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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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玄乎,相反,沈长川说话向来一针见血,能一句话说完绝不分成两句话,言简意赅到再蠢的人也能听懂。

    像“不是谁能是谁”这样云里雾里让人费尽心思也猜不透的话,他还是头一次听见沈长川说。

    一种难以置信的猜测在江釉白心底形成:“沈长川,你道心不稳,你不会……入魔了吧?”

    他望着沈长川,只见那双冰冷淡漠的眸中微微浮现出茫然,只一刹那便消失无踪,轻锁的眉宇也舒了开来,但仍旧被江釉白捕捉到了。

    原来沈长川也有迷惘的时刻。

    这一刻,他忽然觉得,沈长川似乎离他近了一些,不再如同天边月,够不着,摸不到。

    只是他刚说完,整个人又被沈长川强制转了一下,双手被反剪在身后,手里握着的翎羽瞬间被对方夺走,没了杀人利器,他随后便被松开。

    江釉白转身看见沈长川拿着他的翎羽压在掌下,抿了抿唇,知道自己铁定拿不回来,也没生气,反而别有深意地笑了,望着沈长川,想听对方怎么说。

    比起翎羽被夺走,他现在更好奇沈长川究竟有没有入魔。

    沈长川扫了一眼江釉白狡黠的眸子,淡淡道:“我身上有魔气吗?”

    江釉白哑然:“                                                这倒没有。”

    妖兽的嗅觉与感知极为灵敏,其实不用靠太近他都能分辨出对方的气息变化,他方才离沈长川那么近,都没有探到这人身上有哪怕一丝的魔气。

    也就是说,沈长川没入魔。

    那他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江釉白一时猜不透,沈长川也不可能告诉他,于是他拿起桌子上的衣袍,那鲜红的衣袍照着他的身量做的,款式修身,一看便知他穿上定然极为好看。

    然而下一秒,江釉白指尖一松,那衣袍如流水坠地,他反复无常:“这衣服上面沾过血,脏了。”

    沈长川看着他没有说话,但那眼神分明在问,你想如何?

    江釉白笑了笑:“白色也挺好的,就这么穿吧,师尊,明日教我什么?”

    沈长川看着江釉白又变回乖巧的模样,好似方才的针锋相对未曾存在过,他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视线:“封灵大阵。”

    江釉白唇畔的笑意一僵。

    封灵大阵,那是上清宗最大的杀阵,上辈子他被剖妖丹后屠戮上清宗,那些弟子抵死反抗,最后围剿他开的杀阵,便是封灵大阵,那阵法倒是并不想缚妖索针对妖兽,凡是生灵,只要入了封灵大阵,都会被阵法中的杀招格杀,也是上清宗的护山阵法。

    沈长川竟然要教他这个。

    江釉白半是开玩笑道:“我今日刚学会缚妖索,明日就要学封灵大阵,首座大人这是刚教会我爬就要我飞啊。”

    沈长川不以为意:“能够在一天之内完全掌握缚妖索的人,本就很少。”

    江釉白一听,眼睛弯了弯:“首座大人这是在夸我吗?”

    沈长川没说是也不是,只道:“明日先去凌云峰听一堂课,下午学封灵大阵。”

    江釉白奇怪:“为什么要下午?”

    沈长川却没再吐露半个字。

    但第二日江釉白便知道了沈长川的用意,封灵大阵与阵法之道有关,而上午正好是与阵法有关的基础课。

    江釉白扶了扶额,沈长川居然觉得,他听一节阵法有关的基础课,下午就能领悟封灵大阵了?!

    虽然上辈子沈长川也不是没带过他,但也没这般……不知道是沈长川对他的天赋过于信任,还是对自己的教学实力过于自信。

    不过江釉白也不需要考虑这些,沈长川若是真教会了他封灵大阵,他日后自然不用再怕这阵法,虽然上辈子也没领教,但他也听说过这阵法的威力,一旦被困在其中,不论是修士还是妖兽,或是魔族,法力尽封,困兽之斗,直到在里面消亡,这阵法才会被解开。

    若是沈长川教不会他……他正好有理由让沈长川放他离开,连教人都教不会,看沈长川到时候还有何颜面以师尊自居。

    想到这里,江釉白不由得联想沈长川教不会他还不能骂他,只能被他奚落的模样。

    堂堂仙盟首座,教学生涯受到如此大的挑衅,也不知那张冰川的脸上会是怎样精彩的表情?

    真是令他期待,下午他就假装怎么也学不会,沈长川又能奈他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