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六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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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向来教导我们想要什么就要自己去拿,总不能因对未来的畏惧而束手束脚。”

    莫岳闻言一顿,而后胸口急速起伏,明显是被气惨了,他指着莫如许,嘴唇都微微颤抖,半响才吐出气儿来:“你!你还是不懂!你一个女子,你……”

    你偏要站在飓风底下,“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到底懂不懂?

    好好做一个大家闺秀,安安稳稳度过一生不好吗?为何偏要去求那些虚伪缥缈的刺激?

    莫岳到底也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看了莫如许良久,见她那双坚毅又不知悔改的眼眸,一股无力感遍布全身。

    年少之时谁都觉得这世界一片坦途,为此可抛头颅洒热血,可到最终,真正遂了愿的又有几个?他不信莫如许不懂得这个道理,那又为何这样做?

    只因年少。

    因为无知且无畏。

    莫岳对这个二女儿总没辙,幼时像泼皮,和段家那个世子天天混在一块儿,净做些离谱的事儿。

    之后年纪增长,有段时间倒是安生,好好地做她的京城贵女,大家闺秀,他以为莫如许改了的,却不知她又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背着他干的事她以为他不知道,实际上呢,整个莫府都是他的,他若是想知道什么,还能有不知道的?

    不过是放任罢了。

    “父亲——”莫如许无意识地向莫岳服软,声音带着些撒娇的意味来,她自己感觉不到,但莫岳却听的真真切切。

    但闻言他并没感到心欢,反而一阵头疼心塞,自己的崽,再怎样也塞不回去回炉重造,只能捏着鼻子收拾烂摊子,又回头看了眼莫家列祖列宗的牌位,重重叹了口气。

    “罢了,随你吧。”

    终于,大发一顿脾气的莫岳心中火气消了些,方才那股邪气再也集聚不起来,连带着骂莫如许都没滋没味儿,少了点什么,便也就此作罢。

    “父亲放心,我定会小心的,不给父亲丢人。”莫如许见莫岳松了口,忍不住欢欣笑道保证。

    莫岳瞪了她一眼,“是丢不丢人的事?是能不能安全的事儿!”

    看莫如许苍白的脸色,眼神一瞟看到她腹部的纱布,忍不住皱了眉,对她挥手道:“赶紧走吧,别在这儿惹我心烦,把你伤口好好照料着,这几日有你好受的。”

    “该干嘛干嘛去,几年前那探案事儿一出我就知你不是个安生的,如今果真成了真,那段世子一回来,你就变成了野鸟,乱飞!走走,走,赶紧走。”

    “哎!”莫如许这次是真的高兴起来,从地上爬起来,对着莫岳与堂上的列祖列宗拜了个头,转身飞一样跑了出去,那欢脱的身影倒是让莫岳恍然间回到了她小时候,像个猴子似的四处乱跳。

    莫岳见她离开的背影,使劲皱眉,过了良久忍不住出声:“好好的安平日子不过,非要四处折腾,难道真是‘种瓜得瓜,                                                种豆得豆’?”最后一句话说的疑惑极了。

    声音散在佛堂中,只有几盏微晃的灯烛默然回应他的话语。

    “小姐,您没事吧?”刚踏入百宜居,莫如许便听到茹棠两人关切的声音,她扭头去看,就见她们两人以一种既心虚又担心的眼神看着她,忐忑的模样让她忍不住笑了出来:“瞧你们这样儿,我能有什么事,不过去佛堂一趟,之前又不是没去过。”

    “行了,别在这站着,寒风吹容易着凉。”莫如许面带微笑去拉两人的手,茹棠与雪琪见此便知小姐并未生她们气,忍不住笑了出来,相携入了房屋。

    她们二人同莫如许一道长大,三人感情深厚,爱好不同,性格不同,却有个共同特点,那便是怕莫岳,因此莫如许毫不意外她们扛不住莫岳的问话。

    雪琪给莫如许拿吃食,茹棠本在给莫如许捏肩,突然想起什么,进了内间拿出一张小纸条,纸条用蜡封着,莫如许疑惑接过,便听茹棠道:“这是石头拿过来的,让我给小姐。”

    她眉头微皱,又道:“他又受了新伤,白姑娘应又罚了他,腰间的血都渗了出来。”

    石头与白初初的关系很奇怪,白初初常罚石头,身上旧伤刚好便又添新伤,莫如许本以为石头是被迫的,几年前她看不过他浑身是伤的模样,曾问过他要不要离开白初初身边,她会为石头赎身,哪知石头拒绝了。

    这么多年,白初初对他非打即骂,即便如此他也未离开她。

    莫如许本想不通是为何,可世间她很多东西都想不通,便只在石头受伤特别严重之时送上几副药,多的石头也不会接受。

    故听到茹棠这么说,她也只是在心中叹口气,低头将那纸条拆开,待看清里面写的内容,本松松垮垮躺在榻上的腰直了。

    眉头也皱了起来。

    茹棠见莫如许动作,关怀道:“小姐,怎么了?”

    只听莫如许严肃问道:“这是石头亲自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