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越近，贺雪堂忍不住推了他一下：“那你去问那些人。”

    尹靖安只道：“我方才不是说了么，我将你当至交好友才问的你。”

    他逼问得紧，贺雪堂不得不回忆着当时情形，当时情形混乱，又来得突然，就算仔细回想，也并没有什么好说的。

    贺雪堂捂了自己的心口：“心跳得比平时快些而已。”

    尹靖安心里越发嫉恨，贺雪堂心跳得快了？为谁跳的，华止吗？他也配？

    他被这嫉妒折磨得快要绷不住：“还有吗。”

    贺雪堂恼了：“没有了，再没有其他感觉了，和男人能有什么感觉，华学官今日也只是气不过才做出这等出格举动。”

    话刚说完，尹靖安伸了根手指，轻轻磨在他的唇上：“那如此说来，和手碰嘴唇的感觉也没什么区别了？”

    “也……也不是……”

    尹靖安自小习武，手上有不少练武练出来的茧子，贺雪堂娇生惯养，便是张唇也养得如蜜浆，两相磨下，贺雪堂隐有些受不住，只觉得唇上被什么东西碾过，他浑身一颤，身体竟软了大半。

    他去捉尹靖安的手指，尹靖安又和他玩起了游兵，他一伸手对方就躲，等手放下，尹靖安的手又追到唇上。

    贺雪堂哪里玩的过他，眼眸带水喘了半晌，嘴唇又肿又痛，听得尹靖安笑谈道：“从前我在边陲也是这样带兵戏耍那些蛮夷，耍得他们几个月，过了水草肥盛的时期，叫他们一整年都过不好，如此，才能老实一点，不敢来犯。”

    贺雪堂听不懂这些，哪里听出来尹靖安是在他面前卖弄招摇，只求让他高看几眼，还当尹靖安话中有话是在戏耍他。

    他气得偏过头：“你也把我当那些人来戏弄了？”

    尹靖安知道他误会了，叹了口气：“你我性情相投，我喜爱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戏弄你，你这样想我，真是叫人伤心。”

    贺雪堂最不会招架这样的示弱，每每尹靖安先放低了姿态，他就要反思是不是自己做得太过。

    他的态度又软了下去，拍了拍尹靖安的手，做出与他亲厚的模样：“好了，是我误会你了。”

    尹靖安顺势攀上贺雪堂的手臂，眼珠暗了几分，只有中间那一点磷磷：“我不怪你，我只想知道，是华止的唇好，还是我的手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