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失踪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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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环顾一下四周,阴暗狭小的房间里堆满了柴垛,而自己被绑在中间的柱子上,成了一只任人宰割的羊羔。

    “你是谁?”说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但千万不能让眼前人察觉到自己的害怕。苏芜尽可能地压着声音,故作镇定地直视着前方的男人。

    男人像是没料到苏芜这么不慌不忙,盯着苏芜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油腻腻的眼神看得苏芜有点犯恶心。

    见男人不答话,苏芜又问:“是翁远派你们来的吧?”

    男人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瞪大了眼,看他这反应,苏芜知道,自己八成是猜对了。

    再想想前世,谭逸着手青州一事是在他们认识不久后,所以苏芜对其中门道也不太清楚,但八成翁远,亦或翁远在上头的人,是同谭言有些联系的。

    而那所谓的什么匪患,可能也只是谭言搞出的名堂,为的就是要请君入瓮。

    男人摩拳擦掌,往地上啐了口痰,不怀好意地凑上来,呼吸喷洒在苏芜面上,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恶臭:“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如今要做出些补偿来。”

    “你知道我是谁吗?”苏芜别过头去,一边想用话唬住眼前人,一边两只被绑在身后的手偷偷摸索着,隐约摸到了绳头。

    男人咧开嘴笑着,嗓音沙哑:“当然知道,你是谭逸的人。”

    听到这人直接称呼谭逸的名字,苏芜已经确定,这翁远肯定是谭言的人没跑了。

    他说是谭逸的人,没提沈行山,苏芜觉得,应该是不知道自己是沈行山新妇的事。这也说得过去,想必一路上通风报信的时候,重点都在于谭逸和沈行山,少有人将她放在眼里。

    “那你可知,我是沈行山新妇,沈府刚迎进门的少夫人?”

    男人表情有瞬间的凝滞,沈行山新妇?他还以为就是随便一女的,沈行山带在路上消遣的,但如果是沈行山的娘子——他得犹豫一下啊,沈行山为了新妇搬出侯府的事传疯了,要是万一被沈行山查到,自己岂不是……

    见他犹豫,苏芜立马乘胜追击,再云淡风轻地抛下一个杀手锏:“看来你还不算孤陋寡闻,那谭言当初求娶我的事你定然也知道,我今日就再同你讲上一桩鲜为人知的。”

    男人疑惑地看着苏芜,等着她开口。

    “我是谭逸的伴读,借着伴读拉拢势力,这样的道理你不会不懂。谭言当日也不顾这一机会,未等他人作答完,便同二殿下抢着要我,这事你可有耳闻?”

    男人摇摇头,随即又觉得自己好像太过于配合苏芜了,有些被这小娘们儿唬住的感觉,又连忙拾起面子,凶神恶煞:“那又如何?”

    苏芜不屑地嗤笑一声:“那又如何?我可以给你保证,倘若你今日伤了我一丝一毫,上到翁远,下到你全家老小,都逃不过变成谭言剑下无头鬼的命。”

    男人有些慌张,开始不自信起来:“你,你胡说,我们都是替二殿下办事的,他怎会恩将仇报。”

    这倒是真的逗笑了苏芜,好一个不知轻重的瞎子:“替二殿下办事的人多了,你只是服务于翁远的一条狗,翁远也只是上头人的一条狗,同谭言又如何能扯上关系?我这样看,谭言更是这样看,他不会感恩你替他做了什么,但他一定会因为你伤了我,屠你满门。”

    见男人还有犹豫,苏芜又道:“很简单的一个道理,设想一下,如果你伤了翁远的孩子,那他会如何对你?何况翁远同你是朝夕相处的,谭言呢?你们可有见过一面?”

    万一自己伤了翁远的孩子?

    男人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打了个冷颤,目光复杂地看向苏芜。

    次日清早,沈行山推开门出来,看见另一端的华松,先招呼他过来问道:“可有什么异常?”

    华松拍拍胸脯:“保证一切顺利,没有什么异常。”

    沈行山点点头,先下楼了。

    但等他同谭逸都用罢早膳,还迟迟不见苏芜下来,心里瞬间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

    沈行山连忙赶到二楼,在门口喊了几声听不见回答,猛地一脚踹开了门,就看见两个还倒着的小丫鬟——和空空如也的床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