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前尘事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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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想就知道,郑予那个大嘴巴闲不住,一定去跟池勤讲了他们四个都要跟韦祎一起走的事情。还有周冲,他跟池勤关系最好,有什么心事都要去跟池勤聊。

    “怎么有空来我这,得了婚假,不好好休息一番多陪新娘子?”

    “我来是想说,不如中郎将您西行这一趟,把我也带上如何?你们都出去,留我一个人没意思。”

    “你那么好的人缘,城防军上下大把的兄弟朋友,不差肖丰他们四个吧。”韦祎陪笑。

    “罢了,知道您没有其他人可以选,我就不为难您啦!”池勤故意板着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人逢喜事精神爽,他这是遇到了双喜临门,自然格外好说话。

    他知道韦祎在军中只跟他们五个亲近些,“有件事想提醒中郎将,不知当讲不当讲。”

    “当讲不当讲?你跟我来这套?”韦祎难以置信,这各自升了官,就变得生疏客套了不成?

    “若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也就直说了,此时要说的却是他人的事情。”池勤耸肩,“我认识您有好几年了,知道您不喜欢争斗,只是……这话可不好听。您是重臣的少爷,勋贵亲族,纵使不挣功名也一生富贵。但是别人不同,周冲那孩子,应该没跟您说过他的事情。”

    池勤怕韦祎打断他,一口气说下去:“他爹是个有本事的,在东南打了一辈子的海盗,后来被贬成了末等走卒,一生抬不起头来,就教诲儿子要驰骋疆场出人头地,挣回家族荣誉。他爹死了之后他娘又接着念叨,苦练了一身本领就为了这么一件事。没赶在他爹死之前让老人家看到,这孩子心思实,内疚的不得了,如今他娘得了病,不知道能撑到几时,换我是他,我也着急。”

    “这爹娘怎么这样?”这是韦祎的第一反应,不过他没说出来。

    周冲的这情况,就好像把韦祎的情况倒过来。

    韦祎家里随便挑一个长辈出来,爹娘、舅舅姨母、姐姐姐夫,岳丈家,无论男女,个个都比韦祎有出息,全家最怂实至名归。

    长辈们若是想让韦祎做点什么事,更是要把路铺平,商量着哄他走上去,哪有耳提面命要争气的时候?

    讲完这事儿,韦祎觉得又合理又难以置信。

    “钱氿嘛,够聪明,又不懒,是个只靠自己就能活明白的人。只有他耍别人的份儿,好在心地善良不捣蛋。”

    “我以为你又要说什么悲惨故事。”韦祎松了一口气。

    “哪有那么多悲惨故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是?”看到韦祎一副双手抱肩,缩着脖子身体后倾的状态,池勤寻思,“我这是说了什么,把他吓成这样。”

    “成,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韦祎更难以置信了,原来周冲这事儿不算惨?

    “还有郑予,那小子纯属帝王将相的话本戏曲看多了,满脑子建功立业,天赋好,勇气十足,年纪太小,功夫和心智还要磨。”

    韦祎谨慎地点头,时刻防备着池勤又讲故事。

    “剩下没说那位,您也知道不用愁,肖丰没爹娘没老婆,只是爱打架罢了。要是有                                                机会,您就遂了他的心愿吧。”说到这,池勤也不由得双手抱肩。

    这要怪韦祎。

    几年前,当肖丰发现和韦祎打架不好玩,转而去闹池勤打架。池勤哪里打得过肖丰,三躲五躲还是被揍了好几次,提起肖丰就觉得身上痛。

    “正好,出使之后我有九成可能性要被撵去北方边境,到时候带着周冲就是了,不愁没有杀敌的机会。但是,你不觉得这样很怪?他老爹没翻身,凭甚么把这事推给儿子?”

    “是啊,我也觉得这不对头。”池勤摊摊手,“他被这样从小教到大,讲道理讲不通。”

    说完了话,把自己的心理负担统统都倒给了韦祎,心情就更舒畅了,娘子还在等着他吃午饭,池勤告辞回家,小夫妻正甜蜜的时候呢。

    “那你呢?”韦祎问他。

    “我?在京里、在外头还不是都一样?”池勤笑道:“哪里需要哪里搬,您忙着,我回去啦!”

    池勤前脚刚走,韦祎把抽屉里那个深受厌弃地礼品翻出来,揣在怀里,环视一圈没什么别的要紧物品,随即离开了临时衙门。

    没直接回家。

    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在临走前办完。

    这事儿一个人还忙不过来,走这一路韦祎都在想可以叫谁来帮忙,四萬在就一定叫他来了,可惜四萬和宓儿在魏国公府呢。这人还得识字,又得嘴严不泄密,韦祎拖着不情不愿的步伐走到了自家铺子门口。

    “掌柜的在吗?”

    “哎呦喂,少爷可是稀客!”掌柜的迎出来跟他打了个招呼。

    韦祎是真的很少来铺子,连铺子究竟在哪里都记得不是很清楚,绕着这条街转了两圈才找到。

    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