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不相闻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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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我说?”说着抬脚就要朝门外走去。
话音未落,百里昀一转眼就看到林杳一手拿书卷,一手拿不知道从哪里摘的野花,一摇一晃地哼着小曲。
树上挂着的灯笼氤氲着暖黄的光,她扬起的发丝都泛着柔光。
百里昀松了口气,指了指林杳,对景从说:“这不是回来了吗?”
林杳原本以为回来得这么晚,定是碰不到百里昀,没想到一不留神,就看到他了。
百里昀负手而立,周正的五官在灯芒之下像是温润的玉。
他立于门槛边上,她站在桃花树之下。
两人隔着被晚风抚下的桃花瓣,匆匆望了一眼。
寄人篱下将近十年的光景里,林杳学到的最重要的生存的技能就是察言观色,刚才匆匆一瞥,发现百里昀还有些愠色,她还是非必要不去招惹他的好。
就在这时,耳畔似是被什么东西轻挠了一下,她微微偏头一看,是一朵桃花,随风落在她的肩上。
她低头捻起它的功夫,百里昀就进了书房。
林杳也悄摸着进了自己的屋子。
略微有些燥热的晚风从未阖上的窗户溜了进来,烛台上的烛火随风摇曳,忽的一下灭了。
“公子。”在旁边给烛台换上新蜡烛的景从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你和少夫人闹矛盾了?”
饶是愚钝如他,也感觉到了自家两个主子之间微妙的气氛。
“没有。”
“不能没有吧?”
“那就有。”
“不能有吧?”
百里昀抄起书就要揍他:“你到底想有还是没有?”
景从灵活一躲,嘿嘿一笑:“自然是没有的好!要是有的话,公子你也不能光和少夫人这样僵着啊!”
百里昀一腿曲起,拿着书卷的手臂懒散搭膝,姿态松垮,扯了扯嘴角,又拿起书点点他:“再多嘴,扣你月钱!”
景从忙摆手求饶:“别别别,我眼珠子有点哆嗦,我换完蜡烛就下去。”
“不过公子,我还是觉得不能僵着!”景从喊完这一句就飞快地溜走了。
百里 昀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过景从说得也没错,一直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万一那日让自己爹娘看到了,又免不了一顿说辞。
转念又想,罢了,管她呢,反正就只是名义上的夫妻,闹不闹矛盾,与他何干?
现在最重要的一点,还是把那个赵康查清楚,他抄手沉思,眼底渐渐有了些冷意。
林杳回到自己的屋里,往后瞧了瞧,看见没有人跟上来,这才轻手轻脚阖上门,坐到了屏风后面的书案前,打开抱着的书卷,从里面抽出一张画着人脸的竹纸。
“少夫人。”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吓了她一跳,她连忙把那些书卷张竹纸之上。
“何事?”
“我来伺候你洗漱。”
林杳听出来了,是她嫁到百里家之后云夫人派给她的贴身丫鬟,栀年。
去浔州之时,念着路远,没让她跟过去,况且林杳本身也不喜欢被人伺候,被人跟着,她就爱漫无目的,自由自在地随意走走。
只是她和百里昀刚到元安,云夫人又把栀年送了过来,让她伺候自己。
“不必了。”林杳扬起声音,“你先去歇息吧。”
栀年应声离开了。
听见脚步声远去,林杳这才拿出了那张竹纸,眸色沉沉。
清水入盏,泠泠作响。
“殿下。”侍从无影放下茶壶,看向坐在榻上揉眉的李熠,发问,“冯然那边......”
“此事是我草率了。”李熠叹了口气,末了,他摆摆手:“时候不早了,你们先下去吧,明日再议。”
“是。”无影和无踪行礼,退下了。
周遭一下子静了下来。
夜深了,凛王府又空又大,安静得吓人。
李熠疲惫地起身,行至窗边,倚靠在窗框旁。
对面的烛火还亮着,却不见里面的人影。
他笑了笑,弯下腰,一盏一盏吹灭了燃烧的灯火。
周遭一下子暗了下来。
冯笛猛然惊醒,突觉周身一凛,打了个寒战。
原来是她面前的窗子没有关上,方才伏在书案前瞌睡了一阵,满庭的风都灌了进来,吹灭了蜡烛。
她起身,复又点上蜡烛,屋内一下子就亮堂了起来。
在门外迷迷瞪瞪小鸡啄米似的侍女被光亮惊醒了,调整了一下站姿,又站直了身体。
冯笛朝窗外看去,李熠那屋已经灭了灯了,估摸着又去他那侧妃的院子里头了吧。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