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表兄好香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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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光刚亮的时候,萧随就去练武,在院子里头看到浅幽拿出昨夜的锦盒包装一顿塞上了马车。

    浅幽刚从车上下来,一扭头看到萧随站在自己身后,属实是惊了一身冷汗,“统领怎么一声不响的,真是要被你惊出病来。”

    萧随皱起眉头,“殿下为什么要去给慕容府送礼,既不过节又不过寿。”

    浅幽“咳”了一声,“殿下做事,我们做下人的哪用知道这么多?照做就好了。”

    “你不说,我问她去,到时候再吵一架,你接着劝。”

    浅幽连忙握住萧随的胳膊,“你是个祖宗,太子殿里太子是第一,你是第二,我是奈你没辙了。可以告诉你,但你可别跟殿下吵去,昨个儿殿下心绪就不佳,你还惹她。”

    “是我的错。”萧随懊恼,“你不说,我大抵也能猜出来了,我想我是明白了。”

    “你猜出来了,我就不便告知了。昨儿让你去寻殿下也是为这事,巧了先被侯仲碰上,这殿里头你最得幸,自然要为殿下宽慰一二。去罢。”

    萧随一身习武劲装,此时携着汗水,怕味道冲撞了楚元煜,就先去冷水洗浴一番,回来后楚元煜刚好起了床在用早膳。

    清晨的光是亮中带柔的,像薄薄的一层纱雾,在绿叶的下方卷起画卷。楚元煜身坐起中,抬着书本看着,时不时往嘴里送些糕点,就着热茶喝下,飘渺闲逸。

    萧随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美好的模样。

    “殿下。”

    楚元煜抬眸看向来人,“是你,用过膳没?”

    萧随点点头,但还是走了过去,“属下陪殿下用膳。”

    “坐。”

    楚元煜放下书本,捡了芙蓉糕放在新添置给萧随的碗里,“你且尝尝看,是木芙蓉,还是水芙蓉?”

    萧随观其颜色,手指捻起一点碎末,放置鼻端轻嗅,再抬眼看看楚元煜,嘴边笑意不明。

    楚元煜:“让你猜,做这么多表情,无聊。”

    萧随答非所问,“谢殿下赏赐。”语罢将那芙蓉糕一口一口吃进腹中,“殿下之物,属实人间美味。”

    楚元煜怒骂,“无耻。”

    “殿下,属下有一言,不知殿下可愿一听?”

    “说吧。”

    “莫要去慕容府。”

    楚元煜移开目光,怔怔地看着桌面上小巧玲珑的食物,“做错事就要承担责任,我心甘情愿。”

    “殿下真的做错了吗?”萧随不以为然,站起身绕到楚元煜身侧,“殿下,奴才逃脱与慕容府之仇,只想单对殿下说一句,属下是怕殿下去了,就难全须回来。”

    “依你之言,孤该怎么做?”

    萧随踱步,“殿下须做那掌棋之人,非棋子,须从局中出,旁观此中镜。焉知自己是祸福?看不破,殿下空伤悲,破了局,殿下无忧愁。”

    语罢,低头与楚元煜对视。

    楚元煜心中苦涩,“知我莫若子,你煞费苦心了。只怕是有心无力,谁能轻巧得道?”

    那么多恩怨纠葛,功名利禄,岂是说逃脱就能逃脱的?孤何尝不知自己卑微,哪怕成为太子,也身不由己。

    “那终有一日,殿下会为此付出代价,届时,莫要忘了臣今日这番话,这番苦心。”萧随眼中有看破红尘之光,偏又自讽一句,“莫看臣说的如此轻巧,臣也在其中不得解脱,不然,臣早已远走高飞,脱离苦海,何至于受难。”

    楚元煜微微动容,轻叹了声。

    “不过,臣倒是有一慰藉,殿下可愿知晓?”萧随话音一转,楚元煜心里隐约有预感,“你说。”

    “臣唯一的宽慰,便是结识了殿下,与殿下相知,奉为知己。哪怕臣身份低贱,随时会命散黄泉,也要甘之如饴,不愿离了你。”

    楚元煜:“真真是肉麻,说的倒挺真,私底下不知做了多少肮脏违背孤之事,你快去练兵,别碍着孤用膳了。”

    萧随道:“我对殿下一片真心。”

    “午后跟我去慕容府,记得收起你的小心思。”楚元煜警告他,如若在慕容府出了事,她可难救。

    萧随笑道:“奴才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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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楚元煜照着礼俗去了慕容府。

    原是作为一国太子,楚元煜不必如此低声下气,可是慕容府风头正盛,又是母族,不低头也是不行的。

    萧随跟在她身后做冷面无情的侍卫统领,带着人无死角围着楚元煜保护,不让她受到一分威胁。

    “别来无恙,太子殿下。”慕容归坐于主位,楚元煜坐在他身侧位置上,距离称得上近。

    “多有叨扰了。这是母后精心挑选的和田玉,乃藩王进献,望世子收下。”楚元煜尽量面容和睦,吩咐侍女把锦盒呈上来。

    慕容归哈哈大笑,将锦盒收下,看都没有看一眼,“得亏是有个立了功的儿子,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