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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恶犬原是公主裙下臣》 

    晨曦微光透过木纱窗明晃晃地照进屋内,照在朱辞秋身上,就像是给她镀了一层金黄的光。

    乌玉胜站在她对面,深深地看着她。他忽然微微抬手,修长的手指伸进照进屋内的光里,在光中触碰到朱辞秋落在肩头的黑发,却又在碰到的一瞬间迅速收回手。

    他看了眼自己的指尖,不知为何笑了一声,又看向她,朝她走了一步。

    此时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同沐在晨曦下。乌玉胜低头看向她,握住了她垂在衣侧的手,将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紧紧贴着。

    朱辞秋的掌心骤然感受到乌玉胜健硕胸膛下,那颗跳动的心。一下、又一下,在她恍然间,突然撞进她心底,又泛起了涟漪。

    她看着乌玉胜,按在他心口的手指蜷缩了一下,又被他紧紧抓住,贴得更紧。男人的目光愈发炙热,心跳声也加快了许多。

    “殿下果然还是关心我的。”乌玉胜神情柔和,连眉梢都俏动一瞬,看起来开心极了。

    听见这句话,朱辞秋这才抬首,淡淡地看了一眼他,却又愣在原地。她指尖感受着来自乌玉胜的情绪与心跳,眼睛看向他嘴角的笑时,心头忽然不自觉为之一颤。

    就像有人经过她心尖那片寂静的湖泊,在湖畔搭了一间温暖安逸的木屋,发誓要一辈子住下去。

    她盯着他半晌,终于反应过来,猛地抽走被他握住的手,往后退了一步。乌玉胜毫不示弱地与她对视。他一面紧紧盯着她,一面毫不费力地将上衣褪至半腰,露出结实有力却又满是伤痕的上半身。

    他就这样裸露着上半身站在她面前,一动也不动。

    朱辞秋再度掀起眼皮,只一眼便看见了乌玉胜心口那道狰狞的伤口。她不动声色地上下打量一番,看见乌玉胜腹部还有道一指长宽的疤痕。想来那便是她被关在王帐时曾看见过的伤口,也是乌玉胜曾自己刺自己的地方。

    “疼吗?”

    不知为何,她看向乌玉胜那双深棕色的眼眸,突然开口问了一句。话一出口,她才惊觉自己又没管住自己。

    只是看着这些伤,看见穆照盈的游记与穆伯鸣写给她的信,想到了十一年前被穆照盈骗至寒城的乌玉胜,那时他才十二岁。从霞山谷到寒城,数月路程,一路风雨交加,更有无数豺狼虎豹,他就这样一个人,无依无靠地来到了穆伯鸣身边。

    他一直都知道穆伯鸣是他外公,以为穆家也是他的家。到头来,穆家却从未将他真正当作穆家人,他只是,那些计划中一颗微不足道的棋子。

    穆伯鸣最后金蝉脱壳,可他却锒铛入狱,若又因为他是穆照盈的儿子,所以不会叫他真的身首异处,横尸荒野。但那般活下来后,却也彻底如鬼魅一般,只能活在黑暗中,见不得光。就像如今的穆伯鸣与朱煊贺般,活在假面之下。

    后来他回到南夏,又得知自己曾守护的一切全是假象,十三州早就在他入寒城的那一刻,就已注定成为南夏之物,而他自小便尊敬喜爱的母亲,曾亲手推动了这一切。

    乌玉胜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又往前走了一步。他垂眸低首,抬起手触碰到她脸颊一侧,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肌肤,语气轻柔又缓慢,好似在安慰她一般,“殿下,我不疼。”

    朱辞秋回过神来,偏头躲开了那宽大冰冷的手掌后,坐在床边,朝他伸出手,冷漠道:“药。”

    被躲开后的男人将腰间的两个红瓷瓶拿了出来,他弯腰将瓶子轻放在她手中,却并未立马趴在床上,而是将床上的那件外套拿了起来,重新披在朱辞秋身上。

    “林中露重,殿下身体不好,就不要脱衣裳了。”乌玉胜的手掌在她肩头摩挲了几下,才终于不舍地离开她身侧。

    他趴在坚硬的木板床上,动作间,木床发出吱呀的声音,朱辞秋顺着声音往身侧看了一眼,乌玉胜后背上那些渗着血的伤口触目惊心,竟毫无一丝被包扎过的痕迹,伤口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血腥味扑面而来。

    在看见这厮完□□露的上半身时,她只看见心口与腹部的伤口,一时走神,竟未曾想过,为何他受了这般重的伤,却连一层纱布都不曾裹在伤口处。

    乌玉胜双臂交叠,将头垫起歪向她。他顺着她的视线往自己背上看了眼,沉默一瞬后,忽然道:“我来的路上,在换药时曾遇雪狼,与其缠斗了一番。”

    “我去打水。”朱辞秋闻言,只是皱了皱眉,随口说一句后便将外套穿好迅速走了出去,欲往穆照盈的院子里去打两盆温水,寻几块干净的纱布来。

    可在开门后,便瞧见穆照盈拎着一个医箱,诃仁左右手各举着一盆温水站在门口。

    “方才见殿下走得急,便替殿下拿了这些东西过来。”穆照盈将医箱放在地上,眼神时不时地望屋内瞥去,她看着朱辞秋,有些小心翼翼道,“阿胜他……怎么样?我并非不关心他,只是……”

    朱辞秋此时并不想听穆照盈再说些什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