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 21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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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儿闲着。”

    倒老实,云玘看着他,颇觉眼熟:“下午,你可有在我车前值守?”

    “殿下还记得奴才!”小太监惊喜抬头,露出眉目清秀的一张娃娃脸。

    云玘记起来了。

    她说:“你是那个攀着我的车,伸脖子看戏的小子。”

    这批随她出宫的内侍,多是新人。

    她一时还真不知道,他原是哪个宫里出来的。

    小太监不好意思,笑说:“奴才还要多谢殿下成全,您不知道,世子爷可厉害了,三两下就打得野利王落荒而逃啦。”

    提到解桓,云玘怔神。

    她当时闭了眼,并没看到他怎么从野利义手里夺的刀。

    可不用想也知道,那是很冒险、很危险的举动。

    野利义天生神力,臂力惊人,又陪着野利烈四处征战,手上沾了不知多少血。

    野利烈既看重他又忌惮他,私下里跟她发泄郁气说,若多年后,膝下仍无可继承王位的儿子,便只好让野利义这个义子统领野利氏了。

    野利义身为一个孤儿,在野利部享尽盛誉,并不只是靠和野利烈的那点父子情分。

    云玘想着想着,不由陷入沉思。

    也许,这一次,她真可以想个法子,离间这父子俩?

    可是,她从来不是什么冰雪聪明的才女呀。

    一个部族首领,一个部族少主。

    若想离间,谈何容易。

    这是谋士干的活。

    不是她一个得过且过十几年的笨蛋公主能做到的。

    况且,有了昨晚的前车之鉴,她也不太敢轻易相信自己的直觉了。

    云玘按着额头,若非有个小太监在,她此刻已经倒在榻上捶枕头了。

    她斜一眼小太监。

    小太监不明所以,只是看她不像再有吩咐的样子,便拎着木桶,自发将浴桶中的水一趟一趟往外运。

    云玘在一旁看着,小太监年纪不大,手脚倒麻利,力气也不小。

    来来回回两三趟了,他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气息都没乱。

    “你叫什么?哪个宫出来的?”云玘静坐无聊,好奇问小太监。

    “奴才叫解水,进掖庭不久,还未曾在哪个宫里当过差呢。”小太监放下木桶,垂手答说。

    “江南谢氏的谢?”听到这个姓氏,云玘一皱眉。

    谢家风头正盛,旁系别枝的族人都受着主家荫庇,怎么还有犯事被充进掖庭的?

    “殿下,错了,不是江南谢氏的谢,是角刀牛的解。”小太监笑眯眯道。

    跟解桓一个姓,云玘迟疑片刻,问道:“你家跟勇信候府……可有渊源?”

    小太监解水连连摇头,否认道:“奴才倒是做梦也想跟名震南疆的大将军攀亲呢。不过很可惜,家父只是一个小小的录事,恰好跟将军同姓罢了。”

    听到他和解桓没有沾亲,云玘不知为何松口气。

    她想,一个录事能犯什么事?大抵是受牵连的。

    云玘向来不大关心朝堂上的事,只是即便是她也知道,录事这个官,实在太小,都城里随便拉一个官出来,都能压他一级。

    这小太监模样齐整,人瞧着也蛮机灵,可惜了。

    “你家里还有人么?”她放轻声音。

    解水脸上挂起自豪的笑容,答道:“奴才还有个兄弟,在羽林卫,此次宿卫,也有他呢。”

    家中犯事,他进了掖庭,他的兄弟倒进了羽林卫?云玘大感兴趣:“你兄弟为何没有受你家牵连?”

    “牵连?”解水的娃娃脸上现出惑色,继而大悟,“殿下以为奴才是因家人犯事才进的掖庭?”

    云玘微怔,“难道不是?”

    “不是不是,”                                                解水咧嘴,“奴才的兄弟自小于武学一道上颇有天赋,可惜家中父母早逝,生计艰难。为了他能考进羽林卫,奴才才卖身给宫里,得了一笔钱给他找城里最好的武师傅。”

    真相竟是如此,云玘有些错愕。

    “你是个好兄长,”居然肯为手足的前途做出此等牺牲,再想想她那只会坑害她的皇兄,云玘感慨万千,“你的兄弟也很争气。”

    金桃托着食盒进来,见云玘对着一个绿衣小太监说话,稀奇不已。

    在宫中时,公主轻易不会跟除了她和银莲以外的宫人说话的。

    “公主,用膳啦。”金桃在案几上布置好碗碟,轻快唤道。

    解水识相告退,云玘走去案几边,喝了几口汤,对金桃说:“去问问,宿卫里是不是有个姓解的。”

    金桃领命去了,好半晌,才跑回来说,是有个叫解风的侍卫,长着一张娃娃脸,话不多。

    云玘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