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第 49 章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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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寒地冻的十月,他甚至连外套都没有穿,下楼也是为了去买酒。

    程暮眼角的红还未褪去,她下意识别开视线。

    “那个…我…”私闯别人的房子,程暮忙着找理由,眼神和语气都透露出几分心虚。

    江挚的手还保持着开门的姿势,他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家的程暮,满眼的错愕,他鬓角凌乱的发丝还结着霜,搭载门把手上的修长关节被冻的通红。

    黑色的毛衣显得他的上身格外的瘦削,他的背也没有以前挺得直了,他盯着程暮,顿住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极难察觉的光亮。

    而瞬间,他仿佛想到了什么,整张脸瞬间沉了下来,伴随着程暮准备解释的目光,江挚若无其事的转手,门被嘭的一声关上。

    巨大的摔门声响起,程暮身躯一震。

    而后江挚权当程暮是空气般换上拖鞋,抬腿略过程暮的身侧,走到沙发边上,随手将装满啤酒的塑料袋扔在桌面上,伸手将滚出的那罐拿了起来。

    从始至终他没有看过程暮一眼,他指尖微动,熟练的拧开易拉环喝了一口,而后轻笑一声,笑的自嘲讽刺,他神色懒散的看了眼程暮,不在意的问道:

    “来要身份证的?”话毕他看程暮杵在原地沉默不说话,满不在意的的赌气般道:“我折断扔了。”

    说完拿起酒瓶喝了口,冷冽的酒水滑过他的喉咙,大清早还空腹江挚不禁难受的皱起眉,他瞥了眼程暮,仿佛在等待她的反应。

    谁知程暮没有生气,甚至没有任何责怪的表情,她只静静站在他对面,眉目晦涩的看着他赌气,眼里是掩盖不住的心疼。

    江挚却回头看着她的眼神,像是心脏被刀尖刺了一下般,他嘴角一扯,讽刺般的笑了一声,反问道:“可怜我?”

    江挚一脚踢开挡路的红酒瓶,整个上身一软,整个瘫靠在了沙发上,他的长腿岔开,上半身像没有骨头一样瘫软在沙发背上。

    深邃的双眸沾了迷离的水汽,染着绝望和麻木,他轻嗤一声扬起起酒瓶,喉结滚动,一整罐的啤酒被一饮而尽。

    而后他手指轻抬,酒罐从他的掌心滑落到地上,“哐嘡”一声,在这昏暗而空荡的客厅足以惊心。

    不只是不是酒气的缘故,江挚的眼神已经沾上了醉酒后的涣散,他眼神幽暗而冷冽,对着程暮道:“用不着你可怜我。”

    话毕他踉跄着起身,又朝着放着啤酒的那个桌子走去,他走进伸手去拉那个塑料袋,程暮眼神心疼而犹豫,她低声劝道:“别喝了。”

    而江挚根本置若罔闻,他只自顾自的拿起一瓶酒,再次熟练的拧开拉环,眼瞅着就要抬起胳膊送到嘴里。

    程暮却再也看不下去了,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这么作践自己,程暮猛地上前,在他的唇即将触碰到酒瓶的瞬间,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瓶子。

    动作有些急,瓶子里面的酒水飞溅而出,溅到了江挚苍脸上和手上,江挚的身躯本能的往后遁了几步,而他的眼神却依旧死沉,他麻木的甩了甩手上的水,手背扯过被溅湿的脸。

    而后只怔怔看着程暮,抬脚走向她,伸出胳膊沉声道:“给我,”

    江挚比程暮高出足足一头,此刻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过半步,江挚低着头,呼吸出的酒气萦绕在空气中,她面无表情的盯着程暮。

    程暮仰头看着他,不知为何,江挚明明没有表情,可她却平白从这目光里看出了忍耐和克制,程暮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她将握着酒瓶的胳膊往身后缩了半圈,无声的表明她的想法。

    江挚将她所有的动作尽收眼底,他低头紧紧盯着程暮,试图看穿她的每一个微表情,程暮却是也低下头,躲避着他炙热的目光。

    程暮袖子下的拳头攥的很紧,她眼底是难掩的挣扎和斗争。

    江挚看着她的神色,眼底却闪过一丝光亮,他微微皱眉,不解道:“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良久,他看着程暮低头不发一言,眼中的光亮又重归于死寂,他缓缓直起身子,自嘲一笑,眼底通红,道:

    “果然,藕断丝连不是你的作风,那我做什么也与你无关。”

    程暮胸口涨的难受,她想反驳可话到嘴边却那么难出口,她本能就是退缩逃避,直到此刻,她才发现丁蔓所希望的勇敢,在她这却是这么的难以践行。

    哪怕只是踏出这一步,她都要在内心千百次的压下那些担忧和恐惧。

    程暮低着头,内心无比挣扎,而江挚却以为她是可怜他,他觉得自己成了她的负担和枷锁,他绝望的转身,再度拿起了一瓶酒泄气般的喝了起来。

    程暮看到,她哪能放任他这样喝酒,医生说了他的身体已经消耗到极限,这样冷的天,他穿的这么单薄,大清早上啤酒一罐接一罐的喝。

    程暮气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她一跺脚,上前再次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酒瓶,吼道:“你不要命了吗?”

    江挚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