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风草异动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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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冽余光微动,眼帘中骤然映入一支紫檀木簪,半蹲下身拾了起来,捏在指间把玩,“还好你没忘记带上它,不然,本殿可不敢保证生气的时候会不会做些什么。”
男子附在女子颈侧,贴耳细语,“本殿给你的东西,千万要收好,物在人在,物若亡,人也就没必要存在了,绥阳郡主,答应本殿好吗?”
萧怀玉弱弱地点头,“知道了。”
元冽满意地扯出一脸笑意,一手揽住细腰,拥入怀中,下颌抵着柔软温香,似感叹道:“玉儿真乖。”
半个时辰后,李执带着艳姐和一名伙计过来,目不斜视道:“主子,人带来了。”
男子宽大的墨色袖袍恰到好处,遮住了怀里女子显露的春光,不然萧怀玉双颊立时便浮出酡红一片。
元冽面无表情,“你出去守着,你过来。”
李执立马撒腿就跑,紧紧关上房门。
艳姐仿似看不出眼前异样,尽心竭力地取出衣裳挂在一旁,“公子,这些都是阁中耗费数月精心裁制的裙裳,绣着金丝银线勾勒的纹样,质地轻薄垂顺,不知夫人可看上哪一件?”
萧怀玉眉心锁得很紧,她真不喜欢这种黯淡的深色,偏偏元冽眸光凌厉,叫她不敢再诸多言语,只得妥协。
颜色单一,实在没什么好选的,她随便指了一件暗纹的轻简式样,“就它吧。”
艳姐使了个眼色,伙计便立即上前取下,“夫人请随我到屏风,我来伺候夫人换衣。”
萧怀玉依言,“有劳。”
艳姐趁着整理衣襟的空闲,低声道:“姑娘可有受伤?”
女子摇头,“未曾,先前多谢艳姐姐出手援助,今日过后,艳姐姐一定要悉数忘记,莫要向旁人提及。”
她心中隐有担忧,元冽喜怒无常,会将无辜卷入的人杀了灭口。
艳姐点点头,“姑娘放心,今日过后,我们就当是一面之缘的顾客与老板,再无其它交集。”
萧怀玉弯唇一笑,心里渐渐松了口气,“如此甚好。”
穿戴完毕,女子走出屏风,元冽似乎很满意这身衣裳,拉过她的身子,亲手为她簪上那支红髓玛瑙紫檀木簪。
男子薄唇轻启,“李执,结账。”
李执立即推开房门,往艳姐的怀里塞了一枚银锭。
元冽径直牵上女子的手腕,往门外走去,“时辰不早了,走吧。”
临走之际,萧怀玉陡然挣脱束缚,小跑来到沈江月的身边,解开她手上捆着的布条,拉住她的手安慰道:“江月别怕,你过几日就能说话了,不必担心。”
元冽静静停在门前,回眸注视着两人道别,面色平静无波,好似并不在意她们说什么,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运筹帷幄。
说话间,沈江月手心里突然放入一枚温凉的物件,眼中略带疑惑。
萧怀玉按了按她的手,眼里似有千言万语,最终咽在喉间,化成转身意味深长的一眼。
三人背影彻底消失,徒留孤身一人的沈江月停在原地。
她缓缓伸出手心,凝望着那枚绿白玉佩,上面赫然点缀着金色的“萧”字。
女子眉心微凝,“萧”字,加上之前交换姓名的“怀玉”二字,她若有所思。
这是告诉她,她的真实身份,然后送信寻求家中庇佑的意思吗?
这般想着,沈江月握紧玉佩藏于袖中,艳姐凑身上前,“沈小姐,你可知那两位是何人?”
她原本在锦衣阁招待客人,却被一黑衣劲装的男子当场唤走,并交待带几身最好的墨色衣裳。
扬言说,有位尊贵的客人要她亲自到场,她多次询问,奈何此人守口如瓶,再未透露其它。
在迷惑迟疑中,艳姐叫了个伙计装上衣裙,跟他过来。
一走进房门,便见到两个熟悉的身影,男子俊美无铸,女子姝色仙姿,实在记忆深刻。
她瞬间就意识到此事的不同寻常,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安分守己地侍奉女子换上新衣。
沈江月揉了揉手腕,心事重重地摇头。
女子相互拜别,在楼下门口分走两路,各自离去。
微微摇晃的马车中,沈江月低头,摸索着萧怀玉留下的玉佩,若有所思。
身旁的侍女见到自家小姐的异样,不禁皱起眉头,下一秒触及布条勒出的红痕时,更是心尖一跳。
她立时翻开女子的衣袖,担忧道:“小姐,你手腕怎么会有伤啊?是不是那个人欺负你了?”
侍女义愤填膺,沈江月安抚性地摇摇头,执起旁边的执笔写了句话,“无碍,不过是些擦伤罢了,涂点药就能好了。”
侍女嘟嘴,急得要哭出来,“都是奴婢不好,未能保护好小姐,让小姐受了苦,这伤恐怕要好几日才能消了。”
忽然,她睁大双眼,圆圆得像杏仁一样,“小姐,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