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情人簪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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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微微一坠,割破了芜夙肩上更多的皮肉,才被骨头给挡住,芜夙一阵咬牙。
韦祎及时地伸手扶住了剑柄,抱怨道:“何种情况都不要松开握剑的手,每天都要说一次,你每天都松手把剑给扔了。”
把剑拔出来,给芜夙点穴止血,寒铁剑是宝剑,微微震动剑柄,剑刃上的血迹统统滑落,光洁如新。服务周全,把剑插回了云攸纾腰间的剑鞘。
下一步,把周冲手上那根簪子拔出来,捏在手里四下寻找能擦干净血迹的东西,墓室里哪有巾帕,都要绝望地用自己的衣摆去擦了,罗易呜呜呜出声提醒,“喔!”
把堵嘴的帕子从罗易口中拿出来,使劲擦一擦簪子上的血,接下来,赶忙把自己一头乱糟糟披散的头发挽起来。
说真的,这几日住的客栈没有充足的热水,韦祎也偷懒不想提水烧水,就没沐浴。
拔了簪子,头发披散在脸上,散发的头油味儿搞得韦祎满脸通红,今天回去一定要烧水沐浴,就算是自己劈柴也成!
“好了好了,你没伤到吧?”把罗易解开,扶起来。
“没有,你来的还挺快。”
“不快,吓得我三魂七魄飞了一半。”韦祎摇头。
把这几个人都弄出去,钱氿等在墓室门口。
“其他人呢?”
“弄醒了,在外面等着。”
“哦,这个看住了。”从罗易身上扒下来的绳子捆了芜夙,把她交给钱氿。
“那,他呢?”钱氿眼神示意一旁的周冲。
韦祎终于非常不情愿地把注意力挪过去。
“嗯,你……”
“中郎将,我……”
“走吧。”
“喔!”这操作不太行,但是在意料之内,钱氿不做评价。
韦祎挥挥手,“走吧。”
周冲反应过来,拔脚便要走。
“哎?等等,”韦祎从身上摸了张银票递过去,没多少,一百两而已。“别往山路上走,其他人还等在那。”
周冲拿着银票,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罗易揉着手腕子,无奈的比了个大拇指,主将做到这份儿上,敬佩。
没白费这些日子临阵抱佛脚,手指上都出新茧子了。韦祎想,用圆头的玉质簪子洞穿人的手掌,搁三个月之前自己可做不到。
玉质脆,从来就不是作为武器的好材料,比银子还差劲。
“这就走了?进去都进去了一趟,古墓我还没瞧得新鲜,岂不是辜负我又是被抓又是被绑。”罗易忽然提起。
“不太好吧。”
“没事儿,我不会随便拿东西的。”
“不随便也不能拿。”韦祎拒绝。
“走吧,跟我下去一趟,”罗易拉一拉韦祎,又问云攸纾:“平焕同去吗?”
“不去。”云攸纾讷讷地回答,他还没从被揭穿的震惊里面缓过来。
“走吧,难不成你放心让我一个人进去?”罗易已经矮身钻进了墓穴,招呼韦祎。
“钱氿,你看着芜夙姑娘,整队,我一会儿就出来。”
点头答应,钱氿的神色里不乏八卦意味,孤男寡女,去黑漆漆阴森森的墓道里,很多故事都是从这儿开头的,今天的八卦份额不低,断袖又是怎么一回事?
一扭一扭的往前走,刚才被捆了好一会儿,脚踝有些不自在,大概是扭伤了,不过还是很有兴致。
韦祎在后面跟着,给她打火把。
先回到刚才的耳室,罗易重新检查了一遭 有没有物品落下,检查无误后,掀开了一个柜子的门。
“我可正看着呢。”韦祎说。
“我也没说要拿东西。”罗易扶着腿蹲下。
虽然墓门被炸开了,这又是最靠近门口的第一间耳室,一般要放些瓷器、金银器,最受盗墓贼欢迎。“瞧,这里的东西一点儿都没少。”
是真的,柜子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着玉摆件,瓷器瓶子。
“为何没有被盗?”
这不合理,墓门都被打开了,里面的随葬品怎么可能一点都没有失窃?
关上柜子门,沿着墓道往里走,一路上路过多间分岔路,其中一个里面挤满了棺材,层层叠放,“这些是随葬的奴仆。”
“难道是杀人随葬?”这也太恐怖了,韦祎很想转身向外走。
“前朝是蓄奴制,重丧仪,杀人随葬不足为奇。”
郡公在韦祎眼里不算什么大爵位。
一个小小的开国郡公,几代传下来竟然杀了这么多人做随葬,可见前朝愚昧至极。
也就只有韦祎会觉得开国郡公不是什么特大权贵,真是不把封疆大吏放在眼里。
“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