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逃出生天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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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

    他抬起脚步走了过去,信手拾起一片碎衣,意识到了什么,唇边骤然弯出一抹弧度。

    男子低声呢喃道:“没想到,还真是小看你了。”

    随即,元冽伸出修长的一指,在窗沿上划过,凝视着一尘不染的指腹,他轻描淡写地弯唇,“思考得很周到,但也并非事无巨细。”

    元冽拂袖,一把控制住身边的沈江月,未置一词径直带出锦衣阁,往紫檀木马车走去。

    沈江月的侍女惊慌失措,连忙跟了过去,“小姐……”

    女子神情略显慌乱,花容失色,推搡着他的手道:“你想做什么?”

    男子头也不回,目视前方,“什么时候找到她,就什么时候放了你。”

    “公子,我已经说过了很多次,根本就不认识那位姑娘,我怎么知道她去哪里了?”沈江月眉心紧皱,“公子为何如此强人所难?这并非君子所为。”

    “谁和你说的正人君子?”元冽轻笑出声,眸里落满嘲讽,字字珠玑,“与其用言语来刺激,你倒不如好好想一想,是不是真的不知道她去了哪里?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等见到了她,自然知道你所言是真是假。”

    沈江月被人强行带走时,一双眼神落在不远处的艳姐姐身上,隐隐担忧。

    女子无声取出那个蓝色荷包,几不可察地点头,又在元冽和李执感应到之前,连忙转过身子忙碌自己的事情。

    沈江月心中松了半口气,却还有半口气吊在了嗓子眼儿。

    也不知萧怀玉如今到了何处,最后能不能成功逃离?

    两人的身影瞬间在车前消失,侍女几乎要爬上去,却被人立马拦住。

    李执持起剑鞘,赫然挡住跟过来的侍女,小声提醒道:“与其在这里哭哭啼啼,不如乖乖跟在后面保护你家小姐,静观其变,等一会儿她自然会安全地回来。”

    女孩扬起泪眸,鼻尖红透,“真的吗?”

    男子点头,“嗯。”

    沈江月不愿放弃                                                挣扎,在强硬的推力间进入马车,即使被重重摔在马车的角落里,也不忘表述自己的不知情。

    “闭嘴。”元冽耐心不足,睨她的眼神犹如寒光刺骨。

    沈江月心中一惊,只是一眼,她竟觉得周身血液凝固,那眼神仿佛在看死人一般。

    她小心斟酌着措辞,生怕面前之人一个不开心就了结了她,“这位公子,我与你无冤无仇,有事好商量。我真的不认识那位姑娘,也不知道她去了何处,你不如放了我吧?”

    元冽从暗匣中取出一枚手指大小的玉瓶,做工精细、玉质温润。

    伸手直接扣住女子的下颌,将瓶中白色药粉灌了进去。

    干粉生生呛入口腔,沈江月猝不及防地吞了大半。

    喉间涌起的不适促使她俯下身子不要命地咳嗽干呕,甚至想要探手进去抠出来。

    可于事无补,沈江月只能拍抚胸口驱赶这股不适的感觉,眼眶噙满了泪水,断断续续道:“你……你喂我吃的什么?”

    元冽目色冰凉,嘴角勾出没有温度的笑意,不曾回应她的问题,“认识不认识,不是你说了算,到时候自会见分晓。”

    沈江月瞥见旁边的茶水,手忙脚乱地倒了一杯,悉数灌入喉中。

    待平息后,她欲开口说话,却骤然发现了不对劲,无论她怎么翕动嘴唇,都无法发声。

    女子惊恐的眼神立时投在倚靠另一车壁的男子身上,他已然闭目养神,半分余光都未曾施舍。

    离开锦衣阁后,萧怀玉隐在人流中,趁别人不注意,随手取下略显脏乱的布幔披在身上,遮住这身湖水蓝色衣裙。

    就地取材,她蹲下半身,顺便在地上抹了些灰,涂在双颊和额头上。

    然而下一刻,萧怀玉却突然定在原地,顿时犯了难,暗自苦恼。

    她如今身无分文,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便是腕上的枫香暖玉玉镯、怀里的“萧”字玉佩,以及那支红髓玛瑙。

    枫香暖玉手镯和铭牌玉佩皆是随身佩戴之物,可以证明身份,不能轻易示于人前、随意舍弃。

    唯一能支撑她生活的,便是那支红髓玛瑙紫檀木簪,可如今正在逃亡,若是立即典当,难免不会招惹注意,甚至还会泄露行踪,引来元冽的追捕。

    一时间,萧怀玉陷入两难境地,难以抉择,踌躇不定。

    罢了,机会难得,不如搏一搏,先离开再说,车到山前必有路,或许会有柳暗花明、峰回路转之时。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萧怀玉狠狠咬牙,一鼓作气、义无反顾朝城门走去,决定铤而走险,先去梁平城的易洲方向。

    按照惯常思路,一般人都会选择直接返回京城,她怕元冽也会如此想,只好选择先去易洲,等他离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