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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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原点。”
提铃铛的公告员摇了一路,通知各区的点灯人赶紧干活。
珍妮还想去买明日的见面礼,所以向对方表达请辞之意:“我没钱花五生丁请提灯人送我回家。”
“没事儿,我不介意稍你一程。”对方似乎没听懂她在说什么:“我会找您主要是想问您一件很重要的事。”
“什么事?”
“您介意和北非人谈恋爱吗?”
“……”
珍妮的脸上一片空白,过了许久才找回声音:“不好意思,我刚才没听清你的话。”
如果不是形象不许,珍妮很想掏掏耳朵,确定自己没有幻听:“你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饶是他被作者提示脑子有坑,也能听出珍妮的语气不算友善:“我从阿尔及利亚买了二十的摩尔人想改善老家的人民体质。”
珍妮很想发出一声代表听懂的长哦,但又很快意识到这里头似乎有啥不对:“我又不是爱尔兰人,而且你在法国询问女性是否介意嫁给北非人是什么意思?你要问也应该是问爱尔兰人。”
说罢便用“你不会是欺软怕硬”的探究眼神打量着与英国佬一般无二的爱尔兰人:“我瞧您也非富即贵,怎么想着跑到海外实现改善老家人种的宏图伟业?”
“哦!我原本是在老家安排他们娶妻,但是我的佃户不懂我的苦心,抄起草耙就想往我身上乱戳。”
珍妮:“……”
“先生。”
“嗯?”
“你介意用脸颊亲吻我的巴掌吗?”
珍妮的语气十分柔和,符合世俗对美丽少女的刻板印象:“这是新型的调情方式,我们称之为SM。”
“噗!”一声轻笑让难掩怒色的少女和不知所措的爱尔兰人同时找到转移注意的绝佳靶子,只见一个外套活似破布袋的老者踉跄上前:“看来您对马奎斯-德-萨德的理念小有研究。”
“马……咳咳咳!”爱尔兰人羞得脸颊沸腾起来:“你个姑娘怎么能看萨德的作品?”
这话可是激起着珍妮的好胜心:“我个姑娘怎么不能……?”
这下不仅爱尔兰人眼神古怪,就连莫名插|入话头的老者都用咳嗽掩盖珍妮的发言,提醒她要三思而行:“您对萨德有何见解?”
“……”
什么是萨德?英语里的sadis虐待狂,就是从萨德的大姓演变而来。
作为能让拿破仑和波旁达成共识的侯爵大人,这人的半生不是在监狱悟道,就是在精神病院继续悟道。
上学时的珍妮还想拜读“性|虐祖师”的遗世之作,奈何她的能力有限,只是读了入门版的《淑女的眼泪》就读不下去。
怎么说呢!
跟萨德的作品相比,《基督山伯爵》和《人间喜剧》堪称童话。
珍妮不知后世流传的“统治阶级比我小说里的人物还要淫|乱”的萨德控诉是否属实,但是站在拿破仑或路易十八的角度,宁可被教廷绝罚也好过遭受这等指控。
“小姐。”老者一副想笑又得维护少女自尊心的难绷脸:“你是从哪儿听说侯爵的……”
瞧这丰富的手部动作,一看就是老罗马的意大利人,“鼎鼎大名。”
珍妮还未想到能去糊弄他的合理解释,就听已经红潮褪去的爱尔兰人替她作答:“这还用问?即使侯爵离世四年,他的大名仍在欧洲如雷贯耳。”
变|态的贵族比比皆是,但是能让开放的法国指责他已越过能用“放|荡主义”进行辩解的实属罕见。
“哦!看来你比这位小姐更加推崇萨德的作品?”
“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瞎说。”爱尔兰人的脸红得像是沸水里的虾子:“我只是批判性地读过没有优美可言的下流之作。”
“好吧!那你用批判的态度读过几本?”珍妮听说萨德的作品在正式解禁的两百年内一直畅销于地下世界,所以想趁机验证这种说法:“不会是批判性地把市面上已出版的萨德作品都……”
爱尔兰人逃也似地转身离开,连句“小姐再见”都来不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