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生辰宴2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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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紧张。”
崇拜已久?看起来倒是恨不得离他八丈远。
薛逢洲喉咙里发出两个无意义的呵笑声,说不出是不是在嘲笑,不过倒也没说话了。
这让苏忱心底松了口气。
他抓了花生认认真真地剥了壳放进嘴里,正准备剥第二颗的时候,旁边伸过来两只手,掌心都放了花生。
路景栩笑道,“朝朝弟弟想吃花生何须自己动手?作为兄长总得照顾你几分。”
苏忱:“……谢谢观南。”
薛逢洲没说话,他在舌尖把朝朝弟弟四个字又重复了一遍,“路大人和苏小公子,关系很好。”
“我与朝朝弟弟自幼相识,关系自然不一般。”路景栩笑容不变,他说到这里瞥了一眼薛逢洲,“不过看不出来,薛将军也这般热心肠。”
苏忱看向薛逢洲的手,掌心和指腹都是茧子,一看便知是长年累月拿刀舞枪留下来的,难怪碰到他时他总觉得粗糙。
薛逢洲略带两分强迫的将花生放到苏忱手中,神色淡淡,“顺手的事。”
苏忱:“。”
他握着薛逢洲给的花生,只觉得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这薛逢洲……莫非又是在暗暗警告他什么?
薛逢洲余光落在苏忱身上,少年似乎格外纠结,最终还是把花生塞进了红润的唇中,薛逢洲平静收回视线。
发现薛逢洲把视线移开后,苏忱暗暗松了口气,这个男人就这么坐在自己身边也让人难以放松,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小公子。”薛逢洲又偏过头来,压低了声音不让同桌的路景栩听见他的声音,“有件事想问问你,或许会有些冒昧。”
苏忱心想,不请自来难道就不冒昧了?
他微笑:“薛将军请说。”
薛逢洲道,“公子用的什么香?”
苏忱茫然了一瞬:“什么?”
“兰香?”薛逢洲又问。
苏忱:“……”
苏忱玉白的脸缓缓爬上一层绯色,他咬紧了牙,“薛将军……对谁都这般轻浮吗?”
薛逢洲看了一眼苏忱染红的耳朵,过分放肆的眼神让苏忱无法忽视,苏忱忍不住瞪了薛逢洲一眼,“薛将军!”
薛逢洲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我常年待在军中是个粗人,若是这话不能问,让小公子不舒服了我道歉。”
苏忱一时无语,薛逢洲都这么说了他还能说什么?忍了忍苏忱还是回道,“我没有专用什么香。”
“哦。”薛逢洲也不知是信还是没信,又问,“小公子有没有什么喜欢的香?”
苏忱:“没有。”
薛逢洲当没发现苏忱的不耐烦,他将剥好的一小碟花生推到苏忱面前,“我听说小公子此前一 直住在白马寺,庙中清苦,小公子应当受了不少苦。”
苏忱觉得薛逢洲在嘲讽他。
要论苦,薛逢洲驻守边关守护晋国疆土,那边关风吹日晒,黄沙飞天不说,更有战火连连。他虽住白马寺,但吃穿住行不愁,还有侍从照顾……
想到这里,苏忱看了一眼薛逢洲,男人在边关晒得皮肤发黑,明明也长了一张英俊的脸,但配上这肤色和这双眼睛,便显得阴沉冷漠,生日勿近。
若是按照史书上所记载,这位镇国大将军已经时日无多了。为臣者忠于君,忠于国,可他所忠之君猜忌他,所报之国也不曾善待他。
尽管苏忱不想过多去想这人的前路,可真碰上了他也不免有些悲伤之感。如今历史已经改变,薛逢洲应当也不会如历史上一般死于城郊。
再怎么说,他在这个世界安稳十八年,也全靠了薛逢洲抵御外敌,就算薛逢洲在嘲讽他,他也不该同薛逢洲计较太多。
宰相肚里能撑船,他爹虽然不是宰相那也是丞相,他身为丞相之子,也得大方一些。只要薛逢洲不与丞相府和他作对,他自然也会忘记薛逢洲夜闯丞相府的事。
想到这里,苏忱低头捋了下衣袍,“白马寺清静,我很喜欢。”
台上戏到此结束,苏忱闭了嘴。
戏一谢幕,苏忱立马站起来还不忘礼貌告别,“薛将军,您先吃着,我有点事先离开一下。”
说罢,离座就走。
薛逢洲看着苏忱堪称迫不及待离开的背影,捏着手中的花生没有说话。
……
离了热闹的前庭,一直紧绷的身体总算是放松了下来,他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有些懊悔,因为薛逢洲的缘故,他离开得太急了竟忘记和母亲说了,实在失礼。
“随意。”苏忱说,“你去和母亲说一声,我身体不适先离席休息了。”
随意领意而去。
苏忱摸了摸石桌上的茶壶,壶中的水是温的,应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