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二十五话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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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种野兽在乌图勒面前露脸得了奖赏。”他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停顿一瞬,想看她的反应,但她不为所动,于是便又开口,“在她得赏前,我曾遇见过她。而后娜巴图的尸首被发现,她孤身入了乌玉阙帐中。于是乌玉阙便向乌图勒建议,让我来此与你一同向巫族众人赔罪,他暂代我的职责,替我护送王族回王都。”

    朱辞秋抬首,道:“你是故意的。”

    “殿下,我助你让阿静雅入乌玉阙青眼,只为一件事。”

    她挑眉,示意乌玉胜继续往下说。

    “留在我身边,或者说,让我待在殿下身边。”

    男人语气似威胁又似恳求,面上的偏执与发红的血丝刺入她眼中,让她愣怔一瞬,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他的真正意图。

    “不,”她对上他发红的双眼,粲然一笑,“这样的交易,并不划算。因为你不助她,也到不了巫族。”

    “乌玉胜,你困不住我。”

    “大雍的皇帝病危,殿下的哥哥监国。你回去就是死,你到底明不明白?”乌玉胜顿了一下,后退一步,执拗地看着她,“他们想杀你,我是在救你。”

    朱辞秋笑了,“乌玉胜,你永远都这样乱替人做主。”

    “我并非被人置于水火不能自救之人,不论朱承誉也好,乌图勒乃至乌玉阙也罢,我不需要你来充英雄暗中护我。如今你我面上尚能维持一丝笑意平和,莫要将这份平和也彻底打破。”

    乌玉胜面色凝固一瞬,“朱辞秋,你到底恨我什么?”

    她看着他,笑了笑,“我不恨你。”

    “我只是,讨厌你。”

    门外忽然响起一阵脚步声,是乌玉胜所叫的医师到了。

    乌玉胜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便朝外走去。她与他的交谈中断,随即他便领着一位花白胡子的老头入内。

    那老头眼皮都耷拉下来,被乌玉胜拽着入内后四处张望,终于看见面前站着的还有另一位大活人。

    朱辞秋心中腹诽:也不知道他究竟能瞧不瞧得见路。

    “这姑娘身上,有股味道。”

    老头摸着胡须,张口就来                                                。

    她闻言,微微侧头闻了闻身上,似乎是有股溪水黏在身上未干的潮湿味,但并不腥臭,也并不明显。

    可那老头却踱步到她跟前,凑到她身旁嗅了嗅,又转身看向乌玉胜,似乎不知该不该开口。

    此时朱辞秋骤然反应过来,她立马拉住老头,言辞恳切:“老先生,我肩上伤口疼得厉害,不如先给我医治一下吧。”

    不等乌玉胜反应,她便拉着老头的胳膊往里走,但乌玉胜却仍旧站在原地,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

    她知道他不会走了。

    老头被她打了茬,也忘了自己方才要说什么,于是便掏出药箱的药物,左右瞅了半天,又朝身后的乌玉胜道:“水盆呢?快去叫人打盆温水来!”

    乌玉胜这才转身,却也只是掀了帘叫外头的守卫打水来。习武之人向来耳聪目明胜于常人,朱辞秋不好在此时与这老头说些什么,只能静观其变。

    待水打来后,乌玉胜亲自端着,让老头浸湿帕子将她伤口处冒出来的血渍擦洗干净,又拿出小剪子,想要剪掉与血肉相连的布条。

    但他比划半天,都无从下手。

    “我这老眼昏花的,不行。”老头抬头,将剪子递给端着水盆的乌玉胜,“你来。”

    乌玉胜沉默一会,看着脸色苍白的朱辞秋,便放下水盆接过剪子,弯着腰小心翼翼地将布条挑起。

    朱辞秋侧头看去,乌玉胜宽大的手掌用这般的小剪子,动作显得格外笨拙。血肉与布条相连的滋味她并非第一次体会,但仍觉疼痛,仿佛也带动了腹部那道愈合伤口的痛意,让她额间愈发冒出汗来。

    血肉被牵扯撕拉,布条终于被剪下。

    她咬着下唇,双手攥着衣摆想要撞墙昏过去,这样就感受不到痛意。她痛得连脸颊都在不自觉地颤抖。

    乌玉胜忽然伸手撬开她的唇齿,将虎口放在她唇间。她抬起头,被汗水模糊的视线看见男人皱着眉,冷声开口:“咬我。”

    她也毫不客气,在老头给她上药时,一口咬在他虎口处,却在咬出血窟窿时又收了力道。

    但乌玉胜却说:“殿下,不疼。”

    好在伤口未伤及根骨,只是皮肉难受,老头替她包扎好后也没多说什么,只叫她好好静养。

    但乌玉胜坐在一旁,忽然开口:“替她看看,除了外伤可还有内伤?”

    朱辞秋靠在床边,听见这话忽然意识回笼,视线掠过乌玉胜后又看向老头。

    老头往外走的脚步停了下来,又往回走重新坐在原位,他示意她将手腕伸出来。

    她在乌玉胜的凝视下缓缓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