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牧春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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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此行的意外收获,他心态放得平稳,就等萧灼尘办好自己的事。

    想到这他扭脸看向身边人,这人说要找司空仓讨东西,现如今司空家的人都没见过几个,趁夜探府也没有结果,也不知道是何打算?他看见这人睫羽忽动,来不及挪开眼就直直撞进这人眉眼里,萧灼尘早已不是初见时的阴郁模样,但大多时候都是沉着目光,一双眼比潭水还深,勾住了人便不肯放,似乎要一起下沉。

    叶澈瞧见这人沉静的眼神里忽然多了点笑意,这才艰难转眼看向别处,萧灼尘被他欲盖弥彰的动作逗笑,似乎又听得见血液逆流的声音,呼吸都变得明显,这人就这么喜欢自己吗?萧灼尘想放开笑,又觉得这样不好,便顺着马车摇晃歪头倒向叶澈。

    叶澈在那剑客瞥来的眼神里身子一僵,还来不及推开身边人就听他呢喃着“好困”,叶澈低头看去,这人闭着眼倒真像是要睡会,犹犹豫豫间已经错失推开人的时机,叶澈心一横,便也干脆闭上眼休息。

    感受到头顶处传来的热量,萧灼尘无声笑开,调整了靠着的姿势,两人就这么半依偎着在马车里闭目养神。

    马车将他们送到符山山脚处便离开,离入夜还有一段时间,众人三三两两聚在避风处等待天黑,叶澈看到那和尚正在打坐,轻轻推了推萧灼尘的胳膊便走去,他笑问:“大师是自己来的吗?”

    和尚闻声看向他们,起身微躬:“在下四处云游,见这热闹非凡,便来看看。”

    叶澈拍手道:“我们也是,我叫叶澈,是个酒馆老板,这是……我大哥,不知道大师怎么称呼?”

    和尚身份不明,还是不要暴露萧灼尘的名号才好,叶澈没想好这人的诨名,只好先以兄弟相称,他回头给萧灼尘使了个眼色,让他自己随便说个名字,这人却毫不配合:“对,我是他哥哥,叶春。”

    和尚笑了笑:“贫僧法号若失,两位公子气质出尘,不像商人,更像世家公子。”

    叶澈故作得意:“我们常听人这么说,若失道长,你到处溜达,都去过哪些好玩的地方?”

    若失看上去和善好说话,面对叶澈的各种问题却总是顾左右而言他,一番有来有回的寒暄过后,叶澈没有打探到太多有用的消息,甚至连这法号都有可能是对方胡诌的,唯一确定的便是若失拿了个小金佛来司空府。

    两人找了个无人处休息,叶澈半捂着嘴嘟囔:“这个若失道长,嘴风紧得很。”

    萧灼尘不在意地拨弄着手里的树枝:“无妨,他就是赵观航身边的那个人,王天放。”

    离得近便看得更清,这和尚就是画像里的那个人。

    “你怎么知道?”叶澈问,“说起来我一直想问,你明明是公主的人,可说起这些四处叛乱的人时,怎么这么淡定?”这些叛乱之人损害的是当今皇室的利益,说是死对头也不为过,可萧灼尘提到这些人和事时毫无波澜,甚至能品出点欣赏的意思。

    再想起沣水城的事,叶澈凑近些轻声问:“你真的是公主的人吗?”

    萧灼尘手下一顿,看着他回道:“我这条命是公主救回来的,如果她想要,我可以给她。”

    他在世上已无亲人,公主对他有救命之恩,养育之情,他没得选。

    面前人说得认真,叶澈心中咯噔作响,有种突然撞破他人誓言的难堪,他尴尬笑着后退一步:“我随便说说,你别往心里去。”

    有些事说起来太臭太长,萧灼尘直觉他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想了想才说:“幼时我家中遭难,是公主派人护着我长大,我很尊敬她。”

    当年萧灼尘拖着病躯                                                回到京城时,萧府满门只剩他一人,父母的后事,那些想要他命的人,全都被公主安排妥当,恩情无法偿还,这些年他是自愿做了公主的刀。

    叶澈低低“嗯”了一声没再说话,募地想起那时候两人逃亡时也是以兄弟相称,他不想面前人沉入不好的回忆,便换了话题:“我俩长得不像,你还不如直接借霜刀的名字一用。”

    萧灼尘见他不想再聊也随他,淡淡笑道:“你不是说我是哥哥,自然要一个姓。”

    “我说的是大哥。”叶澈不想跟他在这个话上纠缠,也不知是不是他心思重,总觉得萧灼尘嘴里的“哥哥”听上去怪怪的。

    不想萧灼尘却不放过他,低声道:“怎么?我跟周月学的,哥哥,你不喜欢?”

    叶澈觉得耳根发热,他猛地站起身:“你,不是,我是,那个。”

    他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总不能说是他觉得萧灼尘的“哥哥”有点不正经的意思,叶澈憋到最后只是说:“随你,反正我叫你大哥。”

    萧灼尘笑着拽过他坐下,拔下金簪放在他手心:“有外人的时候叫我牧春吧,是我的字,没人知道。”

    那是母亲给他的名字,小时候只有父母会这样叫他,后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