间的氛围越发奇怪,我们两个人好像被某种结界单独隔开,我连女人的尖叫声都听不见了,只能感受到夏天的燥热。

    恐怕还是继续聊正事比较稳妥,我说:“你需要多久才能打听到结果?”

    严靳说:“你把电视关了,回卧室睡觉,明早一睁眼,我就给你准信儿。”

    “真的?”

    他点头:“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