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堂中火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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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叫他诸事顺意。”

    “嗯,这样一身正气的官儿可少见,你若得闲,定要好好结交。”

    “一切听小姐的。”朱愈谋划着,只要玩不死他,就往死里玩,不长眼的人在东海郡里可太少见了,遇到一个当然得多加珍惜。

    在官驿,见韦祎带人上楼,殷濯只好跟着上了楼。

    “不是说这里起火了?”韦祎一脚踹开云攸纾那一间的房门,扫视周遭,一切如常,哪里有刚刚着火的痕迹?

    殷濯答:“昨夜听说了走水便让人赶来官驿,我去叫了小姐之后也赶来了此地,当时屋中便是这样,没有起火,也没有灭火的痕迹,于是我们没有再惊动他人。”

    “难道迷药还能做出幻觉来?”韦祎自语道,蹲下来摸一摸地上,并无黑灰。

    再抬头向上看,“屋顶。”

    屋内的三人一同抬头,原来此屋中一切无恙,唯有客厅与内室的间隔处,屋顶的白墙上有火烧熏黑的一道痕迹。

    韦祎把圆桌往这边扯一扯,站上去摸了一把屋顶熏黑的痕迹,“确是火烧熏的烟。”

    从屋顶上转开眼睛的殷濯向旁边看看,后退一步,“唔!”

    肖丰恶趣味地冲他瞪大了眼睛微笑点头。

    “殷公子,这位是肖丰。肖丰,这位是殷公子,是罗小姐的管事。”韦祎介绍道。

    “罗小姐是?”肖丰问。

    “罗小姐是罗晏的堂妹。”韦祎想了想,却是很难让肖丰搞清楚突然冒出来的这一票人都是谁。

    “好吧,殷公子你好。”肖丰“友好地”笑了笑。

    “肖将军安好,在下殷濯。”殷濯亦微笑问候,又不着痕迹的后退半步。

    “按照周将军的说法,当时屋中起了很大的火,将里屋和客厅完全阻隔了起来。如果火势这么大,断不可能只有这一点痕迹。”殷濯回忆道,“我初看到这般景象,也怀疑是周将军出了幻觉。”

    “殷公子,最近官驿可有什么异常?”

    “小姐和我都来探望过数次,要说异常吗……”殷濯回忆道,“一切如常,除了这官驿的左邻十分挑剔,我们说话声稍稍大些,便砸墙、拍门,着实无礼。”

    “是了,我记得刚到东海郡那日用早饭,他们砸了好几次墙。”

    三人来到相邻的房间门前,抬手敲敲门,无人应答。

    “驿丞,请问这天字三号房的客人是否离店了?”韦祎站在走廊上往楼下问。

    不见有人回答。

    于是肖丰走到楼下看了一眼,回答道“晕了。”

    又吓晕一位,韦祎摇头,“店里的伙计呢?”

    “刚才都跑了。”肖丰答。

    “算了,你上来吧。”韦祎摇摇头。见门外没有上锁,推又推不开,抬腿一脚踹开。看着脾气好,现在也憋了一肚子火了。

    “中奖了。”肖丰正走上楼来,恰巧看到天字三号房内的景象。

    别说这屋内气味不好,卫生情况也实在太差。

    官驿二楼的这一侧只有三间房,天字一号、二号、三号。于是一号房和三号房都靠三墙,比如这间三号房内正对大街的南向有窗,邻着侧巷的西墙上也有窗。

    桌上是馊了的残羹剩饭,地上是果皮果壳、烧鸡烧鸭的骨头若干,干粮碎屑无数。用官驿里的备用被褥铺了好几个地铺。

    踮着脚尖走进去,看到内室情况好上一些,床上被褥揉成一团,靠着墙面的横案被移到一边。墙面上靠着个足有两尺直径的铜喇叭,连着一只听筒。

    就                                                算从前没见过,也知道这是个偷听隔壁的装备。

    韦祎将耳朵靠近听筒,“肖丰,你去二号房说句话。”

    肖丰依言走去隔壁,站在厅中,气沉丹田,声灌天门:“呔!呔呔呔!”

    别说是耳朵靠着听筒的韦祎,就是站在一旁的殷濯也听到了从听筒中发出的声音。

    “正常声音说句话。”韦祎和肖丰分别从三号房和二号房门探出头来,“震死了。”韦祎捂耳朵。

    再次回到房内。用另一边的耳朵靠近听筒,能清晰的听见肖丰在二号房念叨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们要抗议,这东西竟然能将隔壁的声音放大。若是喧闹些,这边偷听的人耳朵就受不了了。”韦祎摇摇头,看来此次的行程早被盯上。

    “他们为何挤在此地?”

    “掩人耳目罢,这是官驿,唯有公职的人才能入住,可能是官身文牒不易伪造。”韦祎道,就是因为官驿要甄别身份,才认为住在官驿安全,早知如此,不如住到罗易家里。

    官驿西侧的小巷隐蔽,也许这些挤在屋内的人就通过西侧的窗户出入。

    “我们四处看看,有无证据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