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 14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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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请他快些救我出去。”
华止:“不合规矩。”
贺雪堂静默了一会儿,又问:“那能不能帮我带点糕点……或者带一包梨膏糖也行,我在这里吃也吃不好……”
华止:“不合规矩。”
贺雪堂又沉默了片刻,但过了一会儿,还是对他笑起来:“无论如何,你肯帮我打探消息,我就该谢谢你了。”
贺雪堂不应该笑,华止想,如果他不笑,至少,他不会觉得脑中又乱如丝麻。
…………
华止与太学同僚打听了下消息,宫里确实并未有什么要诏回临江王的口风。
他牵马走在街上,刚好路过太子府。
马忽然停下,怎么训也不肯走。华止想了想,换了方向走向太子府门前。
府前新来的护卫不认识他,拦住他,问他是何人,华止报了名,护卫听闻华止的名字,忙说这就去通传。
华止拦住他,说:“我只是替人传口信的,麻烦兄台转告太子殿下,就说清风观中之人对他很是想念,望他尽早斡旋搭救。”
说完,不待那护卫有所反应,牵马就走。
华止走了一会儿,又走到糕点铺前,门前揽客的告示上金字红纸龙飞凤舞地写着“买一赠一”的字样。
华止摸了摸钱袋,还剩些余钱,便往店里走去。出门时手中多提了一包醍醐酥酪和一包梨膏糖。
不知为何,他心情忽然很好,骑马上山时竟觉得有些云开雾散之感,好似读书时通晓了某个道理,云开月明,一束光照射得浑身通透。
等他重新回到清风观,刚好看见叶子从贺雪堂的房中走出,手中端着一盆冒着热气的水。
华止拦下叶子:“怎么了?”
叶子朝屋里看了一眼,似有点忧心忡忡:“下午本来所有人都要去听师叔讲道,点名时他没在,师叔让我回来找他,我一进门就看见他倒在地上,眉山师兄来看过了,说他烧得厉害,刚擦过身体,药已经在煮了,过会儿拿过来。”
华止想起上午见贺雪堂时他面色泛红,应当是那时就已经在烧了。
叶子又抱怨了一句:“他整日饭也不吃几口,当然会生病了,来清风观清修的纨绔子弟那么多,他是我见过最挑剔最娇气的一个。” 华止想,贺雪堂确实是个极娇气的人,他早就知道。
华止把手里的东西放回房间,才到贺雪堂的房间看他。
贺雪堂已经醒了,睁着眼睛,看见他回来,有点高兴地拍了下床边的位置,示意他坐过去。
华止考虑了一下,走过去坐下。
贺雪堂小声问:“消息打探到了吗?”
华止:“嗯。”
贺雪堂:“父皇有意让我回去吗?”
华止顿了顿:“嗯。”
贺雪堂笑起来,唇弯得很深,他躺在床上,高兴地左右动了两下,又问:“我就知道父皇不会不管我的,那……你帮我给太子哥哥带消息了吗?”
华止说:“不合规矩。”
贺雪堂仍旧是笑着的,他本来也没以为华止会帮他做这种事情,只是有些没话找话地又说:“梨膏糖你买了吗?”
华止:“不合规矩。”
贺雪堂:“我早知道,不过你肯帮我打探消息,我还是要谢谢你。”
华止想了想,道:“这句话你上午已经说过了。”
“是吗,”贺雪堂做出努力思考的样子:“也许是我烧糊涂了。”
华止没搭话,叶子刚好端着药从外面走进来,贺雪堂觉得也许是自己生病的缘故,叶子对他的态度好了很多,简直是把他当哥哥在照顾。
叶子要给他喂药,贺雪堂不好意思让一个小孩帮他,硬着头皮点了华止的名字:“华学官,你喂给我吧。”
华止很费解贺雪堂怎么能大言不惭说出这种要求,提醒他:“你有手有脚,可以自己喝。”
贺雪堂眼神闪烁:“可是我在府里,生病是都是有人喂的。”
华止:“这就是问题所在,你应该尝试自己做一些事。”
仗着自己还在发烧,贺雪堂摆出在王府的姿态来,笑着耍起无赖:“我知道,你说的总是对的,可我现在不舒服,一点也动不了,等你喂过我,我好起来再说。”
华止哪里听不明白他是在赖着自己,又觉得无需和贺雪堂这样的人计较,贺雪堂这样的人吃硬不吃软,同他说话是不顶用的,只有亮出竹板戒尺,狠狠打上几板子,他才能戒掉一些养尊处优养出来的陋习。
可是现在,贺雪堂是病人,病人,不能挨竹板。
华止听得贺雪堂又叫了几声难受,扶起他让他靠在自己的肩上,手里端着药碗,往他口中喂去。
只喝了一口贺雪堂就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