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泪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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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擦起细微的电窜过她全身,她眼睫颤动,胸口起伏,意识放空,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什么没有结束?
隶亭宴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唇贴在她耳畔轻喘,低声笑道:“卿卿,礼尚往来,你可不能临时打退堂鼓。”
“我——”商亦卿还没来得及发出什么声音,便被他偏头张嘴含下,破碎的字音融化在两人相抵的唇间,逐渐转为或轻或重的低吟。
他笑着撬开她的齿关,探进去,寻来湿热的舌尖纠缠不放,又以牙细细摩挲,落下一个接一个浅而淡的印子。
商亦卿想退开,被落在腰间的手掌摁住,隔着单薄的裙衫,似乎能感受到他掌心的炙热,就像他眼中翻涌不息的欲色一般,如潮水涨落,一次又一次淹没她。
比起她方才情急之下胡乱啃他时的毫无章法,他仿佛知道该如何令她寸寸溃败,慢条斯理地捉弄她的唇舌,眉眼含笑,将她的瑟缩与无措不紧不慢地尽数收于齿间。
酥麻的无力感瞬间漫过全身,她的手抓紧他肩上的衣衫,眼眸蓄了层水光,情不自禁地呜咽一声,脚尖点在地上,近乎整个人攀住他。
她快站不住了。
可他还不想放过她。
隶亭宴退开些,轻啄了她几下,一手抱起她,一手拨开书案上的东西,将她放在案上。裙摆在空中荡起绿波,被他腰间垂着的环佩压住。
隶亭宴倾身,两手撑在她身侧,吻过她的眼角,声音很轻,混杂着两人的喘息,近乎听不见:“就不能留下来么?”
他说了那么多,仍旧没有用。
只要他一个不注意,她就能想尽一切办法离开他。
为何不能留下来呢?
明明她对谁都那般心软,却要对他如此冷漠无情。
他的眼底划过一丝委屈,想要张口狠狠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咬痕,是不是只有疼了,她才会记得他?
可等真触上她的肌肤,又卸了力,只轻轻地磨过。
他想,自己脸上的神色定然极其狼狈不堪。
隶亭宴不愿让她看见自己此刻的模样,松开她发髻上绑着的发带,遮过她的眼,又抬手捂住她的耳朵。
别看他,也别听他的声音。
视线受阻,什么都看不见,又被他捂住双耳,商亦卿惊慌地想要去扯他的手。
可他纹丝不动,只重重地又吻过来。
黏腻的水声与胸腔如擂鼓的心跳声被放大,她无措极了,肌肤泛红,热意源源不断升起。她抬脚去踹他,拼命挣扎,手指用力抓在他的手 背上,留下淡淡的红痕,偏头避开他倾覆过来的吻。
但没有用。
他的掌根抵在她鬓间,手指穿插过发丝,像是捧着她的脸低头索吻。挣扎的动作被他的膝盖制住,她呜咽两声,身子轻颤,尾椎窜起一丝麻意,手一点一点抓紧他的手臂。
隶亭宴的动作称不上温柔,甚至有些粗暴,他一边细密地舔咬她,一边低声问她:“试着放下戒心,也喜欢喜欢我,好不好?”
双耳被他拢住,她根本听不见他的声音,回应他的只有她无意识发出来的低吟。
其实,无需她的回答,他清楚地明白她的答案。
她不喜欢他,甚至怕他,惧他,可能还在恼他。
但他放不了手了。
携神器降生并非什么好事,在被师尊捡回罗浮之前,有多少人前来杀他,他已然记不清了。
血色染红了那澄澈的池水,也让他从一开始便厌恶这纷乱的尘世。
他对一切都提不起兴趣,只知遵循师尊的嘱咐专心修炼,得以自保。最初,他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力量,与其余师姐师兄都没有什么交集,后来,他已然习惯一个人独来独往。
再之后,雷鸣彻野,得尊号冠身,那个在池水中茫然无依的孩子一步一步成为如今的元虚道尊。
可他心底的空洞也越来越大。
他不明白自己存在的意义,漫无目的地行走于尘世之中。
那日,解决掉那几个叛逃出罗浮作恶的弟子后,枪身上的鲜血让这份虚无变得更加明显,一点一点蚕食着他的清醒。
他浑浑噩噩地走在雨幕之中,被她叫住。
像是站在悬崖之上,下一步便要跌落渊底的人被她拉了回来。
周遭一切都在崩塌,只有她是那般鲜活清晰。
这要让他怎么甘心放手?
“喜欢……”隶亭宴轻声喘息,细密的吻落在她的颈间,唇紧紧贴着,感受她肌肤下的搏动,含糊不清地低喃着情意,“卿卿、亦卿……喜欢……”
再近一些。
从他将那一半神魂分离出去,他就再也没有办法离开她了。哪怕现今神魂重新回到身体内,他的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