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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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觉得他们无埃剑宗师兄弟之间有嫌隙。
在门口挨了会,推门进去的时候发现言袭已经睡下,应流扬暗松了口气,却发现言袭和衣躺在床外侧,长眼紧闭,呼吸平稳。
而他的背后,空了一大块位置。
应流扬:……
这让他怎么睡?
难道要从他身上越过去?
还是言袭有意不想让自己上床?
“你要睡便上来睡,我不习惯睡内侧。”言袭似乎醒了,声音泛着睡意,带着一些鼻音,看向应流扬时那双眼出人意料地带着点……柔软?
应流扬想不到词汇去形容。
因为言袭平时看着他总是冷冷的,可现在似乎没有完全清醒,所以眼神没有平常那般有攻击性。月光洒进来,与烛火昏黄的光晕相交融,他那头白发在这样的光下看起来竟然少了点冰冷肃杀,多了几分神性。
这是从来没有见过的言袭。
应流扬微微愣了愣,本来憋在口中想要出去练剑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只得乖乖道:“你别嫌挤就好。”
听见应流扬的话,他的鼻间似乎轻微的哼了一声,嘴角微微翘起一个弧度,看起来似乎心情很好,“早就嫌挤了。”
这话什么意思?
早就?
是碧梧村那次吗……
“呃……对不起?”应流扬想了半天,忽然冒出这么一句,刚刚心中升腾的奇异感觉也在某一瞬间消失无迹,他正色道:“不然我出去吧,正好我也睡不着,我出去练会儿剑。”
“……”
言袭没说话。
“你早些睡。”应流扬冲他点了点头,背着霜魄又出去了。
还很贴心地轻轻关上了门。
***
大漠的夜晚凉,连带着天边那轮弯月看起来都是冷冷的蓝色。
应流扬也没什么心思练剑,找了块沙丘坐下来,后来索性躺下,盯着弯月走神。
他应该练剑的。
可是他总在想今日的溶溶,手中无剑无符,徒手便能做到这个地步,看起来不像是吃了个龟胆就能做到的。
他也不知道溶溶是用什么操纵的象龟,只觉得在息灾法阵中便能感觉到那股强悍到不可思议的灵力。
真如他所说,溶溶不是什么普通人。
算来从乐安城到如今不过三月,就算他最快开始修炼,到这个地步,说是当世天才也不为过。
他觉得有点失落。
虽然溶溶犯的错太大了,连杀莫家两只象龟,重伤一只,可应流扬还是不希望他被抓到。
一边想着,应流扬觉得困意上来了,他脑袋枕着手臂,慢慢合上了眼。
……
“我们……一起上路吧……” 大雨倾盆,闪电要划破长空,仿佛将天空撕开一个裂口。
有光从裂口之中泄出来,亮得惊人。
他没有来得及看见地上的人的面容。
他只记得好多血,淌了一地,和一地泥泞混在一起。
他跑了很久……很久……
“叮——”
手中的无埃令为他指引方向。
“叮——”
他顺着无埃令发出的光束,带着半张被泥水泡发了的饼,足足走了七日七夜,最后晕倒在无埃剑宗山脚下。
耳畔始终有叮叮声,像是跟随着他,最后一下,直接在耳边炸开,震得他耳膜发痒。
“叮——”
应流扬睁开了眼。
入目的是一个骆驼的大头,正盯着他,一张大嘴里的口水将坠不坠。
驼铃悬在他头顶,又“叮”了一下。
应流扬彻底醒了。
骆驼之上,是那张极艳的脸,好整以暇望着他:“怎么?你没地方睡觉了?”
应流扬定了定心神,四下看了一圈,发现没人,松了口气似的道:“莫家在找人追查你,你还是早些离去吧。”
“我又不怕。”楼容川倚在骆驼背上,满脸不在意,“你看不出来我在地底就想杀你?你帮我做什么?”
应流扬握了握手中的霜魄,似乎在斟酌措辞,顿了顿,他坐起来,面色有几分犹豫道:“那夜……是我欠你。”
他还敢提那夜?
楼容川居然不觉得生气,他反而笑了起来,坐直身体,居高临下看着应流扬:“你要是真觉得欠我,不如给我也闯一回灵府,我们两清。”
大漠的太阳刚刚升起,照在他那张极艳的笑脸上,一红一黑的眼眸格外明显,看起来妖异极了。
应流扬严肃道:“不行,我们在外不能做与除魔无关的事。”
不是拒绝,而是诚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