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装可怜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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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没空调电扇,全靠心静自然凉。
时不时相连触碰的掌心粘腻,汗珠投映着夕阳昏黄,湿热的出租屋潮气绵密,情思滴滴如雨,沿窗棂沉落在泥土中、南方再南方里。
少男少女共枕,总有难以克制的时候。
凌晨痒意浓。
分不清是心亦或是身体。
秋余甘并非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从前学校有生理卫生课,班主任负责,也曾召集过女生们单独谈论秘密话题,科普中夹杂告诫,伤情次要,伤身恐怖。
要不要呢?
诚然,不苦当然愿意,可总该确定关系。
其实秋余甘不太明白何为感情、恋爱、恋人。
十二年中的学海无涯,容易把人养成一根筋,上学考试考研结婚生子,意义为何,倒是不理解,只知要套公式。
“不苦,你当我男朋友吧。”秋余甘收回压在汪去苦腰上的小腿,拿手肘怼怼他。
语罢,心思雀跃,眼中亮晶晶,活像个孩童在摆弄没玩过的玩具。
青葱岁月里的爱,是闲暇之余的放松、向大人们看齐的跃跃欲试、探险未知的刺激,素来早熟的秋余甘初次陷入幼稚中。
然而汪去苦十分认真。
“好。”
他说。
同床同梦。
早在前几日秋余甘的手颇为不老实时,汪去苦便接连失眠了。
可他拒绝。
汪去苦期盼名正言顺。
“小甜,我们要一辈子。”他说得又轻又低沉,宛若梦呓,却是认真。
“嗯,一辈子。”秋余甘答。
一辈子。
会不会是多年后两人没有一辈子,故而十九岁的 汪去苦硬生生穿越来了,盼她回心转意、延续誓言。
明耀影视的主会议室中,秋余甘神情像沉思,实际上在开小差。
前面拿ppt大讲特讲的是新跳槽来的大厂精英,可惜过于通晓互联网黑话,专业术语一套又一套,听得秋余甘心烦意乱。
她以开小差休息大脑,静待那人说完,随后抛出几个犀利辛辣的问题,无独有偶,换来对方方更不知所云。
“你的提议不错,我再考虑考虑。”秋余甘用词委婉。
散会后,林飞爽频频同她笑:“感觉你哪怕是喝醉了,都不会这般安静。对了,崔潞找我吃饭,你来吗?”
崔潞在北大毕业后进了沪城某高校当老师,因秋余甘而认识了林飞爽,成年人交朋友说难是难可说容易也容易,淡如水,可表面亲热,偶尔吃吃饭聊聊天,哪怕脾性不和,至少能留着当备用人脉。
“那人故事讲得真好,适合去宣传岗位或者专门做报告给股东们听,但想来改革我定的发展计划,痴人说梦。”秋余甘看表,伸个懒腰,“算了,才八点,今天不晚,我回家吃饭吧。”
若在外面吃,秋余甘便懒得往别墅赶,只去住酒店。
然而酒店周围繁华,街灯明晃晃,恍如长日永未央,身处如此环境,秋余甘将要一直紧绷着大脑思考工作,恐怕会熬通宵。
别墅廊道中。
秋余甘停过车,自地库乘坐电梯上楼,门开后,一愣。
不远处,汪去苦倚靠在廊道的小沙发中浅眠,面容沉静,发丝敷贴乖顺地滑落耳边,脑后薄荷绿的挑染低垂如鹦鹉尾羽,身上的围裙还未脱下,隐约散发着股番茄牛腩香。
他偏着头,露出侧脸。
因年龄差距在,汪去苦与汪晏礼并非一模一样,但终归有相似之处,眼尾、鼻尖、唇角......
曾几何时,汪晏礼也这样静静等她回家过。
一时间,秋余甘不知自己在看谁。
“嗯,小甜....”汪去苦睡眼惺忪,或许旧梦美好,他还以为是在同爱人热恋时,迷迷糊糊地去抱秋余甘的腰,蹭蹭她,“你今天回来得好晚。”
“别动我,你睡傻了?”秋余甘收回复杂的目光,推开他。
“对,睡傻了,要小甜亲亲才能醒过来。”暂时击败情敌的汪去苦得意忘形、得寸进尺。
秋余甘一挥手。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这下清醒了吗?”她假笑道。
“清醒了。”汪去苦捂脸。
不过,他捂脸的动作稍显心机,以完美的角度露出白皙手指间缠绕的纱布。
秋余甘又非瞎子,不得不问:“怎么回事?”
“切菜时伤到了。”汪去苦来帮秋余甘脱外衣,伸出另一只手时,药味明显。
明显到仿佛具现化字体,仿佛在说“你继续问问你继续问问”。
“这只手也受伤了?”秋余甘诧