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煎熬都化为了柔软的情绪在胸口拍打。

    “哦，好吧。”

    夏油杰整理好心情，将人领回房间，这才严肃着脸开口，“我是不是曾经死过。”他顿了下盯着理理不愿意放过她的每个表情，“在上一世。”

    理理怔愣了一瞬，随后吃惊地瞪大眼睛，“我、你怎么会知道。”她越说越小声，最后只剩下气音。

    但随后猛地回想起之前在个房间所看到的蚀空之石，以及之前坎帕尼亚号上的遭遇。

    她反应过来，十分不可置信，“你看到了？”

    虽然是问句，但理理的语气十分笃定，她一下子联想起前后的关节，怪不得刚刚起来的时候就感觉自己做了很久的梦，如果是因为蚀空之石和那个可以让人沉睡的咒灵共同作用下，那么夏油杰真的有可能看到了她的过去。

    但理理不确定，他看到了多少，在这些冗杂的回忆里大部分因为之前在星际研究所的定期清理作用下，她自己对有些回忆都记不清了。

    夏油杰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他便没有再过多地询问。

    既然原先看到的那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就是一场幻境，他可能真的切切实实触碰到了过去的理理并陪伴她走过了一段泥泞不堪的路。

    这条路充满着脏污和尘土，他不想再让理理将这段比裹脚布还又臭又长的回忆拉扯出来再刺彼此几刀。

    那些曾经裹挟着他们走向黑暗的过去还未发生，甚至在理理的努力下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他不相信未来                                                还会如原定的命运那样大雨瓢泼。

    至少。

    他拼了命也会阻止。

    这些想法理理都不知道，她震惊于那只可恶的咒灵把她最不愿意回忆的过去大喇喇地摊开在夏油杰面前，理理又惊又怒，想要宰了罪魁祸首。

    同时她有些害怕，理理悄悄看了眼夏油杰的神情。

    那样惨淡的结局是她一直想要避免的，她怕现在好好的男友又被刺激地发疯了，上一世从羂索那边了解完整个阴谋后，她把整个咒术界搅得翻天地覆，那些老家伙有一个算一个都被捏爆了。

    这一世本想先揪出羂索再清算那些老东西，却没想到一件接着一件事情朝她涌来，而羂索那个狗东西太能藏了，从上次黄昏别馆逃走后再也没有现过身，就连诺亚也找不到。

    理理都要怀疑这家伙是不是躲臭水沟里了，她阴恻恻地想，如果再落到她手里，这个脑花一定要用辣锅煮熟冲马桶。

    “怎么了？”夏油杰见理理扭曲着小脸似乎在打什么鬼主意，没忍住刮了刮她的鼻头。

    “没什么。”理理回过神，见夏油杰与往常别无二致的样子，觑了他一样最后还是犹犹豫豫地问道：“我说，你真的没事吗？”

    她撇过脸放弃般把头砸在夏油杰胸口。

    理理觉得这段时间观察下来夏油杰应该不会再黑化了，等她处理了羂索以及身后那些阴暗的老鼠，就没有什么可以再影响他的了吧。

    但理理有实在放心不下，生怕这眯眯眼怪刘海又藏了一堆心事不说，等哪天突然爆发。

    夏油杰知道她想要问什么，他转过理理的脑袋，垂首两人额头相抵，许下了身为咒术师的束缚。

    “我永远不会离开你，哪怕死亡。”

    “真的？”

    “真的。”

    他望着理理澄澈见底的眼眸，心中嗤笑自己的丑恶，但却一点也不后悔。

    如果能以这样的方式将两人牢牢捆绑在一起，无论置身何地，他都甘之如饴。

    理理踮起脚在他唇上轻啄了下，“成交。”

    夏油杰意动，下意识追着她的唇而去，但理理的肚子突然叫了起来，瞬间打破了有些旖旎的气氛。

    “噗呲。”夏油杰忍不住轻笑出声，在理理恼羞成怒前十分有颜色地顺毛，“怪我，没意识到我们理宝快饿了一天了。”

    他牵起正在闹情绪的理理的手，带着她往外走。

    “走吧，想要吃什么？李君那边也准备了些吃的，硝子她们都在餐厅。”

    理理摸了摸自己快要饿扁的肚子，瘪瘪嘴，她觉得自己可以吃下一头牛，“都可以，莓铃醒了吗？”

    夏油杰含笑点头：“醒了，所以就差你了。”

    “啊，这也不能怪我，都是那只咒灵的错。”

    “哈哈，对，理宝说的没错。”

    餐厅里，一行人围着一个大圆桌正聊着天，见两人携手而来，五条悟叼着一个菠萝包言语含糊地抱怨道：“你们也太慢了。”

    夏油杰松开手，好笑地看着理理一刻不停地在知世身边坐下，柔和了眉眼。

    这样就挺好的。

    以后，不只是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