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姐姐你看他 第(2/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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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仅仅因为几丝情感和纵容,就能换得摇钱树的言听计从,何乐而不为?

    对此,秋余甘理直气壮。

    “人家倒贴我的,相当于白送我钱了,我不要,那我简直成傻子了。”她曾和汪晏礼这般解释。

    彼时汪晏礼眼眸沉静,笑而不语。

    秋余甘仔细打量过他的神情,只觉对方估计是不介意,没放在心上。

    况且介意又如何?

    她宁愿以后加倍弥补,都必须抓紧眼前利益。

    历尽千幸万苦的秋余甘绝非爽朗的小太阳,内心善与恶之间的缝隙里,是一分类似于宁可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的自私。

    汪晏礼早知她凉薄。

    然而,当真见识到自己与对方的相爱多年,敌不过钱财时,难免伤怀。

    原来他不是那个唯一的例外。

    情到深处必偏执,继而多疑、离心。

    过分的怀疑显露出后,弄得谁都不痛快。

    “...好,既然你有考量,我听你的,到这吧,我不想吵架。”秋余甘故意把话说难听,激得汪晏礼的深沉成熟在一瞬间破功,“对了,秋总夜夜笙歌,要注意身体,您健康长寿的,合作方能稳定。”

    “不想吵架那你打什么电话,发VX不行啊,装你大爷的装,汪晏礼你不许挂掉......”秋余甘暴脾气上头,破口大骂,只觉没骂够,恨不得再打过去舌战三百回合。

    接连生病后,她患上轻微的厌食症,除非饿到胃里反酸水了,一般只挑蔬菜或加工后的肉类吃,长此以往,偶尔会难以控制怒火。

    烦死了!

    汪晏礼还是和之前一样讨厌,说话晦气,也不怕哪天变成哑巴。

    秋余甘深深呼吸,大口往嘴里灌水,才克制住将手机丢出去的冲动,然而胸腔中的愤怒烦躁仍活蹦乱跳着,扰得她心跳声扑通扑通,在耳朵里愈发明显,跟砸墙似的,八十八十八十。

    私人医生总劝她少动气。

    但每每一想起汪晏礼的那张只会惹她暴怒的扑克脸,她就想使劲揍上两拳。

    突然卸力,玻璃水杯被秋余甘猛地放下,发出刺耳的碰撞。

    “秋总,您没事吧?”门外,江容苏站在那,故作沉默来掩盖偷听,可别墅隔音好,说话声丝毫不外泄,听过一段时间后,好似什么东西碎了,他方迅速抓住时机发问,“我可以进来吗?”

    “没事,叫张阿姨来扫杯子。”玻璃杯裂开个小口,秋余甘退后,轻轻抿去手指上细小的几点血迹。

    来送烤秋梨的汪去苦眼尖心细,立即走上前,抽出纸,包裹上她的伤口:“您先离开这,仔细不要踩到玻璃渣,我去拿创可贴。”

    江容苏慢了一步。

    他满心都是想打探秋余甘和汪晏礼的聊天内容,目光散漫,见过汪去苦的动作后,才后知后觉。

    “阿姨,秋总手受伤了......”江容苏神色紧张,却不知该做何事,只好先唤张阿姨,“喂,你快去让人过来。”

    秋余甘的家宽敞偌大,江容苏虽多次拜访吗,还借住过一两晚,但活动范围仅仅在客卧、餐厅、会客厅等地方,有事没事找阿姨,不知内里细节。

    而汪去苦则目不斜视地径直离开,脚步轻而明确,显然是记得创可贴在什么地方。

    他先从门廊的立柜中取出药箱,再到清扫间找笤帚。

    紧急药箱是张阿姨买的,里面酒精、碘伏、创可贴等包扎工具俱全,秋余甘未醒时,汪去苦一直在请教对方家中的物品摆放位置,大到地下健身房的方位,小到只陶瓷茶具,他均牢记于心。

    细节论成败。

    瞧,这不就先小小赢了那光有皮囊的江容苏一局吗?

    汪去苦抱着药箱挤走江容苏,不改面上的单纯无辜,眼底深处却尽是挑衅。

    滚开,蠢货。

    江容苏目光阴沉。

    “你真是心细。”客厅里,秋余甘盘起腿窝在沙发中,半抬双眸,盯着单膝跪下来,给她处理伤口的汪去苦,“短短这点时间,把我家摸个一清二楚。”

    连她都忘记了药箱在哪。

    除去母亲秋霞和继父送的度假别墅,她名下另有十几套房产,若非圈里出名的大师说过这地方风水好,又是她亲自安排装修过的,才不来住。

    “分内之事。”汪去苦用镊子夹起沾过酒精的棉球、浸泡过碘伏的棉签给秋余甘消毒,再小心翼翼地包上创可贴,“等您下班后,我会给您换个新的,否则太不透气,会令伤口处难受。”

    秋余甘静静看他包扎,他乖乖承受着她意味不明的眼神。

    一时无言。

    如此,把江容苏这个外人衬得更如外人。

    “您几点下班,晚饭想吃什么?”汪去苦收拾好垃圾,也不起身,就这样双手托腮、仰起脸望着秋余甘“吃不吃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