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中邪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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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惨白。她哆嗦着一点点往后挪,嘴里语不成句:“不要,我没有,放过我!”
白虎一点点逼近她,死死盯住,突然暴起!耳边传来那女子撕心裂肺的嚎叫声,但很快就悄无声息了。几十米外的看台上,一个衣着华贵的男人闭上了眼。
看着那白虎从容地舔舐嘴角和爪子上的血迹,陆灵蕴感觉心慌得厉害,从头冷到脚。
恍惚间她又身处一片郁郁葱葱的山林,清晨阳光明亮却不刺眼,从高大的树丫中穿透下来,驱散了林间的雾霭,映得草上露珠亮晶晶的。
一个男人逆光而来,他身材高大,披一件黑袍,束发,看不清脸,光线在他周身漫出一层金光,气势优雅而威严。
林间起了风,吹起他的衣袍和发丝。阳光很快就被乌云遮挡,风卷着树叶开始四下乱飞。
她看到他朝她伸出手,似是在说什么,但她听不到。
一道亮光划过他的头顶,紧跟着天雷炸响。一道、两道,三道,接二连三的炫目白光在他头顶炸裂开来,他就那么伫立着,任周遭燃起熊熊烈火,点燃了树木,烧毁了衣襟,他发丝根根飞起,她终于看清了一些他的模样,有血从他的嘴角流出来,他眉宇满是痛苦,眼里却是化不开的悲哀和绝望,令人不忍直视。
一股莫名的悲伤从她心底升起,太难过了,压抑、想哭。
周中阳起先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不知道她做了什么梦,她开始似乎是受到了惊吓,身体蜷缩,眉头紧皱,还喊了一声,但叫她又叫不醒。继而她又像是很伤心,呼吸不匀,睫毛轻颤,双目紧闭,到后来竟开始哽咽抽泣,大颗大颗的泪珠从她眼角流了出来。
他有点慌,干脆把她抱进了怀里,声音里的急切和心疼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抱着她喊:“灵蕴,你醒醒!”
她艰难地睁开了眼,抬头就撞见周中阳那张镌刻般的脸,大约还沉浸在梦里,她怔了怔,竟下意识地伸出手去够他的嘴角,好像那里还有血迹,她想替那个悲哀的男人擦一擦。
她的手又软又热,碰到他的那一刻,好像有道电流从他脑子里划过,再开口声音都有些低哑:“做什么梦了,竟哭成这样?”
一句话让她回了回神。
原来是个梦。
竟是这么绝望的梦。
意识到她手还放在他唇边,她立刻移开了,视线也向旁偏了偏,拿手随意抹了抹眼睛,但没有回答。
周中阳抱着她,她衣衫单薄,感觉她身体有点烫,小脸红彤彤的,发烧烧的。
那晚她倔强地不肯去医院,他不放心地跟到门口,刚好就看到她一头栽到地上。他只能打电话把周聪从床上薅起来,让他去安排雨浓的事,然后送她来了医院。
陆灵蕴在医院里躺了一天,检查没有大碍,退了烧,又回到了周家。
得知雨浓和先前发疯的女人都已经醒了,只是还很虚,需要时间恢复。加上老太太心疼完她又赞不绝口,夸她神勇,本事好、身手好,所以她这次虽没讨到什么便宜,但竟有了莫大的成就感。
电话里跟师父一讲,指望着他也能夸一夸她,却不料老头啧啧叹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收个惊而已,你这又画符又念咒的,你知不知道,符咒都是要消 耗画符人精气的,你给她床头烧个邮票也行啊!你折腾完气都不喘,又去找那邪祟干架,你没把自己搞死,都是你命硬!”
她呆住,反应了一会儿问他:“师父你烧邮票那招,是认真的吗?”
陆震:“真的!”
陆灵蕴急了:“你怎么不早说?!”竟然有这么便宜的招数,老头居然教了她最复杂的一种!
陆震:“你也没问啊!你只说有人丢了魂要招魂,谁知道你扛了个牛刀去!再说了,学法这东西,哪能一上来就走捷径,好好打基础才是王道啊……”
她没听完就挂了他的电话。
挂完又后悔手快了,应该问问他什么时候到,至少也要问问下一步她该干嘛?
雨浓对她的态度倒是好了不少,竟主动带着礼物来道谢。
雨浓笑嘻嘻说,她最初听说有个女的,穿着JK制服,跑会所去往周中阳脑门上贴符,还说他是艳鬼。说艳也不是不行,他不笑的时候清冷疏离,笑起来确实会有那么一丝妖艳,但说鬼就有点过分了。所以她觉得这女的太癫了,为了接近他,连这种疯招都想得出来,她自然就没有好感。
等见了本人,竟真是个半大孩子,看着挺人畜无害的,但,谁知道呢,现在孩子早熟得很,她自己十八岁时,甩掉的男朋友都够一沓了。
她是真敢说呀。临了问她:“你有男朋友吗?”
陆灵蕴摇摇头:“跟鬼谈呢。”
她在感情上不是开窍晚,是压根不怎么开窍。身边的女生有偷偷看一些带颜色的小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