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皇帝喜好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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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还未满一岁,陛下怜惜信王年幼丧母,便将他送到皇后宫中,自此他便在凤仪宫中长大。”

    “信王殿下秉性宽仁,心慈良善,当年在宫中便一直护着殿下,而今也是时常挂念着,前些日子还遣人送来了生辰礼呢。”

    云端宁点头,那信王她虽不曾打交道,不过观其言行,委实对萧煦颇为关怀。她微叹了口气,心下略略有了宽慰,起码不是孤立无援了。

    不过眼下最紧要的倒不是萧煦,风口浪尖上的可是她自己。

    她默了默,不抱希望地看向沉香,“那陛下所好你可知晓?”

    她还未嫁来长息时,便对长息这位永嘉皇帝颇有耳闻。父皇说这皇帝心思深沉,喜怒无常,不大好相与。

    谁知沉香这时候竟是靠谱起来了,很是自信地道:“陛下似乎极爱沈子游先生的墨宝,昔日在宫中,我在陛下寝殿里,瞧见了好些沈子游的字。”

    沈子游?

    云端宁当然听说过这个名字,长息的书法大家,师从名声赫赫的“大字之祖”欧阳复,尤善正楷,一手小楷写得轻灵俊秀,如臻化境。

    她恰好自大盛带了沈子游的字!

    父皇好书画,曾重金买来许多他的墨宝,她挑了几副看着顺眼的,没成想竟是阴差阳错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她心下一喜,转头唤杜若:“杜若,去将我从父皇处拿的几副字找来!”

    杜若还未来得及应,一个声音立刻截住了她的话。

    “不可!”

    主仆三人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惊得俱是一愣,齐齐转头循声看向门外。

    只见苏悭立在门口,一脸肃然。

    他顿了顿,抬脚迈步进来,又重复了一遍:“不可送沈子游的字。”

    云端宁见他说得慎重坚决,便半信半疑地问:“为何?”

    苏悭拧眉,“陛下并不喜欢沈子游                                                的字,相反,他还颇为厌恶。”

    “绝无可能,”沉香听了忙急着反驳:“陛下寝殿中几乎随处可见沈子游的字画,我不曾看错了的。”

    “是!陛下是收藏了许多沈子游的真迹,但这并不代表他喜欢。”

    云端宁听懂了他的话中意,眯着眼看向他。

    “先生和陛下,相熟?”

    苏悭一滞,侧首别过眼神,面无情绪道:“我不过一介平民,岂敢与陛下论亲疏?”

    云端宁仔细打量着他,倒是不曾见过他神色这般慎重过,且一提及陛下,他似乎情绪都不大好,刻意在回避这个话题。

    沉香叫他二人说得云里雾里的,听不懂苏悭究竟是什么意思。

    “先生既和陛下素不相识,又何来依凭断言陛下厌弃沈子游的字呢?”

    苏悭深沉的目光转向沉香,正色道:“陛下若当真喜爱沈子游,他早便被召入宫中,自此在御前平步青云,飞黄腾达了。你虽道陛下所藏沈字甚多,但却从不曾添补,永远只是他那些早年之作,是也不是?”

    沉香叫他这话说得醍醐灌顶,转念一想,似乎确实如此,这些年从不曾见陛下再提及沈子游了。

    云端宁垂眸支颐,看来这苏悭也不简单,嘴上说着和陛下素不相识,但言语中分明极为了解的样子。

    既然了解,那便好办了。

    她见苏悭还站着,便起身笑着请他坐下,道:“还不曾问先生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苏悭一面却之不恭地撩袍坐下,一面开口:“子温同我说了,怕你因此事烦心,让我得空来给你出出主意。”

    云端宁手撑着头,声音慵懒无奈道:“难为殿下还想着羲和,烦请先生替羲和想个好法子。”

    “若当真想送字画,便送方其均的吧。他与沈子游师出同门,但风格与沈子游大相径庭,其字雄浑豪放,大气磅礴,陛下应当会喜欢的。”

    云端宁抬眼看他,眼底笑意渐浓。

    “先生怎知?”

    苏悭别过眼去,“自然无法断定,只是全凭猜测罢了。”

    云端宁见状来了劲,向后靠着,倚在圈椅椅背上,抱着双臂,唇角带着隐约的逗弄笑意。

    “既是猜测,天下书法大家不计其数,那为何不是旁人?”

    苏悭抿唇,“随意猜测罢了,公主若是觉着旁人的好,亦可选旁人的。”

    “羲和同先生说笑罢了,那便就选方其均的,恰好他那一幅《临远帖》正在我手中。”

    苏悭闻言一震,不可置信地看向她,讶异道:“《临远帖》真迹在你手里?”

    云端宁点头,淡淡道:“十岁时,父皇所赠的生辰礼。”

    “《临远帖》乃是被方其均称为‘平生功业,尽寄此书’的得意之作,当年岐平宣业皇帝极爱方其均,甚至欲要以城一座换此帖尚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