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就来。

    柒络和念春都被逗笑了。毕竟是玩笑话，大家都不会当真，笑笑就罢了。且不论江天唯大概率不会参加科考，就算考也是武举更适合他。

    这时候柒络想起来吃些点心喝喝茶，低头去找，发现点心盘子都在念春面前，已经被她吃了大半了。

    柒络踮脚去摸盘子里的点心：“你倒是给我留些啊。”

    念春往柒络面前推了推：“你怕什么，吃完了我再去厨房给你要些就是了。”

    念春有时候一点也不像丫鬟，她原先也不是做丫鬟的，和云久一样是暗卫。

    柒络早几年在京城外遇到了绑匪，随行人基本都死了。自那之后长公主便将念春指了过来在柒络院里当差，跟在柒络左右。

    江天唯端起茶杯，低眸沉思。

    慕容家是真的很怕柒络再出意外，明面上有念春，暗里少说也有两个暗卫跟着。既然如此，柒络的祖父到底是怎么遇害的？

    柒络的猜测不是空穴来风，当时追杀他们的人实力应该都不低。只是买凶的人大概没说明白到底谁必须要死，不然柒络不可能逃得掉。

    不，或许当时正是因为暗卫们都去保护柒络了，以至于慕容老太爷孤立无援。

    “江天唯！”柒络一声娇嗔将神游的江天唯惊得回了神。

    江天唯不明所以地问：“嗯？怎么了？”

    柒络美目圆睁，摆足了生气的架势，说起话来却还是温温柔柔的：“方才我俩问你要吃什么点心，你一直不吱声。”

    念春拿着空盘子在一旁说风凉话：“今儿可真有意思，你们两个一个接着一个地不理人。”

    念春这时候觉得江天唯和她家姑娘有些像，两人都是爱笑的，看起来没什么脾气。

    江天唯的性子，念春拿不准，她家姑娘可是个会记仇的主儿，惹了她，她总要找机会讨回去。

    江天唯对茶点不是很感兴趣，还是柒络说了两个自己爱吃的，又让念春自己添点喜欢的。

    念春走出一段距离，柒络站起来冲着念春的背影喊：“念春，你莫要忘了将我那本未读完的兵书拿来。”

    “记着呢，放心吧。”念春头也不回地应了。

    有了念春的保证，柒络放心地坐回亭子里，给自己倒了杯茶。

    江天唯看了眼柒络，重新拿起书：“你今日倒是清闲。”

    柒络咽下嘴里的茶水：“是啊。后日我要进宫赴宴，就免了我这两日的练功。不过是些基本功，停两天也没什么大碍。”

    江天唯一怔，问道：“长公主是这样跟你说的？”
    江天唯噤了声，继续看书。柒络又喝了口茶，见江天唯没有继续往下说的心思，便主动开口：“你该不会是伙同我爹娘一起糊弄我的吧？”

    “此话怎讲？”江天唯仔细咀嚼着书里的内容，没太在意柒络的话。

    柒络夺过江天唯的书，给它扣到石桌上：“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莫非你没看出来云久这段日子教我的都是些基本功，他本就不是诚心教我。”

    江天唯并没有因为柒络的胡闹生气，依旧是笑盈盈的：“瞧你这话，谁人习武不是从基本功练起的？云久未免太过冤枉。”

    柒络沉默片刻，换了张明媚的笑脸：“天唯哥哥，同你商量件事。”

    江天唯从柒络手里拿回兵书：“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这丫头笑得不怀好意，她那一肚子坏水不知道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柒络手肘撑在桌子上，捧着脸问：“我教你兵法，你教我轻功，如何？”

    江天唯用兵书挡在面前，不去看柒络：“不妥。”

    “为何？你总要告诉我个缘由吧。”柒络敛了笑容，眉间重新布满阴霾。

    江天唯并非真的不看柒络，他的视线从书页上方飘过。柒络表情的变化让他清楚，柒络的郁结并没有完全解开。

    她又要重新回到先前那种行尸走肉的时候了。

    她很会伪装，她有一张完美到可以骗过包括她自己在内的所有人的假面。

    “小柒，轻功不是十天半个月就能练成的，我没法教你。如果你真的要学，就要做好学上几年的准备……”江天唯没有接着往下说。他们两个都清楚，柒络不可能有大把时间学轻功的。

    “嗯。我知道了。”柒络端着茶杯，呼出的气带动茶水的热气，蒸汽缭绕，几乎要湿润了她的双眼。

    两个人之间的氛围愈发诡异。江天唯不清楚柒络到底藏了怎样的心事，不敢随意开口，怕戳到她的伤心处。柒络更是将所有的悲伤压在心底，绝不肯透露半分。

    念春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江天唯拿着书，半天不翻动书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