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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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讳,当时打趣到:“许是相公在地下知道他多了一个媳妇,指引娘给我送一份见面礼呢。”
齐司铭已入土为安,眼看着要到头七,魏氏那么多的哀怨也在时间中抹平,她嗔怪道:“那头七时候,你可记得给司铭准备一份回礼。”
许姝月便笑着说好。
她这会熬着甜水的时候想起这个小插曲来,忍不住笑了下,忽然一□□在窗棂间隙中钻进来。
许姝月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
魏氏皱眉道:“你快去灶前坐着,不就是搅和几下,娘来。”
她说着,嘟囔道:“昨日我和你爹买了些棉花,家里还有几尺布,我看着几天也别忙活其他了,先把你的棉袄给赶出来。”
许姝月原本打算这两天就去县里看看情况,听魏氏这么一说,心思暂且压下。
魏氏和齐安生为她退让许多,支持她与她一起奋斗,他也没必要在这些小事上惹人心烦。
再者,齐司铭的头七要到了。
许姝月坐在灶前,融融火光发在她姣好的容颜上,明暗交织,衬得她的神情有些神秘莫测。
这份神秘被魏氏的一句“成了”打破,许姝月回过神,站起身低头往锅里看,汤匙搅动,受到些微阻力,是浓稠的胶质感。
许姝月松了一口气,道:“是成了。”
魏氏挺高 兴的,她全程围观许姝月的过程,发现没什么难度,眼下第一次尝试便成功,带来喜悦让她心绪难宁。
“这做起来还挺简单的。”
许姝月发自内心地夸赞道:“是娘你厨艺好,有好多人做这个熬不成这种浓稠的样子。”
魏氏也不问她话中的“好多人”都是谁,只笑道:“是吗。”
许姝月点头。
二人把羹盛出来,面食和炒菘菜一并端上桌,魏氏便叫齐安生吃饭。
齐安生洗了把手,闻到空气中甜味也有些忍不住,快速走到堂桌前,他一入座,先对那黄橙橙散发这香甜的雪耳雪梨羹下手。
魏氏嘲笑道:“瞧你那出息。”
齐安生瞥她一眼,有种“你好意思说我”的错觉,魏氏也舀了一勺雪耳正准备送入口中,两人一对视,得,老张不说老李,开喝吧。
一入口,魏氏便被它的口感所俘获。雪耳软糯,咬下去,带着微微的弹性和韧性,羹汤如胶质一般的粘稠却不糊嘴,子吃一口雪梨,清甜在舌中游荡,咽下去的时候喉咙好似被滋润。
魏氏算是明白了许姝月那句“清肺润喉”从何而来,她惊叹道:“别说,要是尝过这个口感,我说不定还真会在花上五十八文买上一盅。”
许姝月偷笑,五十八文那是她昨天定的价,而现在,她打算卖一百五十八文一盅。
魏氏要是知道,怕是又要大惊失色了。
雪耳雪梨羹获得魏氏和齐安生的一致好评,评价甚至比冰糖水果还高。
烘第一批果干时,许姝月发现梨干的味道不是很好,是以之后烘的大多是林檎果干,后来做冰糖梨又消耗了一部分,剩下的梨子不多了。
至少在雪耳用完之前,今年下来的梨子可以消耗殆尽。
算清楚这笔账后,许姝月和魏氏齐安生拎着香烛纸钱去东山上给齐司铭上香。
不知不觉间,她的死鬼相公要过头七了。
上山时,许姝月跟在魏氏后面,低头间,不经意看到,满的快溢出来的金元宝,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这几日忙的够呛,都没顾得上齐司铭,这些元宝还是魏氏带着许姝月连夜折出来的。
有魏氏盯着,许姝月折的比给她娘上供是都要用心。
想到这,她的牙忍不住发痒,很想咬一咬什么,比如已经入土却还要折磨她的某个死鬼。
东山还是一如既往的阴凉,几人快速经过,走到齐司铭的衣冠冢前。
许姝月一眼便瞧见坟前的灰烬,还有未然尽的香火,咦了一声,奇怪道:“谁已经来过了?”
魏氏皱着眉头,扭头问齐安生:“是二叔公?”
齐安生摇头道:“他一个长辈,来给司铭一个小辈上香算怎么回事。”
而且还没告知他,偷偷摸摸的来,怎么看怎么怪异。
“难道是大梁二梁?”
“他们俩估计都不记得今儿是大郎的头七。”那两个孩子,都是心眼大的没边的。
不是二叔公,也不是大梁二梁,魏氏是在想不到还有谁来给他家大郎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