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阴婚2(捉)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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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师傅身娇手辣不好惹》 

    陆灵蕴让这名妇女详细说说她儿子的情况,这妇女边哭边讲了她家的不幸。

    妇女名叫冯桂香,今年48岁,邻省来的,同行的还有她的大姑姐和侄子。她侄子昨天因为抢亲被人打了,这会不肯出院,正在和他妈一起,与对方纠缠赔偿的事,所以这门“阴亲”就只能是冯桂香这个当妈的替已故儿子想辙。

    冯桂香的老公和儿子是一起横死的。

    她老公生前有个工程队,带着二十来个工人给人干装修,有时候忙起来,冯桂香也需要搭把手,夫妻俩为了多挣点钱,对儿子马宝就疏于管教。马宝打小跟爷爷奶奶过,上了初中才被接到父母身边,此时冯桂香发现,她已经完全没法管这个儿子了。

    马宝性格乖戾,脾气暴躁,一言不合就会动手,不管对方是他的同学还是朋友,甚至是他的亲人。他曾因为从爷爷那里拿不到钱,跟老头动了刀子,幸好伤的不重。

    更要命的是,冯桂香发现这个15岁的孩子身染淫邪。她收拾他的房间时,找到过黄色读物,还发现过女式的丁字裤。马宝大白天锁了门看小电影,无论冯桂香怎么拍门嘶吼都敲不开,直到他完事才顶着一张餍足又灰暗的脸出来,把冯桂香当空气一样忽略,然后一声不吭地背包出门,冯桂香不知道他去哪儿,就只能呜呜的哭。

    为这事他爹马胜春揍过他一次,但不管用,要打第二次的时候就下不去手了,因为马宝拿了把菜刀恶狠狠地跟他对峙。

    马宝和马胜春出事,是在去年。当时马胜春正在给一户新房施工,马宝去找他要钱,要五千,说朋友给他庆生,马胜春嫌多,又怕他们拿了钱胡来,不给,爷俩就闹了起来,结果一不留神,双双从19楼没封窗的阳台摔了下去,都当场死亡。

    冯桂香觉得天塌了,浑浑噩噩地办完了丧事,却发现更糟糕的还在后头。她家里经常有动静,起初她觉得是她老公马胜春回来了,但后来感觉不像。马宝房里时不时有轻微的淫靡之声,她打开门又什么都没有。她开始做春梦,梦里大多是淫邪糜乱的画面,醒后汗津津虚喘喘。

    直到她的大姑姐找上门来,既气氛又忧恐地说,她14岁的小女儿梦见了她的表兄马宝对她意图不轨,醒来后吓得哇哇哭。

    冯桂香终于觉得这事不能忍了。她请了个神婆看,神婆说她儿子马宝生前好色,即将成人前夭折,怨愤太大,欲望积累无法释放,需要给他定一门阴亲。那神婆还强调,这是她和马宝达成的约定,做到了马宝就能在那个世界安稳度日,这世界的亲人也能安生。如若不然,那她也没办法管了。

    神婆还说是马宝自己提的条件,要年轻的,长得好看的,性格温柔的。陆灵蕴觉得,别说是死了的,就是活着的,这条件也不好找,何况是嫁给这么个主儿!

    儿子作孽,当爹妈的脱不开责任,但是爹死了,剩下个既无知又可怜的妈。她红着眼求陆灵蕴:“小师傅,求你帮帮我,需要怎么做我都配合。”

    陆灵蕴想了想,从抽屉中找出一只红布袋子,又去调了朱砂,拿毛笔画了一道“泰山符”装进袋子,递给冯桂香说:“把你儿子骨灰放进去收好,不要打开,也不要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你先回去,明晚再来,我有办法给你儿子一门亲事。”

    只要马宝的骨灰进到袋子里,便会如遭泰山压顶一样,逃不出,躲不掉,被困得死死的。这样做,一是防止他再跑出来作恶,二是为他刚才的不长眼,给他个教训!

    冯桂香自然不知道个中道理,听话地从随身包里掏出一只小瓷罐,放到了红布袋中,又问道:“陆小师傅,需要多少钱,我回去也准备一下。”

    陆灵蕴笑道:“后面再说,放心,你付得起。”

    冯桂香刚走,陆灵蕴电话就响了,屏幕上三个字让她心动了一下,是周中阳。

    她回来已经好多天了,这人还是第一次联系她。这名字在她心里本来正慢慢变淡,此刻又泛起一丝涟漪。

    她接起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噙着笑意传来:“有没有想我?”

    她噎住。

    见没有回应,对面声音里染上了委屈:“看来是没有想我。”

    她心里有些异样,找了个话头说:“你那边忙完了吗?”

    他没回答,却反问道:“怎么,想约我呀?”

    她把一摞黄纸码整齐:“鬼节呢,不怕?”

    “怕,但我想你了。”这声音低沉,还有些许失落,好像是吃了什么闷亏一样。

    她想起从周宅离开前一晚,那个突如其来的吻。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迟疑着想说些什么,却发现电话挂了。

    她轻吁口气,想着这没头没尾的电话,干嘛要接。

    她从架子上拿出两张黄纸,又找了把剪刀,打算剪几个纸人。刚折了几下纸,就听门口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无奈和委屈说:“你还真是没心!”

    是周中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