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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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蒙会选择哪个身份与她签订契约,其中被她压了大码的是?“费伦奇公司的代理人汤姆森”。
结果就像《戴家楼》里的康利夫人不该出现在巴黎郊区,蝴蝶效应让提前出狱的爱德蒙塑造了个原著没有的假身份——马赛出身的渔获贩子。
考虑到这十九世纪已经步入相对成熟的海上霸权,搞不好这渔获贩子的主业走私,副业才是可以提供洗|钱服务的渔获生意。
“路易?”珍妮记得爱德蒙的入狱背景就是拿皇退位,波旁复辟,而波旁家的国王除了开国的亨利,余者有一个算一个的都叫路易:“这名字可太巴黎了。”
“你的‘珍妮’也很英国。”爱德蒙随口问道:“全称是‘Jennifer ’吗?威尔士和美国的皇后区里挺多人叫这个名字。”
“不,是法国的Jeanne。”聊个天还可以听到美国消息的珍妮来了追问的兴致:“你去过美国?”
“没有,但是我的熟人里很多是做美 洲生意。”彼时在位的美国总统是参加过独立战争的詹姆斯.门罗,其最有名的著作便是《门罗宣言》,标志着美国进入“带大棒”的孤立状态。
“你想去美国?”爱德蒙能听出珍妮的语气变化,觉得对方真是孩子,对未知抱有不切实际的浪漫幻想:“那里乱得和法国有得一拼。”
这可不是爱德蒙在胡说八道,而是美国确实处于百废待兴的慌乱期,不然也没门罗主义的生长土壤。
“你这样的姑娘要是喜欢美洲的咖啡或茶,大可找个代理人去买个庄园,何必真的移民美国。”
虽说是从英国人那儿获得独立,但是美国内部还有一堆问题——南北矛盾,废奴运动,印第安大屠杀……
真想去美国还是等到林肯去世再去,估计那时还能投资刚起步的埃克森-美孚石油公司或通用电气,JP摩根。
一想到在二十一世纪会有个加入深层政府的博林家,珍妮不免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爱德蒙在莽莽撞撞的少男时可没少见到梅塞苔丝莫名其妙地笑出了声。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高兴的事儿。”珍妮要是没记错的话,纽约是在十九世纪的中叶进入大开发时代。
要是她在地价不到19美元/亩的情况下疯狂囤地……
珍妮的心脏砰砰直跳……
然后就被残忍的理智彻底击碎。
想什么呢!
你又没钱,而且还是受人监护的弱势女性。
…………
“我的员工昨晚喝得烂醉如泥。”爱德蒙朝货车的驾驶位那儿瞪了一眼,摸出一枚半法郎的银币递给了他:“这一车的臭鱼不知要费多少力气。”
话已至此,都普意也不疑有他,象征性地扫了眼便放车同行。
珍妮见过法国的效率与令人无语的清廉程度:“巴黎的大门这么好进?”
她想说的是波旁家族这么心大?经历过了法国大革命与百日王朝后居然还敢放着检查的官吏贪污。
“钱又不能从地里长出。”爱德蒙倒已经习惯这种事情:“包税组织被物理取缔后,负责收税的官吏哪会为了不到一千法郎的年薪拼命?”
“法王不是保守派吗?怎么没有废掉现有的税收机构。”要知道这接替包税商的财政总局可是拿破仑的杰作。
“就是因为足够保守,所以才要握紧大权。”因为马车走得远了,爱德蒙才压低声道:“国王讨厌科西嘉人,但是对于科西嘉人的独|裁理念还是很支持的。”然而在政治手腕与军事才能上,前者肯定拍马不及。
“原谅那群为了半个法郎就敢放任进来的公务员吧!”爱德蒙的经历让他对官员没啥好感,但仅限于维尔福式的达官:“波旁们又不可信任资产阶级,所以除了随遇而安,就只剩下削减开支。”
随遇而安?怕不是在破罐子摔?
珍妮数着波旁结束的日子如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