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玉玺失踪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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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
两人的武器撞在一起,破甲枪枪尖震颤,抖落了信鸽的尸体。
褚爻暂时没管信鸽,离得近了,又是白天,可以清晰得看到破甲枪的细节。
比神乐长,应有四尺,整杆枪采用一体设计,枪尖和杆身的连接部分呈螺旋状,尾部的枪纂被磨得尖利,又舍弃了传统破甲枪两侧的雁翅,一看就是把主杀伐的利器。
真是兵如其人。
不过……
“花纹钢可不便宜,你这把武器,光是请铸造师,就花了不少钱吧?”
季知禅反驳:“辟邪由我亲手所铸。”
褚爻挑眉,“有这么好的手艺,还当什么杀手?”
季知禅不语,辟邪在手中挽了个枪花,化作银龙刺出,发出呜呜声响,有如狂风呼啸。
劲气扑面,扬起青丝,衣袍在风中猎猎,只听“当”的一声,箫身抵住枪尖,蓦然风息。
褚爻右手回拉,腰身用力,猛地下劈,武器相撞,再次发出刺耳的铮鸣。
季知禅拉枪转身,使了个回马枪,褚爻踩上枪尖,沿着枪杆欺身而上,季知禅点步后仰,一记崩枪将她震落,褚爻蹬枪起跳,在空中倒旋一圈落地。
季知禅绞枪向前,褚爻双手撩箫,锒铛之声不绝于耳。
三下绞枪后,季知禅向下扎枪,右腿伸直,踢起枪身,枪尖在空中划出一轮弯月,直指信鸽的方向。
褚爻撑箫起跳,跃至空中,身影蔽日,投下一片晦暗的阴影。
信鸽被长枪挑至空中,褚爻在空中再度一挑,信鸽飞得更高了。
褚爻飞落地面,季知禅腾空而起,两人身影交错而过。 握住信鸽的那一刻,季知禅感到怀中空落。
褚爻在手中沉甸甸的钱袋里抓了一把,手腕翻转,五铢钱从指缝飞出。
“砰!”
三枚五铢钱击穿信筒,碎裂的纸张与木块炸了漫天。
季知禅眼神骤冷,扔了信鸽提起长枪就向褚爻刺来,仿若毒蛇吐信。
褚爻单手舞箫,竟也不落下风,甚至找准机会将信鸽打了回去,“扔了作甚,你不是没吃饱吗?”
话音刚落,天空中忽然传来悲鸣——
钟声一下接着一下,回荡在京城的每一个角落,晴朗的天空聚起乌云,给整个长清城蒙上晦暗的阴影。
丧钟响了。
这代表宫变也一同落幕了。
端阳节的欢闹骤然止歇,百姓们纷纷停下手中事务,凝望皇宫的方向。
褚爻收回视线,从钱袋中数出与她赔付给店家等同数额的钱,“这是我替你垫付的钱,就不收利息了。”
褚爻朝远处抛出钱袋,扬长而去。
风卷过几片落叶,掩在她方才停留过的位置上。
季知禅没有继续追击,将钱袋妥帖地放入怀中,裹起辟邪,往城外走去。
褚爻临时买了匹马,直奔城门,行至城外七里时,她突然被人喊住。
“公子!”
褚爻勒住缰绳,一眼就看到了鸦青。
“都没事吧?”
鸦青摇头,带着她往马车的方向走。
江旻和俞劭都在这里。
“若筠!”俞劭迎上去,“终于回来了,鸣谦说你们在宫中遇到一个刺客?”
褚爻点头,“你们可曾听闻过一个叫做‘伏影’的组织?”
江旻思索一番道:“阁中的书籍不曾有相关记载,或许是这六十年来新冒出来的组织?”
“等到了别的城池再打听一下吧。”褚爻环顾四周,“景阳王呢?”
“在前面不远处,自丧钟鸣响,他们就停下了。”江旻确认她没有受伤后,递出一杯热茶,“敲钟三次,天子晏驾,若筠,你在玉堂殿见到了什么?”
江旻当时就见她神情不对,只是没有来得及问。
“见到了……龙榻上的一具尸体。”
俞劭诧异地睁大双眼,“难怪我们从朱雀门一路向外,都不曾见到屯骑校尉所说的护送队伍。”
“景阳王半路折返,想必是知道些什么。”江旻话锋一转,问起另一件事:“你还记得死的那个皇子吗?”
褚爻皱眉,“他怎么了?”
江旻深吸一口气,“他死前说的是,传国玺……不见了。”
褚爻心头咯噔一下,正要说话,突然听到车轮轱辘的响动,“他们走了,先跟上。”
马蹄声如急促的鼓点,敲打在坚硬的土地上,扬起漫天尘土。
前方的马匹突然传来阵阵嘶鸣,俞劭见明彧的马车骤然停下,急急拉扯缰绳,两车的人都因为急停被颠得七倒八歪。
“若筠,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