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桑霍你个毒夫。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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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霍你个毒夫。www.tecleading.com
演她是吧。
鱼以寒脸上的笑容几乎绷不住了,眼底泛起些许恼怒,咬牙强撑着,用轻快的语气说道:“时间?扶海君是问现在的时辰么?我们现在处于这暗无天日的人洞穴中,实在不知啊。”
桑霍抬眸,目光如一汪沉寂深潭,幽幽地落在鱼以寒脸上。
鱼以寒被他盯得发虚,笑容渐渐凝固,勉强扯着嘴角,几乎笑酸了脸。
就在她快要忍不住开口打破沉默时,桑霍缓缓移开了目光,低声道:“没什么。”
鱼以寒暗暗松了口气,却仍不甘心,抬了抬眉梢,试探着继续问:“扶海君,你伤口如何了?可有好些?”
桑霍似是没有听见,只低头继续向前爬,动作沉稳却略显缓慢,甬道的阴冷潮气侵染了他半边衣袖,血迹从肩头隐约渗透,晕染成暗红的纹路。
桑霍只淡淡地说了句:“快些走,别浪费时辰。”
言罢,他头也不回地向前挪动。
鱼以寒紧随其后,双膝磨得生疼,心中却忍不住暗暗把桑霍骂了个遍。
实在是大失误。
偏生在这紧张逼仄的环境下,她刚才忘了一个极重要的事。
桑霍那副百毒不侵的特殊体质,他根本不可能因魔物而毒伤。
方才那句试探的话,多半是故意的。
鱼以寒边爬边腹诽,气得牙痒痒,待要再细思一层,忽然注意到前方的甬道尽头浮现出些许微光。
她愣了片刻,眼底掠过丝喜色,忙不迭唤了一声:“扶海君,你看那边!”
桑霍似乎早已察觉,冷声道:“继续。”
鱼以寒这才提了点劲,加快动作往前爬,甬道的光线愈发明亮。
终于,二人一同穿过了狭窄的出口。
四周豁然开朗。新鲜的空气扑面而来,连带着山间草木的气息将鱼以寒压抑许久的胸腔填满。
鱼以寒四下环顾,发现这是片地势开阔的山谷,草木蓊郁,山间云雾笼罩,此地仍是凌云派的后山一带。
鱼以寒怔怔立着,半晌才轻声喃喃:“出……出来了?”
桑霍目光凝着山谷间的一线天光,语气淡淡道:“此事,我会禀告掌门,查明究竟。你先回去。”
他话音甫落,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又顿了顿,略一侧头,缓缓吐出两个字。
“易菡。”
这两字像是从牙缝间挤出来,语气中寒意浸骨,仿佛冰刃裹雪。
鱼以寒心头一跳,只想离这瘟神越远越好,再不敢多问,垂着眼福了个礼,匆匆应道:“扶海君,那我就先告辞了。”
*
洞穴里的事并没有对鱼以寒的睡眠质量产生半点影响,鱼以寒倒头就睡。
翌日清晨,鱼以寒正蜷在被褥中迷迷糊糊间,忽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门外,和殊扬声道:“易菡,速起身,掌门传你去凌云阁。”
鱼以寒一激灵从榻上爬起,连忙开门,见和殊一脸肃色站在门外,强压住心中惊疑,故作惊讶地问:“师姐,掌门找我何事?莫不是……我闯了什么大祸不成?”
和殊看着她那副惶恐模样,不由得微微叹气,语气却难掩些许安抚:“难说。只知凌云阁内长老们齐聚一堂,气氛颇为凝重。”
“但易菡你莫慌,师尊也在,她定会护你。”
鱼以寒闻言,脸上露出些许感激之色,心中却转过无数念头。
她小心翼翼点了点头,低声道:“多谢师姐提醒,我会谨慎应对。”
一路上,鱼以寒跟在和殊身后,脚步却越发沉重,额间冷汗沁出,仿佛真是吓破了胆。
然而她的眼中,却暗暗透出些许心不在焉的神色,显然表面的惊慌皆是伪装。
桑霍办事效率还挺高,估计段德清就是因为这事急着找她。
行至凌云阁前,和殊停下脚步,看着自己家的小师妹,心里叹了口气,柔声道:“记住,不论出了什么事,万不可冲动。凡事总有转圜之余,莫让自己乱了阵脚。”
鱼以寒抬眸望着师姐,点头应是,面上似乎鼓足了勇气,目送和殊离去后,才深吸一口气,迈步入内。
推开凌云阁的沉重木门,阁内寒意逼人,鱼以寒放眼望去,只见诸位长老已然列座堂中,掌门端坐高位,神色沉凝。
气氛压抑得如同一张无形巨网,将鱼以寒牢牢笼罩。
鱼以寒收敛心神,低眉垂首,缓缓走入堂中,规规矩矩站定。
凌云阁中,一片寂静,仿若寒霜沉落,压得人喘不过气。
四周檐柱上悬挂的风铃纹丝不动,似连风都屏息未敢作响。
鱼以寒站在阁中,悄然抬眸环顾,才发觉堂内几乎聚齐了所有长老与执事,正如拜师大典那日般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