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朕不许他死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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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的地方又盈盈一握,皓腕纤柔,十指细白、纤纤如葱,甲床莹润泛着粉红的光泽,举手投足间,慵懒又雍容华贵,像一朵绽放正艳的牡丹。 

    一袭明黄龙袍的夏昭帝在踏入寝殿的那刻,都看痴了。 

    “岚儿,等急了吧?” 

    郑云岚闻声,回眸一笑,温柔而缱绻地迎了上去,神情如兔儿一般雀跃、娇羞:“陛下,您回来了。” 

    夏昭帝紧锁的眉头瞬间松弛了下来,戾气消散了大半: 

    “岚儿,下回可不许等我了。你若疲了就先睡。这冬日寒露重,你可要仔细身子,别冻着了。” 

    “珩郎~”郑云岚露出小女儿般的娇羞,轻甩拉着夏昭帝的衣袖,“你又不是不知道,没有你抱着我,总是睡不好的。” 

    夏昭帝的心都化了,这软绵绵的话和着那一双含情眼,再有天大的烦恼都转眼烟消云散。 

    他一把打横抱起了郑云岚,去了卧榻:“抱着,朕这不就来抱你了。” 

    “瞧你疲惫的样,定是那些大臣又因为我的事惹你心烦了吧?” 

    纤指轻揉着夏昭帝的眉心,眼里是浓厚的关切。 

    “同你无关。”夏昭帝和着衣同她半躺在龙榻上,抚摸她的发丝: 

    “胥国这帮蛮夷,破坏了两国和平的约定,夜袭我军军营。边境又要开战了。” 

    他眼眸转深,看着怀里的人: 

    “谨之当夜也在三营,夜袭之后,失去了踪迹。郑程辉上折子请罪,他是你父亲当年的义子,你看,朕要不要罚他?” 

    “罚他作甚?战场刀剑无眼,郑帅忠义,他要顾全的是大局。” 

    郑云岚握紧夏昭帝的前襟,幽幽地叹了口气: 

    “可若说不牵挂、不担忧,那都是骗人的。无论如何,他都是我怀胎十月掉下的一块肉。” 

    “裴佑,我现在还不能动他。” 

    夏昭帝没有说明原因,毕竟诏书之事他是私底下进行,瞒得就是郑云岚。 

    裴佑在诏书这件事上立了大功,关于郑云岚更是三缄其口,识趣得很。 

    这样的狗,日后他还用得上。 

    夏昭帝的脸背着烛火,有些黯淡。 

    郑云岚继续说道:“十年前在御花园,谨之见到我,认出了我。那时,我便知道,他恨我、恨裴佑。这一切都是命,我羞愧得想要自尽,是你救了我。” 

    “你若死了,我又怎能独活?”夏昭帝喑哑了声。 

    “当年你我本情投意合,可我爹只是个武将,太后老人家并不中意我。 

    你娶了旁人,而我父亲相中了裴佑。谁能知道,裴佑是这样的畜生,为了自己的功名爵位,将我送进了宫。 

    我与他本就没什么情谊,谨之托生在我腹中,是他命苦。 

    如今他与裴佑决裂,冠了郑姓,珩郎,若他中用,你就当他是一条猫儿、狗儿,让他为你守着门户,也算抚慰我爹在天之灵; 

    若他不中用,死,何尝不是他的造化。” 

    郑云岚痛哭流涕,难以自已。 

    “都过去了,岚儿。” 

    想起前尘往事,他似乎又回到了少年时。他跪在雨中求太后取消亲事,足足跪了一日一夜,却无法撼动最后的结果。 

    那时候先帝为了势力娶了前朝皇帝柴旻的妹妹定成公主,成了手握重兵的驸马;他则为了大业,与前朝内阁首辅海家结了亲。 

    从此,萧氏兄弟内有朝臣支持,外有重兵护拥,很快就夺了柴氏的江山,创立大夏万世基业。 

    郑云岚成了他心头的朱砂痣。 

    使君有妇、罗敷有夫,裴家也是开国功臣,他只能远远看着她作为国公夫人出席酒宴,什么也做不了。 

    可没想到,有朝一日她出现在自己哥哥的身侧,成了先帝的宠妃、皇后。 

    他心头的朱砂痣,也是皇兄的白月光。 

    所有压抑在心底的欲望疯狂滋长,一发不可收拾: 

    大哥可以,凭什么他不行? 

    “岚儿,不要哭。你就是朕的命。 

    这一切都是老天爷的错,不是你的错。 

    你的孩子也是你的一部分,朕已坐拥江山,难不成还护不住两个孩子? 

    你放心,朕都不会让他们死。” 

    朕,只会让他们生不如死。 

    没有了他们,你又是洁白的云,是我一个人的岚儿。 

    夏昭帝亲吻着郑云岚的泪痕,将她拥得更紧了些。 

    “阿珩,你不嫌我,已是我的福分。我万不敢奢求什么。 

    你千万不要因为我同朝臣再起争执。我不要后位、不要什么名分; 

    哪怕粗茶淡饭、青灯古佛,只要余生能陪伴在你身侧,日夜相拥,再也不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