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以退为进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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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画笔,抱起双臂,饶有兴致地盯着她。

    谢令仪被他看得一阵发毛,面上露出几分迟疑,“怎么?我……哪里说得不对吗?”

    闻应祈似笑非笑摇了摇头,“没什么不对,贵人好文采。只可惜,奴这个人粗鄙无知,大字不识一个,养的猫自然也配不上这样的名字。”

    他说着,故意顿了顿,好像在给她留出反应的时间一样,随后一字一句道。

    “这只猫叫涎馋,涎水的涎,嘴馋的馋。意为——整日馋得流口水,故名涎馋。”

    谢令仪:“......”

    谢令仪脸上表情复杂得一言难尽,果然,她就不该对他抱太大期待。

    “那你这画的又是什么?”她抬手指了指案上那副‘浓墨重彩’的画,“倒是隐约能看出荷花的样子。”她又定睛看了两眼,还是有些不太确定。

    “不错,贵人果然跟奴心有灵犀。”闻应祈倚在橱柜上,笑的张扬,“想来应是多日未见奴,日有所思之故。”

    “瞎说什么呢!”谢令仪被他这三言两语弄得脸颊微微发热,不自觉轻咳一声,装作低头去看画。

    这一看不要紧,再细看就挑出了许多毛病。比如——

    荷花虽有形,但笔力单薄,难见风骨。

    墨不生韵,平淡无奇。

    描而不肖,形态乖张。

    ......

    总而言之,毛病一箩筐。

    但案上已重重叠叠放了一堆这样的‘劣画’,她眼睛扫过去,挑刺的话,不知为何就突然哽住了。

    “贵人看看,奴画的如何?”闻应祈见她停下翻看,眼中多了几分期待。

    谢令仪望着他,脑里斟酌着措辞。最终,也只绞尽脑汁挤出一句:“……还行吧。”

    “这样啊。”他听了似是有些失落,嘴角下垂。人也随之踱步到窗边,自嘲一笑。

    “还以为练了这么久,总能得贵人一句夸奖呢。看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句话,当真是虚言,听不得。”

    谢令仪听完一怔,抬眼看他站在窗边的背影,明明身形修长,此刻却好似带着无尽的颓意,连脊背无形中都弯了几分。

    她下意识皱了皱眉,正想出言安抚,目光却无意间落到他袖口隐约露出的手腕上。白皙的皮肤缠着几圈布条,好像还能看到纱布边缘乌黑的墨渍。

    “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贵人是在说这个?”他不在乎地抚平袖口,遮住伤痕,“这几日画的多了,不小心伤了手腕                                                。”

    看见谢令仪明显愣住的脸,他又笑着补充,声音听起来倒轻松。

    “贵人不用担心,左右奴没有天分。琴棋书画这种高雅之物,哪是奴这种低贱之人能高攀得起的。是奴痴心妄想了,不过是闲着无聊才来这一出的,却不想让贵人见笑了。”

    谢令仪听他这番话,莫名心里发堵,一句话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你若是想学画,我以后可以教你。”

    这话一出口,她自己都愣了一下。心里暗自懊恼,却又无法收回,只能盯着对方,等着他的反应。

    “真的?”

    闻应祈惊喜转身,他目光直直地望向谢令仪,像是生怕自己听错了似的,连声音都透着几分不敢置信的颤动。

    这下被架上了,谢令仪被他这副模样看得有些别扭,偏开了目光,承诺道:“当然是真的。不过丑话说前头,我教得可不轻松,你可别半途而废。”

    “那是自然!”

    闻应祈双眼便一下亮了,方才还一脸落寞,转眼就灿如星辰,整个人气质都变得明媚起来。

    其变脸之快,让谢令仪不禁怀疑,他方刚刚到底是不是在故意装可怜。

    “既然贵人答应奴了,不妨现在就帮奴看看,这几幅画可还有改进的余地?”

    说罢,他便疾步到画案边,目光灼灼地望着她,伸手示意她进去。谢令仪禁不住他这般热情,只好拂袖走了过去。

    画案一头紧靠着白墙,案前的空间,狭窄得只能容纳一人。她原以为闻应祈会自觉避让,谁知她刚刚站定,对方就紧随而入,竟不着痕迹地将她困在了白墙与他之间。

    她顿觉不妙,两人站的太近了。

    谢令仪侧身微微一瞥,余光便撞见了他的脸。他目光专注地盯着画案,好似对这逼仄的空间浑然不觉。

    “你……”

    她张了张口,话到嘴边却硬生生咽了回去。脚下悄悄往墙边磨蹭,可再怎么磨,左右不过方寸之地,全被他宽大的衣袍占据。呼吸间都是夜来香的气味,让她连心跳都不由自主加快了几分。

    “贵人对这幅画怎么看?”

    闻应祈偏头,脑袋又往前凑了些,肩膀几乎与她相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