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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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实在不该作任何抉择。

    云玘抬头。

    “一刻钟,”解桓望望她流光溢彩的眼睛,合上眼皮,呓语似地说,“一刻钟后你叫醒我,我们再议。”

    再议?再议什么?

    观他神色,也不像是要兴师问罪。

    云玘惊喜。

    他改变主意了?!

    云玘目光在案几旁的滴漏上一转,知他累得狠了,乖觉起身。

    她有条不紊穿好衣裙,抽了榻上薄毯给解桓盖好。

    想了想,又拿起枕头垫在他脑后。

    软枕挪开,露出两张信纸。

    云玘眼尖,看出一张纸上有斑驳泪痕,好奇心起。

    瞄一眼,应当没事吧。

    她都算半个自己人了。

    云玘小心翼翼拿起信纸。

    看完,她呆坐在榻边,手脚冰凉。

    这是家信,也是密信。

    勇信候原来不是因为伤病而死。

    朝廷在七月收到关于勇信候通敌的密报。

    皇帝顾念勇信候的过往功绩,特地秘而不宣,只召他进京对证。

    岂料,他竟死在了进京的路上。

    人死灯灭,罪名却未消。

    朝廷暂且将兵权收回,派了人去南疆调查。

    连长阳县主也被幽禁在别院,轻易不得外出。

    云玘心一沉。

    完了。

    怪不得,刚刚进屋时,解桓眼是红的,声是哑的。

    也怪不得,他会说太迟了。

    侯府出事,他这个世子也名存实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