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 3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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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拒绝自己求爱的事,便没那么计较了。

    主要也不敢。

    她一母同胞的长兄霍松继位不到两年,天下就大乱了。

    天福三年春,雍州林度攻进都城,霍松弃城而逃,丢下满城百姓任人宰割。

    是解桓救了四处躲藏流亡的霍松。

    又从林度手里夺回玉玺,将叛军尽数赶出都城,肃清了朝野内外。

    算上前世,在今夜之前,云玘其实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解桓了。

    尽管当时谢怀燕常常无故传唤她进宫。

    但谢怀燕也十分谨慎地避开了所有解桓和她“巧遇”的可能。

    聪明。

    也可怜。

    云玘在关外吃够了苦头,对男人早已是敬谢不敏。

    皇帝又如何。

    云玘祖上全是皇帝,自小又长在御苑,见多了失意妃子。

    她并未觉得做皇帝的女人有多与众不同。

    只是这话,谢怀燕无论如何都不肯相信。

    即使云玘再怎么伏低做小、赌咒发誓。

    谢怀燕就是着了魔似地坚信她和解桓之间有着不为人知的往来。

    为此,甚至说什么也不愿松口放她离开都城。

    “本宫要把你一辈子放在本宫眼皮底下,即便是将来某天皇上心血来潮宠幸了你,你也始终不过是个见不得光的玩物。本宫和谢氏满门绝对不会让你玷污皇室血脉,霍云玘,你给本宫好好记住这一点。”

    说这句话的谢怀燕戴着凤冠,秀丽眉眼里的嫉恨几乎要化为实质。

    云玘困惑极了。

    前世返回都城后,她和解桓仅见过一面。

    还是隔着丹墀下的文武百官,跟被封为茂王的长兄霍松遥拜帝王,以叩谢天恩。

    她仍记得,那日秋阳灿烂,天蓝蓝的。

    皇帝冠上的冕旒五彩华耀,刺目得她连他的脸都没看清。

    而她因伤腿被人看见而羞窘,起身后便全程低着头。

    从头到尾他们连话都没说过。

    谢怀燕到底在不放心什么啊?

    不对不对,云玘摇摇脑袋。

    明天她可就要再一次跳进野利烈和野利义那俩臭烘烘的火坑里去了。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她敲敲额头,叹气。

    重来一次,最可怕的便是前路已定。

    如今的她,并不怕前途莫测。

    只怕前路明晰,却仍然身不由己重蹈覆辙。

    墙角的青铜刻漏提醒着她时辰在一点一点流逝。

    云玘咬着下唇,眼睛眨也不眨瞪着琉璃盏里的桂花圆子。

    难道她注定无法避开那条荆棘满途的血路么?

    金桃在旁瞧着,公主拎着银匙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皱眉,半天没吃一口汤便罢,这会儿更是眼直了,人定了,那唇瓣都快被咬出血了。

    看着怪吓人的。

    她大着胆子上前从云玘手里接过银匙,道:“公主,这冷的圆子仔细吃了肚子疼,您要还想吃,奴婢去给您煮碗新的来?”

    云玘捏空的手依然做了个搅拌的动作,闻言,眼睫一眨,轻声道:“天热没胃口,金桃,你去叫膳房做碗樱桃酪。”

    金桃见她开口说话了,眼里也有了神采,大大放了心。

    又听她有想吃的,忙喜得亲自到厨下去准备。<                                                金桃一走,云玘立时站起来,一通翻找。

    果然从枕边的八宝攒盒里摸出了两粒安神丸。

    她记着前世自获知和亲人选落在她头上,她恨得牙痒,连着三天睡不着觉。

    金桃怕她把身子熬坏,吓得赶紧去找太医配了药。

    药效猛了点,与其叫安神丸,不如叫安睡丸。

    云玘早先吃半粒丸药就能睡一整夜。

    之后越靠近边境,她的病症越严重,已经增量至一粒才能阖眼了。

    好处是入口即化,药味也淡。

    因为云玘讨厌吐息间有药气,金桃特地吩咐过制药的太医。

    云玘看着掌心米粒大小的药丸,身体为自己即将要做的事而微微颤抖。

    她心知自己这一步甚至不能称作险棋。

    险棋还有险胜的机会。

    她这一步棋,很可能在还未落子时就被他掀了棋盘。

    解桓他,从来都是个随心所欲的人。

    可她,实在没有办法了。

    她太绝望。

    太害怕了。

    她实在不能说服自己就这么再次认命。

    上辈子,她认命过一次。

    看看结果又如何呢?

    野利烈和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