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十七话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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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满、有厌恶、有冷漠,还有一些无所谓与好奇,而她只是朝她们淡淡一笑,便坐在自己位置上。

    南夏的女人皆鼻梁高挺,眉眼深邃,锐利又有攻击力,草原上的风沙与多变的气候让她们的皮肤并不如大雍人那般细腻柔软,但却格外有生命力。

    朱辞秋与她们都不同,白皙柔软的皮肤,清瘦纤细的身体,让她们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却也很快移开视线。

    她所处的席位对面,坐在为首的是乌纳兰,她正在与一位身着华贵的女子交谈。想必那便是乌玉阙的妻子,娜木寒的侄女,娜依莎。

    娜依莎这个人她了解不多,只知道是南夏罕见的病弱之人,不常出现在人前。

    乌纳兰瞧见她,与她对上视线后一愣,随即瞪了她一眼转头继续跟娜依莎说话去了,但娜依莎却顺着乌纳兰的视线看见了她,脸上没有厌恶与冷漠,甚至还朝她微笑。

    朱辞秋微微点头,回以一个略带善意的微笑。

    皮笑肉不笑的笑脸,她在大雍见多了。

    身旁的母赫族倒是没怎么管她,只是自顾自地聊着天,唯有坐在角落中的一名少女,目光停留在她身上几下。

    她感受到视线,回望一眼那名少女。

    侍女们端着羊奶酒与羊腿片,一一摆放在桌上,中间的篝火处支着四架烤肉架,上头各串着一只乳猪,被一旁侍女不停翻滚熏烧的乳猪飘出香味。朱辞秋看了看桌上的羊腿片,看起来色香味俱全,于是便用筷子挑起一片肉。

    但放入嘴里的那一刻,她立马侧头吐了出来。还是很膻,南夏人是没有味觉的吗。

    一旁的母赫族人瞧见这一幕,有人不自觉嗤笑出声,嘲讽的声音响在场上:“中原来的尊贵公主,是个连食物都不知道节约的贵族,怪不得你们国家会战败。”

    她转过头,朝说话的人笑了笑,又将桌上的羊腿朝她一推,自然道:“中原喜清淡,我也不爱食肉,不如这位姐姐替我吃了,也算是不浪费食物。”

    女人听后立马怒道:“你这女人!竟然让我吃你吃剩下的东西!”

    朱辞秋一脸无辜:“怎会?是姐姐怕我浪费食物,我这才想给姐姐吃这盘羊腿片。”

    女人看见她的表情,一时忍不住站起身,用手指着她                                                ,“区区奴隶也好意思在这里上座叫嚣,我今日就要——”

    她也忽然站起身,身后不远处的守卫立马上前在她两侧,女人见状未说出口的话咽了下去,恶狠狠地瞪着她,然后指着她朝守卫道:“你们王族的奴隶不好好看守,让她来这里做甚?!这是她能来的地方?”

    守卫仍旧是鄙夷的眼神,并不回答。

    反倒是朱辞秋笑了两声,道:“我再是奴隶,也是与小少主在领主面前拜过三拜的妻子。况且,今日这宴,是大少主引我前来的。”

    女人冷笑一声,明显不信。

    她指了指守卫腰间的令牌,笑着说出:“这可是大少主亲兵令牌。”

    此话一出,场上立马鸦雀无声,纷纷看向娜依莎。

    “你!”女人仔细看过令牌后,恶狠狠开口,“勾引大少主,恬不知耻!”

    “我只不过是,受大少主喜爱罢了。”

    “好你个公主,我还没见过这般作为的公主!你将小少主置于何地!”

    “乌玉胜?他自然也很喜欢我啊。”

    “你——”

    恰在此时,为首的乌纳兰忽然打断女人的话茬,喊道:“吵什么!”她又瞪向朱辞秋,恶劣地开口,“这里是南夏,你爱吃吃,不吃就滚回去!”

    朱辞秋挑眉一笑,不再说话。

    争执间,角落的少女一直盯着她。她装作不经意地扫过方才叫嚣的女人,看向角落里的少女。

    她其实骗了乌玉阙,她其实猜得出母赫族想牺牲的女儿是谁。

    在大雍守镇时,她为南夏的情报曾使尽浑身解数,几乎所有部落的不同的战士都曾被她命人留活口抓住过。

    一年前曾在设伏粮草之路时,她命人抓住过母赫族的几名女将士,她没有给她们施以酷刑,而是把她们关在她的房内,用手铐脚镣捆住,在里面关了十天。

    这十天,她喂给她们无数能让人做噩梦的梦心丹,让她们不停地做梦,最终她们不自觉地主动说出自己的恐惧与最害怕之事,防线在噩梦中被彻底击溃。

    她许给她们两条路,一条是被她打残后扔回南夏受众人凌辱怀疑,另一条是告诉她母赫族的信息,她让她们隐姓埋名地生活在大雍,不受南夏所困。

    因此,她知道母赫首领有一位不知姓名的私生女,而这位私生女,就养在女将士的训练之地,只有她们知道她的存在。

    女眷们的篝火会没有男人们的热闹,只是在吃吃喝喝,聊着天。

    直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