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暗渠涸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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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迹。

    “这是血。”罗晏伸手去摸,捻一捻手指,黏糊糊的,于是又将手伸到地上的小股水流中冲洗干净。

    “那就是这条路了,不知道他们跑到洞深处做些什么,洞口处都没有守着的人。”

    “人家都得手了,该抓的抓到了,当然要全体大逃亡,守什么洞口?”

    既然有了结论,二人便发足向前走去。

    这洞穴竟然够深,虽然时宽时窄,但总归能够走得人。

    洞内的路,先是向西,不久后又转为向北,至此已经走了快一个半时辰。现在罗晏走在前面,打着火把,韦祎走在后面,把火把给熄灭了。

    不知道还要走多久,照亮的耗材要省着用。

    罗晏前面忽然一停,走了神的韦祎砰地撞上他后背。

    “嘘!”罗晏把耳朵贴在岩壁上听一听,“往前就是了。”

    韦祎听闻,也附耳在岩壁上,果然,隐约能够听到些许人声。地上是一直有点点血迹,不知道这血是从谁的身上流出来的。

    心中着急,于是韦祎抬腿便继续向前走,却感到旁边那人拍出一股掌风,火把熄灭。

    “你干什么?”韦祎悄声问。

    “别着急啊,一刻不停的走了这么久,你不累啊?”

    乍然黑暗,眼睛完全不适应,只好四处摸着。

    “这这这,既然已经到了,就赶快歇息一会儿,要打架了,先回一回力气。”听声音,罗晏已经在熄灭火把前看准了一处稍微干一些的,嵌在岩壁上的高石穴,缩身坐在里面了。

    随后,伸出手来,把韦祎也拉了进去。

    地上虽有手指粗的水流流经,但一来毕竟是地上嘛,心里会觉得不洁,二来这么小的水流,用手也舀不起来。于是伸手去岩壁上滴水的地方接着,只要一小会儿,就接了一捧水来。

    罗晏似是在享受这接水、等着喝的乐趣。

    “你不是带着水袋吗?你用手接那么久,喝到嘴里只剩一小口。”

    “这怎么一样,水袋里的水什么时候不能喝?水洞里探险一遭,当然要喝两口这里的水。”

    韦祎听了,暗自翻个白眼,默不作声地靠着岩壁运功歇息。罗晏听着他没声了,于是猜他眼睛也是合上的,捧了水,悄悄地伸过去,黑暗里找韦祎的领子口在哪儿,好往里灌。

    谁知韦祎没合眼,隐约看着这人伸了手过来,依照罗晏的秉性,此处没别的可玩的,那他定要往领口里灌水。

    迅疾伸出手去钳住罗晏的手,两人在这小空间里推来推去,推手无妨,手里的水可不禁晃,推了两把,全洒出来。

    “你!”

    “哈哈哈洒哪儿了?”罗晏用湿的手去摸韦祎身上,韦祎此时正缩着腿,水一洒,自然渗到了躯干和腿部中间的弯曲处。摸到了一片湿乎乎,罗晏憋着不笑出声来,“这等下见了歹人,他们定要传你尿了裤子。”

    其实不用太担心云攸纾,歹人们劫走他,显然不是为了杀他,若想杀他,反而容易。周冲更让人担心,受了重伤,不知歹人带走他所为何事,若嫌他累赘,会不会一杀了之。

    但是细想,真的还要担心?身负残疾,在齐国是不准做官的,至少,不能做抛头露面的官,在草料场、粮库、马场里做管事倒是可以。

    可周冲这人,此生所愿就是重振门楣,洗脱父亲在军中所受的折辱,韦祎前些日子还说了要把他介绍到魏国公门下发展呢。

    若是救了他回来,官是不能做了,他会不会像他的爹娘一样,生了                                                孩子便又逼着孩子去重振门楣?

    这怪谁呢?韦祎想想,若是自己留在东海郡守着云攸纾,让周冲去军中调人,会不会改了如今这事态?

    “你不是说怕庞将军曲将军他们阻挠,周冲调不动人,才亲自跑那一趟的?”罗晏疑惑道。

    晃晃头,此时在运功,不能想这乱心的事情,引得功法走岔了路,更完蛋。于是便扯别的话:“你不是北上去了,辛苦那白鹰追你飞那么远。”

    “哼,我倒是想赶快北上,你当我走了有多远?我就到了北边相邻的盐郡,到了那儿,说好那边的掌柜在呢,结果我去了他又躲着我,我在南门进城,他同时就在北面出了城,把账本、亲随都给带走了,跑了和尚庙跑不了,我只好守着他家等他。”罗晏抱怨着,“等了他五天,可能是在外头终于把假账给做明白了,我刚接到白鹰的信,他马上就回来了把我给截住,非要款待我让我查账。”

    罗晏接着说,“费好大力气把他给推脱了,我才跟着白鹰往这边来。回头,我至少把他折腾瘦下二十斤肥膘。”

    他就在北边不远处的盐郡,若是他看盐郡无人,就回到了东海郡来,事情会不会有些不同?只要有高手在,歹人们便不会轻易下手,周冲是不是也不用落得今日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