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第 32 章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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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玘让解水去找太医来给金桃瞧瞧。m.shangyuewu.com

    金桃是解水从背后用手刀劈晕的,可他明知故问:“金桃姑娘生病了?”

    云玘嗯一声,算是默认。

    解水往外退,一抬眼,就见公主俯下身子,拔掉了那婢子脑后戳着耳朵的发钗,还替她掖了掖被角。

    他不由在心里嘟囔,一个婢子,也值当公主如此对待。

    太医以为公主染恙,匆匆赶来,及至发现患病的是公主侍女,才松了口气。

    一搭脉,太医陡然沉默。

    解水殷切地问:“金桃姑娘没事吧?”

    “脉象沉稳有力,比你健康。”太医利落收起脉枕,“她只是睡着了。”

    他背着药箱起身,“你这小公公,下次传话先说清楚病人是谁。”

    解水装傻,憨笑着送太医出去,返回来对在另一座屏风后落座的云玘说:“殿下,太医说金桃姑娘身子无碍,只是睡着了。”

    云玘撑额坐在贵妃榻上,锦缎似的黑发垂泻在身侧。

    闻言,她点点头:“知道了,你退下吧。”

    解水退到帐外,憋红的脸叫夜风一吹,才觉得有几分舒爽。

    不行不行,他得跟郎君说说,这假太监他不能再扮下去了。

    公主以为他是真的阉人,不把他当男人看,在他面前随性极了。

    可他自己清楚自己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呀。

    而且,因着太监身份,他在公主内帷来去自如,若有朝一日公主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他的眼睛还能要么?

    解水越想越后怕,打着激灵,连滚带爬冲进解桓帐内,“郎郎郎——郎君!”

    “郎,君?”

    解水看看坐在案几边写信的解桓,不解冲一旁待命状态的解风使个眼色。

    “怎么了?”

    解风摇头,“郎君只让我等着。”

    解桓搁笔,将信纸折叠,取出印章盖在封口处。

    “郎君是给家里写信么?”解水悄悄问解风。

    解风再次摇头,“不知道,但郎君写了两封信。”

    家信,盖私章就行了。

    可解水看得分明,其中一封信,郎君盖的是官家的章。

    是要呈给皇帝的信么?他在心里嘀咕。

    解桓头也不抬,吩咐道:“明日送亲的人会启程回都,你们都准备一下。”

    “总算要走了,”解水喜孜孜,“属下终于可以不用扮太监了,这几天弯腰驼背装公公样,属下平白矮了解风一个头。”

    “谁说你们要走了?”解桓撩起眼睫,乌黑的瞳仁里一片漠然。

    解水瞠目,“郎君刚才不是说明日启程回都,让我们准备一下吗?”

    解桓把写好的信塞进怀里,站起来:“我说你们都准备一下,留在这里。”

    “啊?”解水不明白,“郎君,为什么呀?”

    “公主不肯走。”解风已从解桓的态度中猜出了事实,“郎君是想让我们暂且留在此地看顾公主?”

    “公主怎么想的?她都知道昨儿那傻大个不是真的野利王了,她干嘛不走?”解水的嘴比脑子快,他咂摸半晌,忽道,“噢,属下明白了,公主一定是为了未被归还的边城三镇才委曲求全的。”

    解风:“郎君,真正的野利王下落不明,若他回来怎么办?属下和解水的身份,都不可能时刻守在公主身边。”

    真正的野利王,传闻中,他的性情凶狠残忍,堪比豺狼虎豹。

    公主用来对付昨日那个冒牌货的闺阁伎俩,不知道能生效几次?

    解桓拧了拧浓秀的长眉,继而不知想到什么,缓缓展颜。

    “我大概知道他会在哪里。”

    年轻郎君低沉冷肃的声音在帐中响起。

    “我不会让他回来的。”

    解风解水惊诧抬头,只见一抹淡淡杀意从郎君雪白的秀色面庞掠过。

    *

    云玘盘腿坐在榻上,撑着脑袋打盹。

    胭红纱帐晃动,眼前光线变暗,云玘猛然惊醒,望见榻边立着的人,潋滟眸光里的雾色迅速褪去。

    “你……”她咬牙,“解桓,你今夜三番五次闯入我的睡帐,是真的觉得我不会处死你吗?”

    “殿下不也闯过我的睡房?”解桓反问。

    他抬眸,一对漆黑眼仁漫不经心落在云玘脸上。

    云玘紧了紧衣襟,有些心惊。

    一会儿功夫未见                                                ,他怎么看上去更渗人了?

    “这件事,你彻底过不去了?”她反手撑在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