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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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不能见、不得窥,天下,唯我与姑娘二人。”
尉迟青看着他这幅正在兴头上的模样,嘴边的笑意逐渐加深。
贺雪堂肌肤雪嫩,他早在托上他的脸时就有所感觉,手下光洁滑腻,尉迟青甚至怀疑贺雪堂是不是用了什么香膏。刻意把贺雪堂的眉毛画得弯了些,两弯新月映着他那双看过来的含情目,让贺雪堂无知无觉地陷入一种雌雄莫辨的美态之中。
尉迟青的手缓缓压上了他的脖颈,待贺雪堂反应过来,自己早以是落在他手中动弹不得的猎物。他擒着贺雪堂的脖子,迫使他反身照向桌上的铜镜,铜镜中是一张又熟悉又陌生的脸。
贺雪堂狐疑地多瞧了几眼,心里犯嘀咕,嘴上还是讨好着:“姑娘画得真好。”
尉迟青将他的头又压得近了一寸,若说是玩笑,可这玩笑开的着实有些过火了,贺雪堂从没被人这么对待过,隐约有些羞赧与不舒服,他挣扎了两下,惊觉尉迟青力气大得他竟然脱不开。
“尉迟、尉迟姑娘……你……”
尉迟青咧开嘴,无声地大笑起来,因是在贺雪堂身后,贺雪堂无从看清他的表情,只从铜镜中模糊看见尉迟青小半张脸,他察觉尉迟青应当是在笑的,难不成他只是在同他玩闹?或许是他自己太多心了。
“金屋贮娇慵?十一殿下,我看你才更像是那个被藏在高台金屋里的人。”
尉迟青的脸靠上来,语意不明:“你真该看清楚自己现在这副欲拒还迎的模样……”
咚——
叩门声救了贺雪堂一命,尉迟青干脆地松了手,贺雪堂才得以从这窘迫的境况里脱身。
“进来。”尉迟青吩咐着,完全不像客居于此,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进来的人一身小厮打扮,贺雪堂却一时想不起太子府里有过这个人,这人递了张纸给尉迟青,说:“刚才有只鸽子飞进府里,脚上绑了纸条。”
贺雪堂听着耳熟,问:“那鸽子是否通体羽毛颜色发深,喙短爪红?”
小厮道:“正是。”
贺雪堂:“这应当是找我的。”
尹靖安的府里就养了这么一群用来通信的鸽子,有时尹靖安寻他,就会放只鸽子进他府中,爪子上绑纸条,或绑着轻一点的小玩意。
贺雪堂觉得极有趣,这便成了他和尹靖安之间玩耍的一种方式。
他在太子府中这么多日,估计缺了他,他们也无聊得很,所以才来信催促。
尉迟青瞟了纸条一眼,就把东西递了过去。
贺雪堂接过一看,纸上只有寥寥数语。
戌时,眉妩楼,有好戏,不见不散。
眉妩楼是宁安城里一处青楼,贺雪堂随尹靖安去过一次,楼里香薰太浓,佳人也没有令他惊艳的颜色,他并不是很喜欢那地方,尹靖安就再没叫他去过。
纸条上“好戏”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尹靖安是最会玩的人,常常有些让贺雪堂意想不到的新鲜招数,他说是“好戏”那必然就是一 场精彩纷呈的好戏。
贺雪堂在太子府里这么多日,对着尉迟青这一张脸,虽也陶醉,可他也深知一个道理,再惊艳绝伦的脸日日相对坐,迟早也有腻味的一天。还是应该有些别的乐趣,如此对他和尉迟青都好。
他给自己找好了借口,一颗心又飘到尹靖安那里。
难不成尹靖安是又想出了什么新鲜主意?只写了这么几个字,本是磊落的人如今也玩上了些故弄玄虚的花招……
等见面一定要好生说一说这位尹仁兄。
贺雪堂将纸条攥在手心,脸上笑眯眯,拱手告辞。
尉迟青只看了他一眼,在贺雪堂转身后露出了个嘲讽的表情,拔下头上的金雀钗,随手扔到桌子上,咣当一声,栖于金枝的雀鸟歪斜着落下。
贺雪堂洗净了眉,守着时辰去了眉妩楼。
眉妩楼内暖烘烘的,他从外面走进来,只走了几步就浮了层汗,脱了外袍给跟着的小厮,又往里走了几步,一只手伸出来将他拖到一旁。
“十一郎,如今想见你一面,还真是麻烦。”
贺雪堂定睛一瞧,正是他那位阔别许久的旧友尹靖安,他手里正握着把湘竹扇,也不打开,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自己的手心,笑着埋怨他,不知有几分真假。
贺雪堂浑笑着,和尹靖安这么长时间不见觉得格外亲厚:“尹兄,尹仁兄,你也知道最近我那太子哥哥出了些什么状况,作为弟弟,我怎能袖手旁观?要不是案子有了眉目,我怎么有心情出来。”
真话混着假话,贺雪堂乱说一通。
尹靖安哪里信他这些胡话,似笑非笑着:“是啊,案子要结清了,你的太子哥哥清白了,贺玉峥却又不好过了,你再将心思放在贺玉峥身上,哪里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