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毗邻居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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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廿二的生辰。”

    田柒唰唰落笔写下:“好了,这两张路引两位娘子先带在身边,我一会儿传信回定安,五日后包管连族谱都给你们写出一本来!”

    萧景姝心中松了松:“多谢。”

    人家这么爽快地办了事,萧景姝自然要投桃报李。她看了一眼卧在萧不言身侧萎靡不振的阿索,伸手碰了碰袖子里的乌梢。

    乌梢装死不出来,甚至还气性颇大地在她手腕上缠得更紧了些。

    萧景姝面色有些尴尬,试探地看向萧不言:“君侯也有爱宠,想来也深知万物有灵罢?”

    萧不言端起茶盏:“同我说话莫要拐弯抹角。”

    看着就累。

    萧景姝心道是你让我实话实说的,那便莫要嫌实话难听:“就如同君侯不能如阿索飞上天一样,我也不能尽数解开乌梢的毒。”

    茶盏被放在桌案上,轻微一声响。

    萧景姝忙道:“但乌梢自己下的毒它自己能解的!只要它想……”

    在萧不言的注视下,萧景姝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但眼下,它似乎,不太想。”

    萧不言生平第一次生出了无言以对的情绪:“你……抑或你们,不是它的主人么?”

    哪里有不听主人话的宠物?

    “不是呀。”萧景姝很是委屈,“它是我们的伙伴,不                                                能随意强迫的。”

    巫婴有习武的根骨却没有修毒的本事,按理来说不会有伴生蛊,可偏偏她有,还极为强大。当年她就是因为有族人要杀她并抢乌梢才逃出族地。

    后来萧景姝成了乌梢的主人,但也不能完全做得了乌梢的主。一是乌梢是个有自己想法灵物,二是萧景姝也不会逼迫它做不乐意做的事。

    阿索似乎听懂了他们再说些什么,已经气得在扑棱翅膀了。萧不言抬手给它顺了顺气:“那你说该如何。”

    他虽然知晓苗疆的些许事,但却知道得并不详尽,只能看出萧景姝此时没撒谎——她确实不能尽快替阿索解毒,并不是在拿架子。

    萧景姝低眉顺眼:“我……我尽量哄哄它,若它实在不情愿,便当没有第二个约定罢。”

    因着户籍之事还未全然落定,她欲哭无泪地保证:“君侯,我绝非过河拆桥,定会尽力而为的。”

    是以您千万别敷衍我们的户籍啊。

    萧不言行事一向信奉快刀斩乱麻,偏偏这件事不能这么做。他抬手按了下额角:“在解完毒前,你们就暂居在前院里。”

    萧景姝忙表态:“我们这就去牙行交银子。”

    方才瞧见阿索后,她三言两语把牙人先打发走了。

    她拽着巫婴出了门,两个人一人比划一人嘀咕,交流起来毫无障碍。

    以往离这些难缠的大人物远一点的想法此时已经不顶用了——她们此时连出身都是萧不言伪造的,若一直用这个身份,怕是这辈子都与他脱不了干系!

    既如此还不如多些往来,好借借这位君侯的势呢!

    虽说她有欺瞒,但深究却没有对萧不言的不利之举。这位君侯目前看来是个讲道理也不为难人的人,纵使知道了应当也不会太计较这份欺瞒。

    他们应当也是隐瞒身份来剑南的,彼此都有把柄,谁怕谁!

    最重要的是她们有乌梢这个杀器傍身,也不是任人拿捏。

    巫婴颇为赞同她的想法,将路引折好放进荷包又塞进怀里,而后好奇地指了指萧景姝的荷包。

    为何起了这么一个名字,难道是因为八月十五生的么?

    说来她们已经朝夕相处四年了,她还从未听周围人唤过这个“皎”字。

    萧景姝神色微顿。

    下意识起了这么个名字,其实也有缘由。

    在韦氏还疯疯癫癫、真心实意把她当亲骨肉相待时,就给她起了这样一个乳名。

    不过自从韦氏清醒后,自己已经十余年没有听过有人唤自己“皎皎”了。

    可即便这般,在急需一个属于自己的名字时,她还是想起了这个“皎”字。

    萧景姝敛去所有的情绪,对巫婴微微一笑:“除了生辰还能有什么缘故?我日后就叫这个了,你可要记得。”

    巫婴郑重地点点头,在心中默念了几遍“皎皎”。

    两人去时只带了银两,回来时却租了一辆驴车,拉着买来的被褥衣物以及锅碗瓢盆,将前院收拾得干净利落。

    后院依旧悄无声息,仿佛根本没有人住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