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已经出了月子，妈妈不再去沈家帮忙了，见她这么早出门，还问了一句。

    禾禾说，她想早点去学校学习。

    妈妈想到她优异的期中考分数，摸了摸她的头。

    禾禾拎着小饭盒，书包里装着课本练习簿和铅笔，一边等沈渡，一边自己复习。

    她把拼音的声母和韵母都用树枝在地上默写了一遍，沈渡到的时候，她都已经在心里默背古诗了。

    沈渡没想到她到得这么早，禾禾不给他说废话的时间，拉着他就开始教拼音：“波、泼、摸……沈渡，你跟着我读。”

    沈渡有点别扭，半天不肯开口。

    禾禾又说：“你要是学不标准，我只能天天给你念这个了。”

    为了避免这种折磨，沈渡终于开口了。

    禾禾一听，没想到他居然还说得挺标准，也挺好听，而且不用她带，沈渡就把全部拼音都自己读了一遍：“可以走了吗？”

    “原来你上课听讲了啊。”禾禾回过神，“走吧，我路上给你补数学。”

    她笨拙地伸出左手的两根手指，又伸出右手的三根手指：“沈渡，二加三等于几？”

    沈渡可能是忍到极限了：“我在你心里就是白痴吗？”

    “那你回答呀。”

    “我不想回答这种白痴问题。”

    禾禾把手放下，凑到他身边，笑眯眯地看着他：“你是不是不知道答案呀？没关系，你不知道，我也不会嫌你笨的。”

    沈渡忍无可忍，在她耳边大声说：“五！听到了吗？”

    禾禾赶紧捂着耳朵跑开，笑着说：“听到啦。那我至少不用担心你数学会考零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