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 24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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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台抽出一张一百的现金,拿起手机走到门口,再次道歉道:“我现在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这钱是退你们的钱,多余的算作补偿。”程暮神色焦急,说话片刻已经换好了鞋子,拿起钥匙一副要走的样子。

    “算了算了,当我们倒霉,走儿子。”她不耐烦的接过钱,把还依依不舍的儿子喊了出来。

    程暮再次说了句抱歉,等她们走出门,程暮锁门的时候,她们在门口边走边说:

    “儿子,你以后可不能当这种不守信用的人哈,这种人是交不到朋友的,知道吗?”那位妈妈低头对儿子说。

    锁好门的程暮听在耳里,眼帘暗了几分,转身急匆匆的叫了个车赶往了医院。

    这离医院很远,今天又大雪封路,程暮坐的出租车走了将近两个小时,终于到了医院。

    滨城市医院内,程暮提着包火急火燎的直奔钟老师的病房,跑到病房门前,她喘着粗气,隐约听到病房内钟老师微弱的声音。

    她快跳出口的心脏才霎时落了地,程暮站在门口努力的平复呼吸,良久她冷静了下来,缓缓推开病房的门。

    程暮一眼就看到躺在病床上面无血色的钟老师,她原本就清瘦,此刻更是憔悴的没有人气,鼻子上插在呼吸机,手上挂着吊瓶。

    谢引鹤趴在她病床前,眼眶微红。

    看到程暮的瞬间,钟瑞芝极力想挤出一个微笑,却笑的比哭的还难看。

    程暮眼眶发干,她直直的注视着钟老师,一步一步的走到她病床前,缓缓俯下身子,转头试探性的问谢引鹤:“怎么样了?”

    “医生说这次和鬼门关就差一步,不过还好,现在已经手术完脱离危险了。”

    程暮难以置信:“怎么突然会这样?”

    “没事,孩子我没事。”钟瑞芝笑                                                抚上程暮冰凉的手,声音虚弱,“我这心梗是老毛病了,不是第一次犯了,别担心。”

    程暮转头,回握住她枯瘦的手,眼眶发红,她自己就是医生,她怎么会不知道心梗的威力呢。

    这种病就是随时随地都会有生命危险,这次送来及时,保住了命,那下一次呢,下下一次呢?

    就像一颗定是炸弹,随时都会爆开,谢引鹤趴在床边埋着头一言不发,程暮硬生生将涌出的泪水憋了回去,她缓缓低头靠近钟老师。声音哑然:“老师,您……”

    话到嘴边,她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良久,她只沉沉说:“您别…离开我”,这句话像是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承载着她所有的期盼和勇气。

    钟瑞芝脸努力的扯起一个弧度,笑着说:“好。”

    程暮在病床边陪了她一天,期间钟瑞芝睡睡醒醒,唯一清醒的几次催她出去吃饭她也没去,就这样坐在床边静静看着她。

    一只待到了黄昏,日暮西斜的时候,谢引鹤说会给钟老师请护工,程暮原本坚持要留下来,但想到狗狗一天都没吃饭了,她才不情不愿的准备离开。

    和钟老师道别后,程暮背着包刚走出病房,从住院部拐了个弯,准备从门诊部的大门那出去,结果刚下电梯,她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杨乐?

    程暮全身血液瞬间一凝,她连忙带上羽绒服的帽子,偏过头,将半张脸隐在帽子里。

    却还是忍不住回头看她在这干嘛。

    杨乐穿着蓝色的毛衣,扎着丸子头脸上化着淡妆,样貌清纯,她手里提着一袋药,正站在取药柜台那付款,程暮眼光向高出的灯牌上扫去。

    心脏血管内科,她果然要做第三次手术了。

    七年不见,她已与从前完全不同,但程暮依然清晰的记得,她在她妈面前装无辜的表情和高考前夕在自己床上泼的那盆冰水。

    程暮看着她的样子,心慌不已,她左顾右盼生怕在这看到她的爸妈,只要一想到还要和那家人有什么联系,她就恐慌不已,心绪难安。

    程暮裹紧脸,慌忙转头朝着医院大门走去,直到走到街道上,坐上出租车她的恐慌才渐渐褪去。

    那家人就如梦魇一般,要不了她的命,却能缠到她失去理智,慌不择路。

    程暮望着车窗外,此刻天色已经渐暗,两侧的路灯已经亮起微弱的灯光,似乎是导航出错,出租车司机只愿意将程暮放在离宠物店五百米的地方。

    程暮无奈,见天色快黑了也不愿与他掰扯,就下了车准备独自走回家。

    大雪漫天,程暮双手插在兜里,走在两侧的人行道上,她看了眼位置,只要在前面拐个弯过了红绿灯就能到店。

    程暮走在路上,每当大雪纷飞的夜晚,她总是思绪翻涌,她想到过去在舅妈家生活的日子,想到和丁蔓的初遇,想到遇到钟老师的情景,往事里的这些场景她总是一幕幕回味。

    风雪打在她的脸上,程暮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