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舞娘诱惑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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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嘘——”他突然抬手覆在唇上,轻轻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同时头也探出窗外。

    昌十猝不及防,被他这一打断,顿时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浑身无力,瘫在圆椅上。

    直到他也隐约听见门口处传来的几声动静,像是有人进了院子。他不由竖起耳朵,正准备细听,忽然被闻应祈一把拽住,用宽大的衣袖兜头罩住脑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推着往外赶。

    “走侧门!”闻应祈压低声音,急急道:“外院靠墙那儿有个狗洞,你从那钻出去,动作轻点儿,别被人发现!”

    昌十:“……”

    ——

    送走了昌十,闻应祈这才一改原先轻颓姿态,重新理了理头上被压歪的花枝,想了想,又将衣襟扯松了些,露出半截锁骨,带着一点不经意的疏朗风流。

    然而,一番收拾妥当后,他靠在罗汉床上等了半天,外头却迟迟没动静。既不见人进来,也不见人喊他。

    他低头拨弄着衣摆,耐着性子又等了一会,依旧不见半点人影。

    闻应祈心里升起几分烦躁。

    开门催人?那是断断不行的。若让外头那些花奴看了去,指不定背地里嚼舌根,说他整日里无事可做,光会等着人上门。

    可这大半天的等待,真真磨人得紧。

    他侧耳倾听,屋里清净,倒衬得院外越发嘈嘈切切,似乎比往常还热闹几分。听了一会儿,断断续续的谈话声里竟隐约还有笑声,闻应祈脸色更加不郁。

    这些花奴,平日看着一个个眼明心亮的,关键时刻,竟连个通透的都没有!也不晓得来屋里叫叫他这                                                个主子!

    他放好衣摆,从床上起身,朝门边踱了两步,手扶在门框上,又犹豫着停下。

    到底是开门还是不开门呢?

    开门显得自己心急,不开,等待又实在煎熬。

    他这厢竿上秤砣,左右摇摆。门外的人却不给他磨蹭的机会。

    ‘嘭——’

    木门被人用力推开,甚至撞得微微晃了两下,随后直直敞开,露出门外气喘吁吁的花见。他手里提着两个大官皮箱,背上还背了个包袱。

    门内的闻应祈,完全始料不及。连闪避的机会都没有,鼻尖就结结实实撞在了门框上。

    ‘嘶——’一声凉气从他嘴里溢出,他捂着鼻梁弯下腰,半天没能说出话来。

    花见站在门口也愣住了,原本风风火火的架势霎时间僵住,他眨巴着眼睛,意识到自己闯了祸。

    可他又咿呀咿呀,说不出话来,手足无措站在原地,急得满头大汗。

    还是谢令仪进来,替他解了围。

    “你没事站门口做什么?”

    “我!”闻应祈想回答,想借机撒泼,却找不到合适的借口。直接坦白自己是在这特意等她,这话怎么好说出口!

    最后,他只有恶狠狠瞪了花见一眼,暗声吃了这个闷亏。

    “奴弹琴腿坐麻了,站起来走走不行吗!”

    “可以。”谢令仪对此十分理解,“那你先把鼻血擦擦,都流出来了。”

    闻应祈:“......”

    不生气,气出病来太可惜,这亏,他总不会白吃。

    谢令仪说完,便掠过他,径直吩咐花见把官皮箱往屋里搬,压根忘了她方才说过的话——有人流鼻血了,且还流出来了。

    闻应祈心里又是一阵郁闷,幽怨的目光,犹如实质,一圈一圈,简直能把花见活活绞死。凄凄惨惨一个人包好鼻子后,火气还是没降下去。

    他看着花见忙碌的身影,颇为不爽。

    “他在干什么?这箱子里装的又是什么?”

    “衣裳。”谢令仪吃了一块圆桌上放着的芋头饽饽,嘴里含糊不清,就听他幽幽质问。

    “衣裳?”

    “对,准确来说是戏服,跳祭火舞的戏服。”

    “那也用不了这么多吧。”闻应祈狐疑地盯着那满架子绫罗绸缎,嘴角直抽。

    “嗯。”谢令仪喝口茶,径直道:“因为做衣裳的绣娘,不知你身体尺寸。我便让她多做了几件,挑合适的穿。”

    “何必这么麻烦。”闻应祈闻言,小声嘟囔,“那晚留下来不就好了?”

    “你说什么?”谢令仪一口茶差点喷出来。

    “没什么。”他皮笑肉不笑,“奴现在就去试试。”

    谢令仪:“......”

    那倒也不用如此着急。

    “等你鼻子上的伤好了再说吧。”

    “那贵人送完戏服,是不是就会离开?”

    “对,我待会——”

    “那奴就要现在试。”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闻应祈中途抢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