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第(1/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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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流扬和言袭在莫家待了三日,最先离开的是之前在地底险些被落石砸到的两个少年。www.hualuowx.com
拜别时才知道这二人是云家来的。
莫上尘知道此番变故都是因他思虑不周,没有严格排查导致的,每人走时都赠了一颗龟胆,倒是不亏。
只是那穹域的人却是再不见踪影。
那个人……是大摇大摆骑着骆驼离开的。
应流扬对此缄默不语。
至第三日言袭说自己同萧师尊还有约,要先回去。应流扬一想反正他们也抓不到溶溶,自己待着没什么意思,便和言袭一起拜别莫上尘,准备回无埃剑宗去了。
白缙受伤严重,还在养伤,见应流扬走还有点不舍,“别啊,说好了我们地上再打一架的。”
应流扬道:“天下这么大,总会再见的,到时候你伤全好了我们再打一场。”
“好!”到底是少年心性,几句话便挑起来胜负心,白缙兴冲冲道:“等那个时候我肯定胜过你!”
“我等着。”
拜别过后,应流扬同言袭一起离开了。
这几天言袭都是冷冷的,又恢复以前的样子了,不和他多说一句话。
御剑行了一阵,脚底下连绵的荒漠渐渐褪成绿色,一直沉默的言袭忽然开口问他:“你为何要放走那个穹域人?”
“什么?”应流扬压下心中慌乱,故作镇定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没听懂。”
“那人身上有一半合欢体的血脉,整个灵龟宝地的魇气他都能操控,不是普通人。”
“是吗?我不知道。”应流扬目视前方,岿然不动。
言袭冷笑:“你罔顾地底所有人的性命,在你这个少宗主心里,七条人命都比不过你心里的一点私心?”
这话问得应流扬心头一震。
“我真不知道……”默了默,应流扬道:“这事算过去了,我欠你一个人情,成吗?”
言袭并未回答。
一路上二人再也没说过话。
应流扬心中已是惊涛骇浪,言袭为什么会知道?他来得晚,应当看不见自己护着他,还是白缙说的?不可能……白缙不会特地同他讲此事,莫非是言荀?
自上了无埃剑宗,言袭一直和风息山庄的人少有来往,就连言荀这个堂哥也不甚熟悉的模样。
还是说看见自己和溶溶谈话了?
但是以言袭的性格,若是看见了必然不会放他走。
……
回到宗门时,老远便看见一道素白的身影立在门口。
他和言袭行了一日一夜,说来也怪,凭言袭的御剑术,至少比应流扬快一倍,二人不再说话后,他也保持着和应流扬差不多的速度,一路上应流扬都能在后面看见他深黑色的衣袍,以及那头惹眼的白发,不远不近地飞在他前面。
此时已是深夜,谁还会在这里等他们?
师尊?
走近了,霜魄收在手里,才看清面前穿着流云道袍的人。
来人肤色极白,夜色之下那张在男子身上过分阴柔标志的脸上阴沉着,看起来怒气未消,一见应流扬便马上抽出长剑,目光坚定冷然:“应流扬!若我说你我这婚契作废,你答不答应?!”
狭长的凤眼带着恨意,连带着眼下那颗妩媚的红痣都凌厉起来。
淡蓝色的长剑直指应流扬。
雪魂,云庭禾的佩剑,和应流扬的霜魄同出一块玄铁寒石,剑冢铸了一双佩剑,分给二人。
应流扬有点懵,什么婚契?怎么去了趟漠北他俩进度都到这地步了?
“这……什么情况?我要问过爷爷……”
见应流扬这番犹豫不决,云庭禾勃然大怒:“你连自己终身大事都没有一点主见!我凭什么嫁给你这样的人?!”
你这样的人……
说得他这样不堪。
应流扬瞟了眼旁边一言不发的言袭,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叹了口气道:“这世间许多事都不能自己做主,你这般一意孤行,可曾为你的家族想过?”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我本就不相爱,如何结合?如何相爱,若只是为了家族昌盛,那你我和牲畜有什么区别?”话是对着应流扬说的,可云庭禾说完话偏过去看言袭的时候,一线眼泪从脸颊滑落。
他的肤色极白,月光下那泪滚下来像是一颗晶莹剔透的珍珠,任谁看了都要心生怜惜。
“你不愿,总要从长计议的嘛。”应流扬很是无奈,“你拿剑指着我有什么用?”
云庭禾总算冷静下来,听出应流扬话里的意思,握着雪魂的手微微松动了几分,他道:“你也不愿?”
应流扬:……
他看起来像是这种喜欢强制别人的人吗?
“是啊,我不知道什么婚契的事,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