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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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在玩什么把戏,但不要用身体开玩笑。

    我在地上滚了两圈,我就是不走,他的表情变得很严肃、很难看,托着拉着把我从地上捞起来,拽起来,抱起来。我眼前一会儿黑一会儿白的,终于还是丧失了和他纠缠的能力,肺里的空气像要被吸干了。

    救护车来得比我们预想都快。

    我透过发黑朦胧的视线,看到了几个白色身影,我分不清他们是白衣天使还是来索命的阴差,我听不清他们说话,耳朵嗡嗡嗡的,就像第一次看竹蜂演出那晚。但我能分辨出严靳的声音,他在跟旁人说话,他的声音一点温度都没有。

    我的意识一直都清楚,只是说不出话。被送上救护车前,我好像还看到了方玉珩。严靳一直在我旁边,后来他没说话了,但我能感觉到他,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

    再后来,我被送到急救室,在那个封闭的空间里,严靳的气息彻底消失了,我忽然觉得好累,忽然觉得一点意思都没有。

    我睡了过去。

    我醒来时,一切症状都减退了。没有阴差带走我,只有白衣天使拯救我。非常感谢他们。

    严靳坐在我床边,他看到我睁眼,伸手摸了摸我。我俩四目相对,没说话,过了很久,他清了清嗓,问我:“到底怎么回事?”

    我一时没能组织好语言,我跟他说我还是很累,我想睡会儿。

    他告诉我,我需要在医院住几天,幸亏医生来得及时,否则可能需要切开气管。

    -

    我醒醒睡睡地磨蹭了大半天,直到晚上才把前因后果告诉严靳。

    我跟他说,咖啡是陈总请的,行政买的,卢经理带来的。我说杯子上写的香草拿铁,但里面有蜂蜜,卢经理知道我蜂蜜过敏。

    我还告诉他,卢经理拿走了我所有的汇报材料,卢经理说今天方玉珩要来,是个很好的表现机会。他还说,你实在不行,我可以顶上。

    我对严靳笑呵呵一摊手:“他想要顶上,我就如他所愿嘛。”

    “你他妈是不是有什么毛病!?”这是严靳第一次吼我,他说,“过敏严重是会死人的!你不知道吗!?”

    我脸上的笑僵住了,被他吓的。我说我知道,所以我给你打电话了啊,所以我没死啊。

    严靳叹气,叹得很重,一张脸又黑又沉,他在病房里来回走,来回地走,偶尔转头骂我。

    他说:“我不知道你脑子里究竟装的什么东西。”

    他说:“你的命真他妈一文不值。”

    他说,“为个他妈的卢永刚你至于吗?”

    他                                                说:“还是想要做给方玉珩看啊?”

    他说:“自己都不在意性命,你还指望谁他妈在意?”

    他一连说了好多个“他妈的”,我觉得挺新奇,我从没听过严靳这样说话。我又对他笑了,我问他,那你在不在意?

    他对我摇头,他说:“我不想再管你了。”

    严律师做事雷厉风行的,刚说完这话,当真转身走了,他和开门进屋的方玉珩擦身而过。

    我看着方玉珩,脸上没太多表情,他坐在我旁边,很温柔地看着我,他的眼睛水灵灵的,好像富有神采又好像是要哭。

    他说他好后悔,他好像真的做错了,他应该陪在我身边,应该保护我、关心我,应该帮我隔绝一切的过敏原,就像小时候那样,我们一起吃东西,他总是会反复阅读配料表。

    我看着方玉珩,我又根本看不见方玉珩,我的眼前全是刚才严靳离开的背影。

    我对方玉珩说:“不早了吧,彤彤在家很无聊的,你回去陪她吧。”

    方玉珩说:“彤彤今天陪干妈去看话剧了。”

    我说:“还没散场吗?你要不要去接?”

    他说:“我放心不下你。”

    我笑了一下,我说:“方总,我今天蛮累的,我想要休息。”

    他张了张嘴,仿佛是还想聊点别的,但最后克制住了,他站起来,对我说:“那晚安,那你好好休息,那我明天再来。”

    他走到门口又说:“休宁,不要叫我方总。”

    我对他挥了挥手,我说,那我努力升职加薪,下回你叫我易总。

    方玉珩笑了一下,笑得半真半假,不怎么轻松。

    严靳一晚上没回来,我一晚上没睡着,我脑子里反复回想着他骂我的话。

    我觉得自己好贱,人家骂完就走了,拍拍屁股,很潇洒地走了,我还用大脑录下来,反复“鞭策”自己。

    我觉得他骂得很有道理,但我做的也不完全是错。

    我从小就是用这种方式解决问题的,每次都能成功。

    钢琴老师欺负我,我就让他欺负到底,我就从楼梯上滚下去,卢经理想要让我缺席会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