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你嘴上,还疼吗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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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师傅身娇手辣不好惹》 

    郭元香说她的墓葬下方,还有东西。

    古墓之上筑新坟的事,考古发现过不少。陆震问她:“你是说下方还有墓葬,比你的更早?”

    郭元香说:“是墓,也不是。我并不知道下面具体是什么,那股能量极大,就是它让我们都走不出去。我后来想,大约李家找的那个人选墓址时,就是看中了这点,让我永不得出。”

    “都出不去!我家里到底多少邪祟?”周中阳有点崩溃。这千百年来的鬼魅要都挤在这里,光想想头皮都要乍了,他忍不住问陆灵蕴,声音虽低,还是被郭元香听到了。

    郭元香侧头看他,有一瞬间的惊讶,继而又面色如常说:“寻常生老病死的亡魂,不似我这般带着因果业力,无人超度也不可能常住世间,时间久了,大多就烟消云散了。一些横死鬼倒是有执念,但这地方有章法,冤有头债有主,也不能恣意妄为,所以我至今未听闻有嗜杀成性、阴邪成魔的。”

    她言外之意,你也不用怕成这个样子。

    看周中阳不再说话,她又转向陆震,声音里满是诚意和悔意:“我自从血洗李府后,其实怨恨基本已经消解,困在下面的几百年里,我也反思过,终究是我枉杀了无辜,这都是我该受的。”怕眼前这个道士不相信,又解释:“自开山破了那阵法后,我也从未害过人,那日是我儿顽皮,与那孩子嬉闹才惹出了祸端,望道长您明察!”

    陆震看她那神情不像撒谎,命都在他手里了,料想她也不敢。原以为好不容易抓到了元凶,却发现罪魁祸首可能另有其人,还可能不止一个,实在让人沮丧。

    陆震反问:“你既然知道背负业力,也有心悔过,那晚为什么还要舍下孩子逃走?”

    她实话实话:“我不是逃的,是被带走的,也是被他送回来的。”

    “他是谁?”这和陆震猜测的一样。

    “山君。”她声音很轻,但在场的几个人,全都心下一动。

    陆震继续追问:“谁是山君?”

    郭元香说:“如前面所讲,这里走不出又无□□回的,大多是些背负业力或者执念的亡魂,但却没有成魔的,因为山君在,我们不能恣意妄为,我们……都怕他。”

    “是他困住了你们?”

    “不是他,事实上,他也出不去。”

    陆灵蕴想起了那个男人。难怪他说能肃清这里,原来他才是这里的主宰。他的条件会是什么,总不会是放他出去?高能大德都做不到的事,凭什么跟她谈?

    陆震再问:“山君,是什么来历?”

    她摇头:“我来时他便在了,我打听过,不得而知。”

    “他为什么掳走你?既然掳走了,为什么又肯放你回来?”

    她沉默了一会儿说:“我遭心爱之人背刺惨死,第一次见他时,他问过我一个问题,想不想复仇?我当时对李淮恨之入骨,我说想。所以,他大约是不想我未践夙愿,便在三清铃下魂飞魄散吧。至于又送回来,是我求他。昔日旧恨已随时间淡了,比起李淮来,我更舍不得儿子。”

    这番说辞倒让陆灵蕴意外,她原以为郭元香不过是山君与她交易的筹码,但在郭元香口中,似乎这山君还讲些道义。

    讲了这许久,那炉中犀角香已燃得差不多了。这玩意儿可遇不可求,陆震抠门也不想再添,他最后问她:“日前这宅子中,有两个姑娘相继在半夜里发疯,口口声声喊山君,与山君有什么关系,你知不知道底细?”

    她几乎立刻否定:“不会的,山君与我们不会有任何私交,更不许我们以他名义做任何事。如您所说,行凶害人还要口称山君的,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她想了一会儿又说:“明末时倒是来过一个断头鬼,姓许,名寅,字山君,是当时一个富商的小公子,听说是牵扯了几庄命案被人告官,查实后被官府砍了头,他家里也被抄了……您说的那个山君,会不会是他?”

    这样倒能对得上了。周中阳忍不住问她:“他手里是不是有枉死的女人,家眷,或者家妓?对他一往情深的?”

    那最后一缕犀香的烟雾融进了空气,郭元香的魂魄越来越淡,消失了。

    周中阳有点无奈:“陆爷你就不能让她把话说完?”

    陆震:“点这玩意儿唠嗑,多少有点奢侈。”

    周中阳:“……”

    虽然问了一半,但周中阳觉得大致情形和自己猜测的差不多。他将县志所载又同陆震说了一遍,再结合郭元香提供的信息,两人大致描摹出了这宅子的问题轮廓。

    这地方至少可追溯至唐中期,那时这里多半还是荒无人居的山野。当时的名将李淮,迎娶了没落的将门之女郭元香,因婚后无所出又娶了贵女素之。无论是嫉妒还是家族权利之争,素之陷害郭元香私通产子,并将那孩子当着郭元香的面活活摔死。本来对丈夫还存有一丝希望的郭元香,在得知丈夫战死,且死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