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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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家致富后死去的丈夫复活归来》 

    夜晚的村落寒风呼啸,窗棂吹得呼啦作响,许姝月站在魏氏给她准备的大红被子里,听着外面嘈杂的声音,渐渐睡去。

    雪下了一夜,天蒙蒙亮,许姝月轻手轻脚的将自己的被褥整理妥当,出了房门一阵凉风夹杂着雪花扑面而来,虽然她屏住呼吸却还是吸入了一口凉气,顿时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怕吵醒两位老人,她忍着咳意小跑着进来后厨。

    魏氏睁开双眼,整夜未睡的她面容好似凭空老了十几岁,听见外面的响动,伸手推了推旁边的齐安生,语气惆怅道:“起吧。”

    新婚第一天,新媳妇要给公婆敬茶,他们两个老家伙得在场才是。许姝月才来到家中,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若是第一天都怠慢,心中生了怨怼,那以后的日子才叫一个折磨。

    齐安生叹了口气,媳妇一夜未眠,他有何尝不是,辗转反侧一晚上,终于忍不住道:“婆娘,你说咱们是不是找错人了?”

    道士说完要求,他们便急匆匆下山去了许家说亲,连八字都没合一个,如今想来,这世上命运凄苦身世悲惨的女子多入山上的野石,他们又如何笃定道长说的人就是许姝月呢。

    魏氏和她生活了大半辈子,哪里会不清楚他的想法,翻了个身,闷声道:“婚已经成了说再多都无用了。”

    似是劝齐安生,也是在说服自己。

    许姝月用习惯了现代化厨房用具,甫一接触土灶,总有些笨手笨脚的。昨日那碗粥她熬了半个时辰,今早的这顿饭不知还要花多久。

    她有些气馁,漫不经心切着从缸子里捞的酸菜,忽然指尖一疼,刚走进来的魏氏见状急声呼斥道:“快把刀放下,你这孩子想啥呢,切个菜还把手切破了!当家的?快把床头那罐药粉拿来!”

    许姝月滞愣地看着她,后知后觉自己好像是受伤了,低头一看,只见那小小的伤口不住地往外渗血,抬手间,滴滴血珠落在地面上,开出一朵朵血色花来。

    他心中震撼,任由魏氏拉着她急匆匆地往屋里走,齐安生一见那血次呼啦的伤口,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许姝月知道自己加进来第一天就见了血寓意不好,讷讷道:“我今儿起得早,想给魏……爹娘做早饭,没想到刀太利了,一不小心就……”

    那句“爹娘”说得含混,她愧疚的低头,,枯黄发躁的头发遮盖住蜡黄的小脸,魏氏看的心生可怜,再怎么说,这也是她亲自迎进门的儿媳妇。

    一声“爹娘”,那就是一辈子的爹娘。

    瞪了老伴一眼,魏氏安慰道:“那刀是你爹上个月才去磨的,叫他别磨那么狠,不听,可倒好,先把你的手伤着了。”

    这过错三两句变转移到齐安生身上,齐安生鼻哼一声,埋怨道:“也不知道是谁天天说刀太钝了不好使。”

    魏氏斜他一眼,齐安生,摸摸鼻子不说话了。许姝月吹膜似是专注看魏氏包扎,眼里却弥漫出笑意。

    她忽然觉得,留下来也不错。

    伤口上绑了布条,上了药不能沾水,魏氏说什么也不要许姝月帮忙,赶人道:“司铭那屋好久没住人了,婚事办的急,没来得及收拾,你要是有空,不如吧东西整理整理,要是……”

    说道这,魏氏顿了一下,声音低落三分道:“要是司铭真的回不来了,你收拾几间他的衣裳出来,我和他爹立个衣冠冢。”

    时人信奉落叶归根,齐司铭死在他地,不见尸体,可魂归故里时总要有个去处。立个衣冠冢已是两位老人能为儿子做的最后一件事。

    许姝月看着眼前一夜之间失了精气神的老妇人,仿佛看到把她养大的阿婆,她父亲去世时,她阿婆就像魏氏一样悲痛欲绝。若不是还有她在身侧,阿婆早就随她爹去了。

    她心中沉重,想说些什么话安慰,却觉得任何言语在此刻都显得苍白。

    做不到一走了之,许姝月搬了把小凳子坐在土灶前,坚持道:“吃过饭收拾也不迟,娘,我给你烧火吧。”

    说罢,塞了一把稻草进灶膛,火镰一擦,火花四射。

    温暖的火光照亮的一角,看着满脸认真的许姝月,魏氏哪里还不清楚她是担心她才留下来陪她的呢。她心中动容,抬手迅速抹去眼角的泪,打起精神道:“说的是。这大冷天的,正好坐在灶前暖和一点。”

    许姝月弯唇道:“娘不嫌弃我就好。”

    魏氏怎么会嫌弃,这么好的儿媳妇,她宠还来不及。

    火势渐旺,许姝月夹了根木柴出来以防糊锅,随口问道:“娘,你跟我说说咱家的情况吧,我刚嫁进来,以后要干啥还不知道呢。”

    魏氏弯腰从罐子里掏了三个鸡蛋出来,闻言:“司铭有个弟弟你知道,在县里跟着父子学习,一月回来一次,所以平日里就我和你爹在家,家里有三亩旱地一亩半水田,一年的收成正好够交税和咱们一家四口的口粮。”

    “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